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骨立即拉着瑾若的手.北子桓上前.一把从花笼手中夺过剑.花笼退后.北子桓便和楚明畔缠斗起來.
瑾若立即拉着花笼看她是否受伤.“你那三脚猫功夫怎么能和他打呢.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花笼无暇多顾.眼睛一刻也沒有离开北子桓.只见北子桓招招狠厉.月光下.只觉得长剑刺眼.此时的楚明畔也抽出腰间长剑.只听到长剑碰在一起的声音.
楚明畔的面具在月光下格外诡异.北子桓的面容严肃.似乎今日里一定要取下他的性命不成.楚明畔的武艺却是不敌北子桓的.眼看着有些困难.他想要逃遁.
下一刻.北子桓长剑直挥.长剑掷出去.便直直得插在了楚明畔的后心.楚明畔回头.嘴角露出鲜血.北子桓面上沒有丝毫表情.脚踝处拿出一支短剑.直直向着楚明畔的面目刺來.遮挡着鼻子和眼睛的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瑾若大惊.身为皇子.他的脸是怎么了.
白无骨叹息道:“听苏无目说.幼时玩火烧伤了脸.大抵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处处不如人.性格也更加极端.所以才迫使自己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瑾若慢慢走过去.楚明畔此时单膝跪地.抬起那张狰狞的面容.看着瑾若道:“呵呵.本王是不是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吐出鲜血.瑾若心中一紧.
她看着面前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道:“人心是不是该比外貌更重要?亲情是不是该比权利更重要.当你明白这一点.你就不会觉得别人的一个眼神对你都是鄙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结果.所以你一步步接近自己给自己设计的深渊.”
她的话说完.楚明畔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倒在地上.她知道他已经沒有了呼吸.
一个身影使轻功而來.众人回头.楚明泊此时怔怔得站着.看着面前倒地的楚明畔.他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神秘才戴了面具.如今看來却是为了这副尊荣.他慢慢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
他知道此时倒地的人其实不该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至亲.他该是他的弟弟的.如今却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沒有想过去怪任何人.他也深知楚明畔的咎由自取.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的心也会痛.就如同南夕消亡的那夜.看着那么多的死亡.他心如刀绞.
“是本王杀的.”北子桓道.
瑾若上前一步.“不是.是因为我.因为我桓王才和他动手的.是我的错.”
两个互相争着担责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到听到马蹄声传來.几人均不说话了.白无骨道:“西楚的官兵到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北子桓冷笑道:“本王做事本王担着.有什么可怕的.本王倒想看看西楚太后能拿本王怎么样.”
一时情急.瑾若道:“是沒什么可怕的.两国结盟才不久.再次割裂.伤害的还只是两国的百姓.北子桓.我知道你是为我.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是为了珠儿.不是你.”北子桓厉声道.看着瑾若.瑾若闭嘴.不再多言.她此时有些不明白面前的北子桓.怔怔得站在原地.
花笼忽然跪在地上.磕着头.比划着.“是花笼杀的.花笼只是一个奴婢.大不了一死.引起不了两国的争端的.”
瑾若看在眼里.眼睛也湿润了.正要去扶.北子桓两步上前.使劲拉起花笼.“闭嘴.跟你更沒有关系.”花笼倔强.甩开北子桓的手.突然向着官兵的方向跑去.
“花笼.给本王站住.”北子桓厉声道.声音响彻整个山谷.花笼站住步子.回头.一滴清泪划过脸庞.此时那双跟乌珠像极了的眼睛让北子桓沉溺.
瑾若终是快走几步拉着了花笼.手抚上她的脸颊.擦拭她的泪:“我们一起担着.”
马蹄声渐近.白无骨飞身上了树梢.月光下.他看到了楚谓骑马而至.身后跟着官兵.他道:“楚谓那老狐狸來了.”
瑾若身子一紧.手握成拳.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很多.楚明泊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使劲抽出了插入楚明畔后心的长剑.拿出白布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直接把长剑丢给北子桓.他从自己腰间抽出自己的长剑.在手心一划.鲜血染红了长剑.
“褚澈哥哥.”瑾若叫道.楚明泊含笑看着聪明的瑾若.他道:“还是瑾若聪明.可是褚澈哥哥只能这么做了.西楚的人不能拿我如何.相反.无论是楚谓还是太后.此时都不会动我分毫.瑾若.我会成为西楚的皇帝.”
轻轻摇摇头.看着楚明泊对着自己微笑.瑾若的心仿佛在荆棘上铺开.痛的难以自持.她脸色苍白.忽然蹲子.白色的衣裙上顿时红了一片.
白无骨大骇.立即吩咐道:“马车呢.马车.”
几人均明白是什么意思.北子桓立即找來了马车.楚明泊大声道:“溪边有小路.马车足以通过你们快走.一个也不能留在这里.”
撕裂般的痛楚.瑾若最后看了一眼月色下模糊的楚淮山.嘴里喊着娘亲.便昏了过去.
楚谓等大批人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了倒地的楚明畔和拿着鲜血淋漓的长剑的楚明泊.楚谓下马.楚明泊冷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从南夕回西楚不就是想要抢回西楚的大权吗.皇伯父已死.现在他的儿子也死在我的手上.你该高兴不是吗.”
丢下手中的长剑.楚明泊就要离开.楚谓道:“既然你愿意做我为你安排的.那么我就顺你的意.此事就是你做的.我信你.”他走到楚明泊身边.凑到他耳边:“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了如指掌.我知道你想保护什么.只要你登基.我就让你护着你想护着的人.”
“又是一笔交易.”楚明泊飞身离开.楚谓回身看着楚明畔的身影.对着身后的官兵吩咐道:“回去禀告太后.畔王造反.袭击泊王爷.被泊王爷所杀.向太后请罪.请求降罪.”
听到身后的楚谓如此做事.泊王不置可否.他亦明白.从今天以后.对于自己來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只要有一个人觉得是值得的.他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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