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榻边一趴,没能忍住,‘呕’的一声,刚咽下月复的晚膳被她吐了出来。
“你……你真是身子不适啊?”在微弱的烛光下,他看到她通红的小脸,那难受的小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娘……湾儿姑娘身子不适,你快开门啊!”
得知单云湾身子不适,连大娘和四个孩子都想去开门,可都被村长阻止了,村长说那肯定是他们的伎俩,目的是想骗他们开门,众人也表示了赞同。
范均又急如星火地拍了一阵门,没能等到来人,他使劲地踹着房门。
请来胡大夫,胡大夫一眼就确诊单云湾是海鲜过敏。
连大娘赶快吩咐范香梅去煎药。
单云湾又吐了两回,那鱼腥味臭气熏天,范华妹和连大娘丝毫不嫌弃的清理。
看到单云湾难受的样子,范三贵兄弟心疼不已。
◇
一大早,单云湾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是范三贵坐在地上狂嚎。“爷爷真是讨厌,姑姑和姑父也好讨厌,三婶不能吃鱼,小鸡和母鸡还得养着,三婶都吃什么呀?”
范二富也大吼:“趁我们和三婶都睡着了,爷爷就把所有的鱼都吃光了,还把鸡蛋都煮完了,那芭蕉可是我们辛辛苦苦采回来的,爷爷竟然分了一半给别人,爷爷真是太过分了,女乃女乃,你快去把我们的芭蕉要回来。”
范华妹轻声细语的。“不关女乃女乃的事,你们不能冲女乃女乃大声。”
听孩子们还称自己‘三婶’,单云湾心里一阵不舒服。
昨晚,范三贵受人教唆将她和范均程关在屋内,所幸她海鲜过敏才免去一场风波,在她的恩威并施下,姐弟三人守了她一晚,也表示不会再犯。
原本她对连大娘心存芥蒂的,可见老人家满心满眼的担忧又心软下来。
范家之所以穷,一是没劳动力,二是连大娘不懂持家。
说白了就是吃穷的。
范老伯打来这么多的鱼,他不拿去卖,竟然一个晚上就吃光了。
还有那些鸡蛋和芭蕉也是同理。
你说,你自己都穷的叮当响了,你还打肿脸冲什么胖子啊?
她不能忘恩负义,也知道逃不出这片穷山恶水,只能起身为填饱肚子而奔波。
看到单云湾出来,范三贵哭着向她告状。
单云湾抚着他的头顶说:“别说不是女乃女乃的错,就算爷爷女乃女乃有错,你们也不能对爷爷女乃女乃无礼,只能小声地告诉爷爷女乃女乃,他们错在哪里,知道了吗?”
“知道!”范三贵兄弟乖巧地点头。
连大娘心虚的让单云湾吃两根芭蕉先垫垫肚子,她提着菜篮子找午餐去了。
单云湾清点着芭蕉的数量,幸好还好三十挂,她唤来孩子们把芭蕉切片晾晒。
等忙好一切,单云湾又问范华妹哪里还有地方猎食?
范华妹说她身子抱恙,女乃女乃交待过得在家里养着,病好以后才能出去。
单云湾表示无大碍,范二富建议到附近的溪边去捡螺。
昨日在山泉旁边尝到了甜头,范二富背起了竹篓。
范三贵带上柴刀,又扛起他的网子,还异想天开再网几只生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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