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派大会,每五年一届,玄学界的盛会。悫鹉琻晓不论何门何派,只要是修行中人都可参加。说是比试,意在相互切磋交流、共勉,就好比武侠小说里的武林大会。
四大家族,南毛北马、陈家、王家,在现今的玄学界里可以说是领头羊。四家各有所长,本事各有千秋,却都是驱魔驭怪的好手。这一届的大会由马家举办,所以各方高人从四面八方而来,齐聚S市。
S市很热闹,一时间多了很多外地人,只是S市本就是个大都市,所以即便外来人口增多也不会有人感觉意外。只是个大酒店生意就好了,一**来人,一**订房,经营者笑开了花。帝都的生意就更不用说了,有很多都是慕名而来,来的人订的房自然是养生会馆的房间。
养生会所的房价格高,可来的却没有一个嫌贵,踏进帝都便觉浑身舒畅,懂行的自然看出这里布了风水阵,当真是养人,心叹物超所值的时候也不禁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知玄派大会上是否得见?
马家这几日自然是热闹非凡,那三家的家主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来了,马家自然是要招待,且四家交好,住的自然是马家的地。
待到大会的当天,马家在郊外的一处大宅内早已是高朋满座,一个个面带兴奋之色,五年一度的盛会谁不兴奋?
玄派大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崇尚科学的当今社会,大张旗鼓举办还不得被说成了宣扬封建迷信?政府到时候要怎么做?政客中人岂会不知四大家族,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所以一方低调些,一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有不少的政客可是背地里和四大家族交好,深知得罪不起。所以,历届的玄派大会,各家家主都选择在人少的偏远处来举办,各自心照不宣就好。
凡来参加此次盛会的,马家都做了记录,不论有无门派,只要来了都请留名,保不齐所来人中就有后起之秀,那对于玄学界来说也是幸事一件。
众人兴高采烈相互寒暄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人,一男一女。二人皆为白衫,明明只是很随意的休闲装束,样貌看似极其平凡,脸上挂着浅浅的淡笑,本该是丢在人群中就淹没的人,偏偏那出尘的气质宛如谪仙,让人不自觉就忽略了长相。
“二位是?”马正德不由自主就开口询问,一问过后才惊觉自己竟然被这二人的气度给震撼了。
“冥魄,这是我内人龙宝歌。”男人搂着女人步入会场,优雅从容,边走边说,“我二人代表前世今生馆来参加此次盛会,没误了时辰吧?”
前世今生馆?说起前世今生馆马家岂会不知?马正德顿时明了,敢情是馆主来了,当下笑道:“原来是二位馆主,幸会,请坐。”
没错,这一男一女正是变了装的龙君魄和慕雅歌。
二人相携落座,一派悠然自得,看得肖奕嘴角不停抽搐。冥魄、龙宝歌?瞧这名起的,龙宝歌,龙君魄的宝贝歌儿?话说这脸上动的什么手脚?若是二人不报名讳和出处,他还真认不出来。
“呵呵,今日高朋满座,同为玄门中人,看到大家齐聚一堂,老夫深感欣慰。如此,就说说此次大会将要比试的内容吧。”
马正德语落,掌声起,然就在这如潮的掌声中,从外传进一道天外之音:“如此盛会,岂能少了我凤家?”
声如洪钟一语,竟然压制了在场百来号人的掌声,是谁有这般功力?众人齐齐转头,三男一女还有一个小男孩,人人唐装在身,仙风道骨,好一派仙人之姿。
凤家?哪个凤家?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觑。四大家主却是面色一凛,凤家,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隐世家族?
那五人已然进了厅堂,四大家主互看一眼,同时起身相迎。马正德问:“可是那个凤家?”
凤天归美目一扫,红唇轻启:“马家主既然知道何须再问?当今世上谁还敢冒充我们凤家!”
“嘶”众人倒吸口凉气,好狂妄的口气!
