“娘子醒了!都怪为夫不好,让娘子受累了,为夫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像昨晚一样没分没寸的。睍莼璩晓”将她搂抱入怀,他又怜惜亲吻地着她的额头。
“讨厌,你下回别想碰我,累的我都快散架了。”阳光已经照射到案桌,想必时辰不早了?想想这男人的疯狂她心有余悸,下回绝不让他一次次地得逞了。
“为夫保证不会了。”抱着她却不让他碰,那他岂不活活地想疯了?
他知道他过分了,她虽不是初经人事,可她的身子相当的弱,他该爱惜她的身子的,免得把她弄伤,得不偿失。
“娘子起来,快把避子汤喝了!”说着,他就将她抱了起来,又端起汤药煦。
单云湾娥眉一蹙,她虽是没有想过要孩子,可见他事后主动给自己准备避子汤,她心里难免不悦,将避子汤一饮而尽,又把空碗递到他手里。“给!”
一滴不剩!
他总算不用为她怀上他的孩子担心了吧追?
可是这又苦又难咽的汤药怎么与她喝了两个月还不见效,喝到她都烦了而且还时不时偷偷倒掉一半的解毒药一样的味道呢?
见她小脸冰冷,语气也生硬至极,他唇角一勾就接过她的空碗,她擦净嘴角的汤药就说:“这才乖嘛,以后可不许偷偷把解毒药倒了,听见没有?”
她在生气!
她是想要孩子?还是以为自己真给她准备避子汤而生气?
他以为她又会主动开口,所以才抢先把调理身子的汤药说成避子汤的。
“我哪有?”单云湾心虚虚地别脸。“这不是避子汤,而是解毒药?”
他怎么知道她偷偷倒掉解毒药的?
是薛一看见了,就报答给他听的?
他一直想要孩子的,这一下怎么就主动给自己准备起避子汤来呢?
除非这根本就不是避子汤?
“两种药混合在一起了,娘子的身子弱还不适合要孩子,等明年娘子再给为夫生个妮儿吧!”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心里有压力。
她羞的满脸通红地推着他。“讨厌!谁要给你妮儿了?快让开,我要起来了!”刚动一下她就感觉到腰酸腿软,拍拍自己的腰椎。“好酸,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罚为夫给娘子当奴-才可好?”似乎不管她怎么撒娇,她怎么闹腾他都没有脾气似的,只要看到她的笑靥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细腰,轻轻地替她抚模起来。
真不该触碰她娇女敕的肌肤,他沉睡的竟然瞬间的苏醒了,不能再向她索取,他绕到别的话题。“娘子,为夫要出去办事,等为夫办完事再回来陪娘子可好?”
“你又要出去?”单云湾脸色一变。
他昨日刚到又要离开?
那他这一走又得猴年马月才回来?
她紧咬着下唇,鼻尖一下就酸涩起来,眼眶里又不知不觉地湿润。
见她又是泪汪汪的,殷朗旭又惊又喜,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娘子,为夫也舍不得娘子,可为夫不得不出去,要不娘子随为夫一起出去办事?”
她总算都表露出对自己的在乎了。
他上次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而且连个音讯都没有,所有人的都认定他不会回来了,她是怕自己这一走就又不知何时才复返?
怎么会呢?
他都恨不能和她日夜厮守了!
“男人有志在四方,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会在渔村乖乖地等你回来的。”她都不能嫁鸡随鸡,又岂敢要求他日日守着自己?
只要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娘子……”殷朗旭紧紧抱着她,又恨不能将她揉起自己的骨血里。
很感激她的体贴和谅解,他又在她的眉眼印上一吻。
“为夫这一趟回去就把手续办了可好?”
他想找个机会把先前办好的事圆过去。
她依偎在他健壮的肩头。“明年再说吧!我还不知道你爹娘同不同意呢?”
等她和他的手续办好,她总要和他的爹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可不想因为他们先斩后奏,搞的婆媳不和。
一时间,殷朗旭不知所云。“我父……我父亲都批准了,我母、母亲也知道了!”
始终,他都没有勇气直接告知她,他殷朗旭就是当朝王爷。
她明知道她的亲生爹娘是富贵之家,她都不屑与他们相认,若被她知道他府中有妻有妾还有养着一群如花似玉的画模。
而且还未经她允许就请旨迎她为平妻,还不知她会怎么和他闹呢?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他又能隐瞒多久呢?
