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华车穿过宏大的宫门,挂在车顶四角的宫灯摇曳,于深浓的夜色中,富丽如一枚会发光的宝石。
护卫一见是太子的华车,只跪地迎送,不敢盘查。
华车就这样穿街过道,一路前行,顺利地叫人发慌。笑娆不敢看车外面的情形,有些拘谨地缩在离南宫修宸最远的角落。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着他出了宫,还答应了他再拜一次堂……她忽然想到种种以前的种种顾忌,又矛盾纠结。
可……如果不拜堂,不真正地与他成婚,将来有一日,她见到母妃,怕是没脸跪在她面前。
那个善良且在冷宫隐忍煎熬十九年的女子,诞育了她这个身体,对她有教养之恩,是她在这异世界最难以割舍的牵挂,她气她隐瞒慕曜乾的事,却不得不谅解。
车内铺的毛毯如雪,笑娆一身月白的纱袍在上面,仿佛雪地里的玉兔,无辜而柔美。
一颗夜明珠在镶嵌在车顶上,光氲柔柔,锦缎软帘隔绝了深夜的黑暗,越是显得车内静谧温馨。
南宫修宸也不强迫她靠近自己,他闲雅地斜倚在宽大的软椅上闭目养神,锦袍下摆飘逸倾散,邪魅尊贵,霸气凛然,俨然是一头守着猎物的雄狮。
事实上,自从笑娆答应了与他拜堂之后,他就与她寸步不离,怕她又临时改变注意逃避,怕又有人将她掳走,从中作梗。
坐得久,他舒展长腿,略动了一下,笑娆惊得一动,他便睁开了狭长的鹰眸,灼亮的瞳仁如炬,捕捉到她躲闪的视线,见她又脸红,他忍不住笑了,“上次和我拜堂之前,你不会就是这样缩在马车一角来的轩辽吧?”
“太子殿下虽然睿智,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当时笑娆嫁得虽然情愿,却也忐忑……不瞒太子,笑娆一路上的确是这个样子。”她那一路上,都在纠结要不要履行唐崭的命令杀他,怎么会放松?!
此刻,想起那会儿的心境,她揪扯着帕子的手仍是骨节惨白,隐隐开始打颤,“殿下,皇上知道你这样安排吗?”
“他没有必要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南宫修宸朝她伸出手,不悦她总是这样躲着他。
笑娆只能伸手交到他手上,硬着头皮,顺从地窝进他怀里,“可皇上……万一不同意,又派人来……”
“上一次我们拜堂他在,这就够了。”南宫修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也没有回答她的后一句追问。
车厢里宁静,暖热,还有些暧mei,笑娆在他怀中僵着,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其实,我配不上太子。”
他慵懒地歪躺在软椅上,让她半趴在自己身上,暖香在怀,他踏实了许多,轻抚着她的脊背,感觉到她身体变得,他才扬起唇角,慢条斯理地反问,“为何觉得配不上我?因为你是阴山毒婆的弟子?因为你是晟齐冷宫里长大奠煞孤星?因为你是慕曜乾和莫慧颖私定终身所生的女儿?还是因为……你曾经杀过很多罪该万死蛋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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