“黄口小儿,在各大家主面前这般不识礼数——”
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人起身便喝,话出一半却猛然跌坐回凳上,手捂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而被训斥的凤天归衣袖一收,傲然道:“无知!”
众人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男人,不过衣袖轻巧一挥,这人就被制住了?这是何等功力?回头看见女子一身傲然,这女子看着也就二十吧?
慕雅歌讽刺一笑,凤家人啊,还真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了。斜眼看去,大长老都来了?凤鸣瀚父女,还有——
凤祁剑!那个阴险小人?好好好,都是许久不见的老面孔呢。前世被你们阴了,今生么,那得阴回来不是?
唇角一勾,一抹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慕雅歌握着龙君魄的手一紧。小豪,是她的小豪!瞧那站得笔挺的小小身姿,还真有气势!再看那粉女敕的小脸,狐狸说得不错,粉嘟嘟的小正太啊,好想抱过来好好亲亲。
“淡定!”龙君魄轻轻握了慕雅歌的手,在其耳边低语,抬首也望了过去。
慕雅歌暗暗点了点头,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去将人抱满怀的念头,眼光却还是胶着在凤天豪身上。似是感受到了慕雅歌热切的目光,凤天豪偏头。
二人目光相对,慕雅歌动了动唇终究不语,凤天豪有一秒的愣神,忽而眨了眨眼,咧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马上收回目光。一声不响站在几个大人中间,看似平静无波,可衣摆处被小手抓皱的纹路显示心情激荡不已。
“魄哥哥,小豪、小豪对我笑了,他、他认出我了。”
“是,你们姐弟心灵相通,他自然认得出你。”龙君魄也收回了目光,凤天豪,人小心眼多,在凤家这样的大家族能无碍活到现在,实属不易。这两姐弟的心性,常人不可比拟,“歌儿,小豪是你弟弟,你放心。”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凤天归一语,马正德自然知晓眼前几人就是凤家人。这几人虽强势登场,心下却不敢怠慢。
“凤麟烨。”大长老点了点头,看了眼刚收手的凤天归,带了些不满,“丫头,没大没小,出门时家主都怎么交代的?要谦逊有礼,你这莽撞的性子何时能改?”
莽撞?慕雅歌又笑了,凤天归向来自傲,自傲却不是无脑,一般人她才懒得动手。这般出手无非是给人一个下马威而已,说到底还不是得了你大长老的首肯。早干什么去了?装什么大家风范!
“大长老,谁让他……”
“还说?你还有理了?这里大都是你的长辈,这么多年的礼数都白学了。”
“是,大长老教训得是。”凤天归淡淡一语,看似认错,可那神情可不是这么回事。长辈?就你们也配?
“呵呵,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凤麟烨说得很诚恳,不清楚凤家来路的人见状也就没往心里去。
可他这么一诚恳,四大家主就觉得惶恐了,马正德忙说:“原来是凤长老,您请上座。”
“请!”凤麟烨只手一请,随着四大长老就去了上方。
“凤长老驾临,此次的大会想必能让大伙一饱眼福啊。”马正德也是个人精,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很是顺口。
马正德心里舒坦?怎么可能?隐世凤家却是德高望重,可现在是他马家的地盘,更何况玄派众人齐聚一堂,你们凤家一来就就端足了架子。虽然后话说得好听,可明眼人一瞧就是没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将不将人放在眼里无所谓,反正他们四大家族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只是肖奕之前说的话就让他起了疑心,隐世的凤家早已不问世事,这番公然出现究竟目的何在?