若她怀上自己的子嗣,看在孩子的份上,想必她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过吧?
“嗯!殷朗旭……”她是想问,他看到她给留的书信了吧?
他和他的妻妾也和离了吧?
可这样的话,她又问不出口。
见她欲言又止,殷朗旭胆战心惊。“娘子想说什么?”
她该不会是追问他妻妾的事吧?
她找了个借口圆过去。“没,我想说,要是你娘不喜欢我怎么办?”
也不知他的爹娘有没有门第之见?
要是他爹娘嫌弃她的出身,不同意他和她的婚事可怎么办?
殷朗旭如释重负。“傻丫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是我娶你又是我爹娘娶你,他们不会干涉我们的,湾儿,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湾儿明日就随我回延城可好?”
单是想想见他的爹娘,她就紧张。
让她明日随他回延城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等她事业上有小许成就再做打算吧!
“等明年吧!我还没有做好见你爹娘的心里准备呢!”
“有机会就见见吧!”她越是紧张,殷朗旭就越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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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朗旭离开渔村的这两日,单云湾几乎足不出户,这都拜他的勇猛所赐,她浑身酸痛不说,她的颈部和耳垂还被他种满了草莓,羞的她都不敢见人了。
高畅不知是为了讨好华妹,还是得到殷朗旭的允许,他留在范家帮忙了。
范均程是一个相当得力的助手,尽管她多日没有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他还是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现在最关心是洪师傅几时能把她的大船造出来。
又过了两日,她玉颈的斑斑驳驳总算消退了。
她又围着洪师傅转,看能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夫人……”
是高畅急促的声音。
“什么事?”单云湾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殷朗旭,所以也不排挤‘夫人’这称呼,加上高畅颇会讨好范家两老的欢心,她对高畅总落在华妹身上的视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倒是华妹对高畅不冷不热的。
“夫人,爷……爷、爷出事了!”高畅颤抖着双手,又把书信递到她的手里。
“出什么事了?”单云湾心里一惊,心口怦怦地跳,寒意还从她的足尖而起。
“姑爷咋了?”范老汉急如星火地放下手里的木材。
“小姑姑,小姑父咋了?”抱着妮儿的华妹也关切地上前。
单云湾颤抖着双手,抽出信纸,打开一看:爷昨晚遇刺,昏迷不醒,速回!速回!速回!落款人:季总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天像是蹋了下来似的,压在单云湾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往墙壁一扶,泪水就接踵而来。
他明明说好十内日就一定会回来的,他怎么可以遇刺了呢?
什么是昏迷不醒,他会生命危险是么?所以季总季一再的叮嘱高畅速回?
华妹也脸色一白,还腾出一只小手来搀扶她。“小姑姑,小姑父不会有事的。”
高畅眉头紧蹙。“夫人,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夫人千万别急坏了身子啊!”
“到底咋了呀?闺女啊,你快说呀!”白纸黑字面前,黑字认得范老汉,可范老汉并不识得他们,见单云湾花容失色,又听高畅说吉人天相,他一下就慌起来。
单云湾把眼泪一擦。“爹,没事,是殷朗旭做生意亏了有可能会被合作商起诉,没事的哦!我和高畅去一趟延城,爹在家好好照顾娘哦!”免得老人家担心,她隐瞒了实情。
“是吗?那湾儿快把姑爷给爹的五锭金子拿去。”范老汉半信半疑。
应高畅的要求,单云湾带着华妹奔赴延城,由于家里一下就少了两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华妹又带上了妮儿。
天色蒙蒙亮就出发,等他们赶到延城都已经傍晚明分了。
范府坐落于繁华的南阳街,看到主人回来,府里的108位家仆恭迎在大门口,场合相当的壮观,范家的占地面积和七彩渔村差不多的大,装饰的富丽堂皇。
高畅把单云湾等人迎进萌湾小筑。“夫人先歇着,我去打听打听爷的情况!”
“殷朗旭在哪儿养伤?是不是在他爹娘家?”心系着殷朗旭的伤情,单云湾在赶路途中一下都没有阖眼,甚至还恨自己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他的身边煦。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伤势好转没有?又是否醒来了?
