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湾就知道是逐客令的意思,可她此行的目的还没说呢,她有点紧张,主要是不知怎么开口。
等不到单云湾出去,也等不到她开口,殷朗旭只好又铺台阶给她下。“云姑娘的膝盖处的伤口又流血了,云姑娘想找殷某借药?”
他不信她饿着肚子进来,就是单纯的给他送食!
“哎呀,我这该死的伤口怎么还不愈合啊?”单云湾这个身子娇贵的很,动不动就出血。要不是殷朗旭的提醒,她真没发现膝盖处又染红了呢!
殷朗旭作了‘请’的姿势。“金创药就在桌上!”
她不是冲着借药来的,那她冲什么而来?
是因为那条杀好的蛇?
还是因为她昨晚提到的云姓大臣?
从外面回来,单云湾就处理过玉足的伤口,得知殷朗旭有药,她往榻上一缩,裤脚卷在膝盖之上,又把层层的布条拆开,那血迹和白皙的肤肌成了鲜明的对比。
“气死我了,都三日了怎么还流血啊!”她恼火至极,她本就瘦弱的经不起风吹似的,这血再没完没了的流,她迟早会血尽身亡的。
层层布条一拆,她的小玉足就映入殷朗旭的眼前,将她的肌肤比作剥了壳的鸡蛋好像不太恰当,因为剥了壳的鸡蛋是经的起晃动的,可她似雪的肌肤分明就比豆腐还要白女敕,女子的玉足竟是这般小巧的?像他的巴掌一半的大小。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单云湾昂首冲他一笑,又在伤口处抹上药膏。
“云姑娘请便!”撞上她含笑的眼眸,殷朗旭惊醒过来。
他恼羞心虚地转身,他怎么可以偷窥人家姑娘的玉足呢?真是疯了!
药膏吃进她的肌肤,痛的她蹙起了秀眉,见他背对着自己,她说:“那个……谢谢你啊!”
殷朗旭慷慨道:“姑娘客气了,反正殷某也用不上,姑娘把金创药拿去就是。”
用了人家的药,她还忘了道谢呢,单云湾感激地圆过去。“那就谢过殷公子了,对了,也谢谢殷公子昨晚没有揭穿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着,她的喉咙就哽咽起来,她是真的怕。
怕范老伯强人所难。
更怕他们将她和范均程往屋子一锁。
那个该死的范均程就是不折不扣的下流胚,昨晚他还调戏她来的,若再把她和他关在一起,她担心他会霸王硬上弓。
殷朗旭对她的身世不兴趣,只好轻描淡写。“姑娘说的这事啊!”
她用的是‘揭穿’。
她连自己食海鲜过敏都不知道。
那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是落水受惊所至?
内心的惊慌再次漫无边际的袭来,单云湾走到他的面前,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殷公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会报答你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需要一把保护伞,要不然她难逃范家媳妇的命运。
她那欲哭的样子,还有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殷朗旭动了恻隐之心。“姑娘想让殷某助你离开?”
单云湾心里一喜,他这算不算是答应?“不是,范老伯和大荣是我的再生父母,他们的温饱都还没解决,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我是想……”
对于自己的不情之请,单云湾实在是不好开口。
“姑娘有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