“哪里哪里,我凤家隐世已久,本是不理世事。可如今四方动乱,有妖物在世间作祟,作为除魔卫道人士,又怎能眼看着人间生灵涂炭?”凤麟烨这么一说,倒是给了凤家出世一个很好的理由。
“长老慈悲,我等惭愧啊。只怪我等才疏学浅,虽算出天有异象,却是不知这内里乾坤。”马正德这话说得不假,夜观天象也卜了卦,确实得知华夏被不详之气所笼罩,可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会想到妖界动乱之上。话锋一转,“此次大会为的也是这事,希望各家展己所长,能在比试中月兑颖而出者,各自带了同道中人去四方走访,以卫人间正道。”
“马家主,那还等什么?说说这次大会的比试内容,我等好一展身手,早日为除妖伏魔做准备。”
“众位如此心怀天下,老夫甚感欣慰。”马正德点了点头,开始进入了正题,“不远处有座密林,占地辽阔,老夫协同三位家主在林中布了阵法。正午时分大家由四处入口入林,日落之前顺利出林者胜出。除去阵法,其间飞禽走兽也会成为大家的对手,各位可得小心了。当然,林中自然有相护之人,大会宗旨意在切磋,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棋差一招者自然有人护送出林,不过自然也就淘汰了。”
“好,我等明白了。”
“众位可以通力协作,也可单入,现下还有时间,可自行组队,吃过午饭就出发。”
马正德说完,大厅就沸腾了,各自开始寻伴。
凤天归不屑看向众人,这么点小事还通力协作,不是大家所处,果然不值一提。目光围圈一扫,看到两人坐在原处没动。
“马家主,那一男一女是谁?”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凤小姐,那是前世今生馆的馆主。”马正德也转了目光,这二人当真是波澜不惊,淡然处世的态度比起这什么所谓的凤家看着更让人顺眼。
是他们?难怪觉得眼熟。凤天归仔细打量一番,当看到龙君魄时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这般气度的男人生就天人之姿,却不诚想面具下的脸会如此平凡,可惜呀可惜。思及此处,忽然想到那天马场上的白衣男人,这男人如果有那男人的脸面,该有多好!
“魄哥哥,某人好失望呢!”慕雅歌瞧出凤天归眼底的失望,不由出言调侃。
“那正好。”省得某人不知廉耻缠上自己,龙君魄唇角微勾,把玩着慕雅歌的发丝,眼底神采奕奕。
凤天豪也不声不响打量着众人,其实却是看着慕雅歌和龙君魄。看到二人旁若无人相依偎,眼底只有彼此,心里很高兴。姐姐可算是找到一个疼她护她的人了,这个男人,很强!
二人眼底当然只有彼此,可眼下慕雅歌却是歪在龙君魄怀里,有意无意就瞟上了凤天豪,视线相对之时,一大一小相视而笑,当然笑得不那么明显而已。
正午时分,由马家弟子分别将一众人等带到了各个入口处。凤家只去了两人,作为长老的凤麟烨自是不用亲自上阵,而凤鸣瀚显然也是对两个后辈很有自信,派出了凤祁剑和凤天归。
“小豪,平时叫你多学,偏生玩心重。马上十二了,连阵法都不会。现在只能看着哥哥姐姐去闯关了吧?”凤鸣瀚对着一旁踢石子的凤天豪摇头叹息。
“三叔,您也别当着大伙的面数落我啊,这多丢人?”凤天豪面色一红,偷偷看了眼大长老,“反正哥哥姐姐本事大,我看看热闹就好。”
“不知进取!”大长老拂袖,严肃一语训得凤天豪马上低了头,再不敢嬉笑。
凤天归嗤鼻一笑,也懒得看凤天豪一眼,凤家怎么会有这么个废物?掉头就走进了山林,凤祁剑瞟了眼闷声不语的凤天豪,抬脚也跟了上去。
一旁的慕雅歌看得牙痒痒,你大长老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说她的小豪。心下一动,抬脚就走到了凤天豪身边蹲下:“小弟弟,你好可爱哦,姐姐抱抱?”
不等凤天豪说话,张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弟弟,你看好了,姐姐给你拿个第一回来,气死他们。”
“嗯。”凤天豪面上一呆,至少众人看来这小家伙是被慕雅歌的热情给吓到了。
慕雅歌说完又揪了揪凤天豪的脸,随即心随意动,“吧啦”一口就亲了上去。心满意足起身挥了挥手:“小弟弟,咱们出口处见。”
龙君魄揽了慕雅歌的腰就跃进了山林:“你气什么?你弟弟可不像表面看得这么简单。”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凤家人的嘴脸。那可是我的宝贝弟弟,一个个竟然那么对他,我心疼!”天知道这些年小豪是怎么过的?