高畅吱吱唔唔。“不是,爷应该……爷应该在三王府!”
夫人还不知道爷就是三王爷,更不知自己早已是三爷平妻追。
可这事还是让爷来告知夫人比较妥当,免得夫人一把火殃及他这条池鱼。
“我们现在就去三王爷吗?”单云湾愁眉不展,心急如焚。
他不在殷府养伤,怎么就去了三王府呢?
就算他和三王爷交情再好,也不及自己家人照顾的周到啊!
“夫人还是先歇一会儿吧!我再确认确认!”兴许是为了华妹,高畅不仅不讨厌单云湾,反而有时还会主动讨好起她来,可若现在把她带回王府,以她的脾气肯定会闹的王府鸡犬不宁的,还是先去通知爷,让爷自己安排吧!
“那你快去!”毕竟人生路不熟,单云湾也只能等着高畅的安排。
“是是是!”高畅如同大赦般地离开。
妮儿刚上马车就兴奋的不得了,后来玩累了就睡了几个时辰,现在睡醒了精神自然就来了,看什么都好奇又看什么都新鲜,她在椅子上咿咿呀呀地东爬西模。
宁总管已过不惑之年,他身材魁梧,五官端正,他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他领着婢女鱼贯而入。“姑娘一路辛苦了,老奴宁国辉见过姑娘!见过大小姐!”
婢女躬着身子,双手递着茶水。“姑娘请喝茶,大小姐请喝茶!”
单云湾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必宁国辉会知道殷朗旭的情况。“宁总管,殷朗旭醒来没有?他的伤情有生命危险吗?你可有去看过他?”
殷朗旭昨晚就住在范府,可他并没有受伤啊!“什么伤情?姑爷受伤的吗?姑娘还是喊姑爷为三爷比较妥当。”姑爷贵为王爷直呼他的大名那是以下犯上的。
“他昨晚受伤了呀!你没听说吗?”单云湾将茶水接过来,一饮而尽,殷朗旭是她的男人,别人爱怎么称呼那是别人的事,她和他从来都不受礼节的约束。
“老奴没听说!”殷朗旭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伤。
听单云湾这么问,宁国辉也不敢多话,只是躬着身子候在一旁。
单云湾把茶杯递到宁国辉的手里。“没听说算了,你下去吧!看到高畅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是是!”宁国辉点头哈腰地退着下去。
“大丫姐姐?”
“华妹?”
华妹和大丫同时惊呼出声。
“大丫姐姐,真是你啊,你不是在三王府当差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久不见亲人,大丫激动不已,又小声道:“华妹,真是你啊?你刚才进范府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你,没想到真是你呢,翠玉小姨不是说你小姑姑嫁入豪门,二丫还去你们家了吗?你怎么来延城当差了,而且还成为三王爷平妻的婢女了啊?”
天啊!她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差事呢?
大丫一激动,直接把众人喊华妹‘大小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丫,你说谁是三王爷的平妻?”听到华妹的惊呼,单云湾的目光就落在大丫的脸上,不愧是亲姐妹她和二丫头的五官还真是像。
可大丫说口中的三王爷平妻又指的是谁?该不会是指自己吧?
“大丫姐姐,你说当啥差啊,这是我小姑姑啊!”华妹听糊里糊涂。
这明明是她小姑父给他们家买的大宅子,怎么就和三爷的平妻联系上了呢?
大丫目瞪口呆。“啊……这这这……这就是小姑姑啊,那那那,那小姑姑岂不就是三王爷的平妻?哎呀,瞧我糊涂的,范府原来是准备给你们的啊?”
她还以为华妹是单云湾的婢女,妮儿才是大小姐呢!
“原来大丫姑娘和夫人是亲戚啊!”
“大丫姑娘岂不是变成表小姐了!”
“难怪季总管把大丫姑娘调过来了!”
“大丫姑娘以后可得关照我呀!”
……
单云湾一下就从贵妃椅站了起来,快步上前抓住大丫的手腕。“你说我就是三王爷的平妻?那你口中的三王爷是不是殷朗旭?”
大丫惊慌失措地望向身边的丫鬟。“小姑姑,小姑姑,不能直呼三爷的名谓的,那是要斩首的。”
她刚刚成为皇亲国戚,她还没来得高兴呢,千万别有人去告密,拉她去斩首啊!