“简单,出气去!”既然那些人惹宝贝歌儿不舒服了,那就让他们也不舒服。
“出气去!”
进了林子的凤天归,看了眼林中的阵法,快步走位:“雕虫小技。”
二人很快就将随后而入的人甩在了身后。
慕雅歌和龙君魄看似悠闲,可一众人只见二人闲庭信步之下就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不由感叹连连,高人可真多。
甩开了身后的人,慕雅歌和龙君魄就放开了步伐,不再有所顾忌。这等小阵在二人眼里还真不算个阵,走在阵中闭着眼都跟玩似的。凤天归二人快,慕雅歌他们更快。
四大家主合力在林子里布的阵法可不止一个,一阵接一阵,由易到难,整整耗时一个礼拜。真要走出这个林子还真得费些心力,所以日落之前出林其实真的是个很大的挑战。
慕雅歌和龙君魄已然走在了凤天归的前面,二人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
“嘎嘣”声不断,慕雅歌欢快吃着兜里的糖豆,龙君魄摇头浅笑:“歌儿,别吃完了,一会还要撒豆成兵呢。”
“魄哥哥,这糖豆好吃,我可舍不得撒。喏,这树上松果不是挺多么,用松果。”糖豆留些给小豪吃。
“嗯,不能浪费了歌儿的口粮。你撒兵,哥哥来变阵。”说完纵身一跃,也取了几个松果往阵中“嗖嗖”一弹,瞬时林中雾气升腾,阴风大作。起身又跃到了慕雅歌身边,“看戏!”
慕雅歌仰头娇笑,嘴里嘎嘣作响,手中的松果就要抛出。龙君魄却是抬手一栏,调了自身的煞气到松果上:“歌儿的灵气莫要浪费了,哥哥来。”
慕雅歌挑眉而笑,这才将手里的松果给抛到了阵内,这下就可以安心看戏了。
阵中气流一变,凤天归和凤祁剑前进的步伐微顿,互看一眼,变阵了?有点意思。
“祁哥,咱俩比比,看谁先出此阵。”
“有何不可!”
语落,二人分头散开。
雾气渐浓,凤天归皱了皱眉,这阵法有些蹊跷啊。怎么就感觉阴森森的,这是煞气。此林无非也就是些鸟兽,阴人即便是有,那四大家主也不会布些阴寒之阵,那现在这股阴气是怎么回事?
正想间,雾气逐渐转黑,瞬时暗无天日。凤天归不敢大意,元气悉数打开:“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不用想,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可能做出这样的手脚,就连凤天归也觉得不可思议。无人答话,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越来越浓的黑雾。
凤天归谨慎地在阵中走位,“沙沙”声起,凤天归手中以灵气化剑,严阵以待。
声响近了,凤天归赫然回头,但见黑雾中出现了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却也只看得到突兀的鲜红,究竟是鬼是怪不得而知。凤天归当下挥了衣袖,罡风过处,吹散浓雾一片,黑影顿现。
五个魁梧的身形,不、不能说是魁梧,至少在凤天归这样一个女子面前,对面缓缓而来的人影就显得巨大无比,说是巨人一点不为过。那五人、的确是人的形态,却丝毫没有人的神智,说是魂更为恰当。通身黑气凛然,肩上扛着大刀,走一步地一震,岿然而来。
凤天归正说这几人行为缓慢,那五人似是嗅到了新鲜的人气,脚步一垮,看似慢,可步伐很大,三两步就已来到了凤天归面前。别无他话,提刀就砍。
“不知死活的煞魂,看剑!”凤天归一声娇喝,身影拔地而起,手中的灵剑就刺了出去。
庞然大物头一偏,似是有灵智般提刀而挡。
“铿”地一声,火花四溅。
“有意思!”凤天归来了些兴致,战意陡然而生。脚尖轻点,腾空的瞬间身躯一转,手里的灵剑围圈就划了一圈。
这一划的剑气自然是打在了五个阴人的身躯,眼见着五人身躯分家,凤天归挑眉一笑,也不过如此,正想收剑,却不料那上下两截的身躯复而又合在了一起。似乎被人激怒,五人同时出手,五把大刀带着浓烈的煞气劈头盖脑袭向凤天归。
凤天归就地一滚,暗自啐了一口,轻敌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柳眉倒竖:“大胆煞魂,你们惹怒我了!”