“三爷?三王爷?我早该想到的。”单云湾手一松,又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难怪连大娘说‘三王爷又要纳妾想再招几个丫头。’他会解释,‘三王爷也才一房妾待,说又要纳妾用词不当,还有就是,我怎么听说三王爷是准备迎娶平妻?’
难怪连二妹说‘三王爷有一妻十四妾’,他又说‘据我所知三王爷的府里养着十二位画模,她们可是清白的姑娘而不是三王爷的女人。’
难怪他会让她设想,若她的相公也是三妻四妾,她会如何处理?
她当时逗他说,‘我去伙房拿一把菜刀,对着那群女人的颈部一个一个地砍过去,等她们通通都死光了,我相公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他顿时变了脸色。
原来他殷朗旭是当朝三王爷啊?
那她问他是否和三王爷很熟的时候,他又为何不向坦诚自己的身份呢?
她明明说过她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的,他又为何强娶自己呢?
“小姑姑小心!”殷朗旭就是三王爷也惊呆了华妹,见单云湾踉踉跄跄地后退,她赶快上前搀扶。小姑姑也不知情么?小姑父又为何瞒着小姑姑呢?
“小姑姑!”见单云湾花容失色,大丫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
“大丫,小姑姑再问你,三爷可还有别的妻妾?”话一落,酸涩起。
她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会隐瞒她肯定有他的苦衷的吧?
他会回头来找她,想必也休了他的妻妾吧?
大丫如实如答。“除了王妃,三爷还有十三位妾待,若加上王妃的两名婢女,那就是一妻十五妾。”不过除了王妃和蜜儿夫人,其它女人都是没名分的。
“一妻十五妾?哈哈……”单云湾捧月复大笑,可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那加自己,他岂不是两妻十五妾?
好啊!妻妾成群,坐享齐人之福呢!
当时连二妹说他有一妻十四妾的时候,他还说造王爷的谣可是要斩首的。
当时他明明说,三王爷养着十二位画模,她们可是清白的姑娘来的。
他骗了她,他不仅骗了她感情,还骗了她的身体。
殷朗旭,你最好真昏迷在榻上等我伺候,否则我饶不了你!
“小姑姑,小姑姑别哭,说不准有什么误会呢!”
单云湾给殷朗旭留了书信让他休妻弃妾的事,华妹是知道的。
“大丫,三爷受伤的事你听说了吗?”难不成这也是一个陷阱,要不然高畅又怎么好好呆在渔村,他又怎么会求着自己带上华妹,还准许华妹带上妮儿呢?
除非殷朗旭根本就没有受伤,她这一趟前来属于是游玩,而不是伺候病人的。
“王爷今晨去上朝的时候是好好的,我没听说王爷受伤。”
“今晨去上朝的时候是好好的?”高畅给她看的信,明明写着‘爷昨晚遇刺’。
难怪高畅一把她骗来,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畅,你小子敢骗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大丫,马上带我去三王府!”单云湾带上防身的武器,又抱起孩子迎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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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
在大厅等了一个时辰,依然等不到主人的出现,单云湾怒气冲天地拍着案几。“殷朗旭到底在哪儿?是你带我去见他,还是让他滚出来见我?”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爷昨晚遇遭刺正在丽景山庄休养呢,不过老奴已经告知爷身边的随从夫人回来的事,若爷醒来爷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可明明爷就在书房,他怎么就躲着夫人呢?
单云湾的存在,季总管是少数知情之一,别看她姑女乃女乃年龄不大,可脾气一点也不好伺候,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就怕爷装病的时候被揭穿。
单云湾冷冷道:“原来他在休养啊?那麻烦季总跑一趟吧?看看他咽气没有?若是没有就让他马上滚回来,若是咽气了还请季总管马上设灵堂办丧事才是。”
都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肯出现,季总管还帮他隐瞒。
“小姑姑!”华妹轻声唤叫。
“夫人,夫人怎能说这样大敬的话呢!”季总管扑通地一跪,脸色煞白。
单云湾怒火中烧。“不想听我说大不敬的话,马上给我滚,也马上让他给我滚回来。”
“是是是!”季总管吓软腿地退着下去。
“是小三嫂回来了!”受皇殷朗旭所托,七王爷殷甫申前来客厅。
这就是三哥的平妻?