凤天归是真怒了,还从未有魂将自己逼到这等狼狈地步,瞧这一身的红衣,竟然沾染了污秽,该死!灵剑一收,手中两团白光起,抬手就攻了过去。
凤天归这里打得不亦乐乎,凤祁剑也不例外,分开后就发现了不妥之处。凤祁剑不似凤天归,对于这越来越浓的煞气很是兴奋,直到看到那几个煞魂,全身的血液在血管内叫嚣。好东西啊,他自小便喜欢制作阴人,而眼前的几个阴人很纯正啊。
掏出怀里的小瓶,道了声:“战!”
从小瓶中悄然飘出几缕黑气,瞬间化为人形,张牙舞爪朝对面的庞然大物攻去。
“呵呵,凤祁剑,你果然是死性不改,竟然邪恶至此!”看到凤祁剑手里的小瓶中阴人汩汩而出,慕雅歌在树上唾弃一番,这是禁锢了多少幽魂而练就而成?想到前世小豪就是被这人给制成了阴人,心底又是一阵抽痛。
“歌儿!”龙君魄心疼地将人搂在怀中,看了眼阵中的男人,凤祁剑么,无间地狱也该再多几个解闷的魂魄了。
凤祁剑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练就的阴魂和对面的煞魂相杀,可不出一会自己手中的阴人落败,倒没有一丝心疼,反而咧嘴笑了,果然,果然这些煞魂厉害,这可比自己制的阴人要强上百倍。这是怎么练就的呢?倘若把这些阴人都收了,自己回去不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以后要什么样的阴人没有?
凤祁剑这么一想,手下一动,五枚栓着红线的古老铜钱一一击向煞魂。
“白费力气!”慕雅歌浅笑,你真当这是练就的阴煞?不过是沾染了龙君魄的煞气而幻化的虚影而已。回头就是一吻,“魄哥哥,你好厉害。就那么些煞气便把他给骗了,瞧瞧,他这是想收他们呢。可惜哟,一会怕是要捶胸顿足了。”
“慕雅歌!”一道男声由下而上传来,看到在树上轻晃着小腿无比悠闲的人,肖奕脸色顿黑。
“喲,肖队长,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啊?修为大有长进,可喜可贺呀!”慕雅歌调侃,语落,已和龙君魄悄然落地。
“慕雅歌,这阵法是你私自改的?”
“区区小事,何劳歌儿动手?”龙君魄不以为意,言下之意便是承认动手脚的是他。
“你们俩……哎,太大胆了。”肖奕女圭女圭脸上很是无奈,幸好没什么危险,不然那阵内的其他人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便是龙君魄的本事了,明明同是一个阵法,却能因人而异。其实也不难,只不过他动用煞气的地方完全只是针对凤家二人。黑雾一出,其他人看见能铤而走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自然会绕道而走。
“行了,肖奕,走吧。那二人马上就出来了,你是等着背黑锅么?”慕雅歌挥了挥手,“不用担心,这阵法你走得出来,别人也能出,只不过时间长些罢了。”
“慕雅歌,你和凤家有仇?”肖奕现在若还不知慕雅歌这般只针对凤家的做法没有私心,他就地挂枝。
“知道了还问?”
“可是凤家也刚出世而已。”怎么会有仇?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吧。
“前世之仇!”慕雅歌回头,也不隐瞒,“我便是被他们暗害而亡的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