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一身白色罗裙,一脸憔悴苍白,娇小玲珑,弱不禁风。
小三……嫂?因为这三个字,单云湾的嘴角狠狠地抽搐。
在她和他初次一夜***之后他就说过会娶她为妻的。
何为妻子?正室便为妻子。
他上有王妃,下有群妾,那她这个平妻又算什么呢?
见来人略带稚气和青涩,她脸色一沉,火冒三丈道:“小三嫂?我单云湾今年十八,请问这位爷的毛长齐了没有?若是长齐了,请莫在三嫂前面加‘小’,若是没有,我这个当三嫂的人也不会和你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殷甫申气的满脸通红。“你说谁的毛没长齐呢?本王今年十九岁了!”
要不是看在三哥的份上,他早就一掌劈过去了。
顾朵儿为正妃,是三嫂。
她为平妻又是后进门,当然就是小三嫂。
他们兄弟就是这么区分正妃和侧妃的。
见他不友善,单云湾又立即冷冷地还击。“哟,都十九岁了,可你怎么只长岁数和个头,不长智商啊?”
“你……”单云湾的牙尖嘴利气的殷甫申直跺脚。“三哥让小三嫂回浩瀚阁乖乖等着,总之本王已经把话带到了,等与不等那就是小三嫂的事了。”
说着,他就怒气冲天的找殷朗旭告状去了。
又是小三嫂!单云湾怒火中烧。“你让他马上给我滚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殷甫申的脚步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跨步了。
正憋着满月复怒火的单云湾看到十三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走来,又听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她的耳边响起了请安声。“奴婢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单云湾下意识地转头,迎面走来一对喜笑颜开的男女。
男人有着健硕的体格,潘安的容貌;女人有着亭亭玉立的身姿,国色天香的容貌,男人搂着女人的香肩,俯首在女人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女人羞赧地垂目,而后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看到那张笑脸,单云湾竟然有一种想将他活活撕裂的冲动。
“爷~”
衣袂飘飘,单云湾又看到那群莺莺燕燕蜂拥花丛似的,直奔那个男人飞去,男人的左侧是他的王妃,右侧和后背是争先恐后的莺莺燕燕。
对了,她还看到两只绿色衣袖环抱在男人的月复前,他的健壮肩头立即多出一张美人脸。
“爷,爷不在府上的这几日,蜜儿可想死爷了。”紧紧搂着男人的女子正是他的大夫人,十九岁的周小蜜。
右侧的女子自觉地退让一边,男人搂起绿衣女子的小柳肢,又在她的漂亮耳垂轻啄,邪魅一笑。“那今晚本王只好陪你这个要本王命的小妖精了。”
“爷~”绿衣女子羞赧一笑,梨涡浅浅,眉目还变成半弯的月儿。
见女子的小颊羞成半熟的果实,男人开怀大笑。
他左拥右抱地走向前,而那三个人在他的眼里宛如陌生人。
“小姑父!”
“父-父!”
男人独特的沉香气味淡淡而过,单云湾悲凉地勾勒起唇角。
呵~还真是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注意到么?这群莺莺燕燕的粉颊有过半带着甜甜的梨涡呢!
就因为自己的脸颊也有梨涡,所以她才有这个高攀的福气是么?
“王爷笑了!王爷真是笑了!”
“奴婢进府三年都没有见王爷笑过呢!”
“我们王爷虽是没有笑过,但也没有冲谁发过火,我们王爷是诸位王爷当中脾气最好的。”
三王府本是一潭死水,只因殷朗旭的一笑掀起了千层狂欢的巨浪,所以莺莺燕燕今晚才会特别的活跃,特别的欣喜,就连婢女们也胆大包天地窃窃私语。
“夫人……”高畅轻唤着惊呆的女子。
“小三嫂,请吧!”据殷甫申所知,三哥几乎与喜怒哀乐绝缘的,可此刻三哥真真切切地笑了。
“小姑姑”
单云湾从愣神中惊醒,入目的是一脸关切的高畅和华妹,还有看她笑话的殷甫申,而那个妻妾成群的男人早已拥着他的莺莺燕燕到达餐桌前了。那个称呼原本只是刺耳,不曾想指的不是年龄上的大小,而是地位上的区别。
PS:谢谢金色亲亲的588币,耐你,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