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娆恼怒看着他完美温柔的笑颜,冷讽到,“你如此不考虑我的处境,擅自操纵我的命运,和唐崭有什么差别?南宫修宸,不要以为你那样做是为我好!”
一番激烈言辞,她从他手中抽手,身子不稳地轻颤,背上的伤口疼出她一身粘湿的冷汗,她娇美的脸儿在殿内夜明珠的光芒下,仿佛无暇的白瓷,一双深邃剔透的凤眸因为怒不可遏,愈加黑亮。悫鹉琻晓
南宫修宸担心地看着她,不敢想象她刚才那一个动作疼到什么程度,因此,他反而无暇顾及她的指责。
的确,关于子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这件事他也理当与她商议。但是,那会儿,凭她敏感的身份,就算商议,她定是顾忌自己“天煞孤星”的身份而不会答应,更遑论,她当时她对唐崭言听计从。而他,向来是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的,而且,他对于自己的魅力和他们的感情也颇为自信,他笃定,就算她抗拒,也不会伤害他们的孩子。
“娆儿,作为轩辽的皇太子,我需要皇嗣,你应该明白,这也决定了,我们能否继续走下去。”他佯装为难地叹了口气,一副完全不会为难地她的的样子,宠溺地歉然说道,“皇后在我身边安排了那几个女人,目的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让他们诞下子嗣好操纵我。而太后,她为何反对我们在一起,为何又撮合我和何碧婵?不言自明。眭”
她低下头思忖着,面无表情地不肯看自己,这委屈又无辜地模样,却正催动他体内百媚香带来的燥热冲动,他无奈地一个深重呼吸,疼惜拍了拍她的肩,“当然,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可以打掉,我不强求。”
“是可以打掉,你真是说的轻巧!打掉,伤害的是我的身体,流血伤痛的人是我!南宫修宸,你赔得起吗?”她抬眸,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美丽的凤眸,越是惊艳逼人,却视线如刃,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似地,这样的她,仿佛一朵有毒的美丽罂粟,妩媚而致命。
他无所谓地耸肩,邪扬唇角,“我自然之道这件事不轻巧。你大可以要我以命相抵,为我的孩子偿还一条命,我南宫修宸自然赔得起!”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看你这样子,不是想掐死我,就是想毒死我。来吧,用力,扣住我的喉管……”他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炸。
她手按在他的肌肤上,细滑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发慌。
他却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游弋,“娆儿,你的手真软,我怀疑,你会没有力气杀死我呢。”
她怒瞪着恣意妄为的他,眼睛再大,却也抵不过他眸光灼燃的鹰眸,他这压根儿就不是在寻死,而是在调~情……
她气恼地收回手,紧握成拳,僵硬转开头,“你对我做出这种事,并让我给你生孩子,请你至少铺一条坦途给这个孩子,否则,我只能自己动手。既然你了解我的一切,也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挡我者,必死!南宫修宸,你还让这样的我,给你生孩子吗?”
他赞赏挑眉,不置可否,“这不是一个选择题。我一直都需要一个能保护我孩子的太子妃,凭你刚才这几句话,本宫没有爱错人!”
她刻薄地白他一眼,“我还很霸道,不允许别人跟我抢孩子,抢男人,否则,我会将对方做成人彘拿毒药腌起来!”
“本宫早在晟齐,偷偷潜入冷宫窥视你的举动时,便有这个思想准备。本宫也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她这凶巴巴的美丽外表下,是一颗善良仁慈的心,他没有看错她。
她眼泪落下来,扑进他怀里,粉拳打在他的肩头,“你早就窥视我?你这个下流胚子,有没有偷看我洗澡?”
“呵呵呵……这个嘛!”他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轻轻地抱住她,分明是笑着,眼眶却激动地泛红。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总是一惊一乍地,还好他心脏足够强健,否则真被她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吓死了。
她在他怀中,狠狠掐住他小月复上的肌肉,“说,你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唐绿萱洗澡你也偷看过?”
他倒抽一口凉气,忙抓住她行凶的手,“娆儿,你是知道的,本宫做什么事都是很认真,很谨慎的,所以,本宫怎么可能不仔细‘检查’呢?当然,你的身材比唐绿萱好了很多很多,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被人比下去。”
他是不会告诉她事实的,早些年他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奉父皇之命出使晟齐,就曾考虑过,若要和亲,他应该娶哪位公主。
当时,唐绿萱白天倒是总缠着他,对于这一点,若是笑娆质问,他无法否认。可他并不曾许诺唐绿萱什么。
从晟齐回来,他一直以为,笑娆会为此与他对峙,可她并没有,这反而更让他多了几分愧疚,因为——她如此相信他。
可那时,他晚上的确没有闲着,他借着轻功,挨个公主寝宫“考察”一遍,无奈败兴而归,颇不满意。
后来,邵玫对他说,唐崭还有一个小公主,因为藏在了冷宫里,无人见过她的容貌,而且还是个会施毒的小妖女。他一听便来了兴致,当夜潜入冷宫去瞧,却不料,撞见笑娆趴在冷宫院子里的木凳上,被唐崭鞭打……她没有痛呼,没有惨叫,只是死咬住自己的衣袖,不发出半点声响,满院灯火映照在她凄艳绝美,桀骜不驯的小脸上,他当时便被掳走了心魂。
他还记得,唐崭鞭打完之后,丢了鞭子,将她从木凳上扯起来,严苛残忍地说道,“就算你放过那人,那人还是得死,自己掂量后果,下次再这样忤逆朕,就不是十鞭子,是五十鞭子,你会赔上自己的命,明白吗?”
她低着头,在唐崭的大掌上,仿佛一只羸弱的雀儿,当唐崭大手从她身上移开,她便瘫软在了地上,却没有人敢过去搀扶,除了——祭夜。
他站在殿顶上俯视那一幕,清楚地知道,那位小公主不是他能娶和应该娶的女子,可他忍不住,就是想拯救她离开那座地狱似的冷宫。
“南宫修宸,你赢了!”笑娆在他怀中百般不情愿地宣告。
他拥着她笑道,“慕笑娆,你也没有输,夫君和儿子你可是都有了!”
她是没有少占便宜,却还是忍不住嗔怒推开他,“不准叫我慕笑娆!那个姓氏讨厌死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怎么又恼了?”他哄劝着,拥着她躺下来,忙解释,“儿子和女儿本宫都喜欢,不过,父皇盼得可是孙儿,而且,他一直都盼着呢!”
她早先不是没有注意到,南宫朔看着她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注意她的月复部,她那会儿战战兢兢,总误认为自己衣袍上沾了污渍,原来,竟是这样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
她舒服地半趴在他怀中,抬起脸儿,霸道地警告,“不准给我压力,生儿生女也要随缘嘛!你若非要逼着我生儿子,我就不生了!”
他真的爱极她这样蛮横地撒娇,忍不住笑着捏她的鼻尖,“好,好,好,不给你压力!明儿本宫就去向父皇说,让他不准再盼孙儿!”
笑娆猫儿似地拿额头蹭了蹭他宛若刀裁的脸,“这还差不多。”有孕也有好处,太子和皇帝都得听她的呢!这感觉……该死的妙极!她埋首他怀中,忍不住偷偷地甜甜地乐开了花儿。“修宸,我好幸福!”
“本宫却很难受。”他声音低哑,气息明显不稳。
笑娆不悦捏住他高挺的鼻子,“嗯?你不希望我幸福吗?说——”
他无奈地快要崩溃,“是希望,但是,太子妃,你没有注意到本宫身体不适吗?”他这样半趴在他身上,她胸前的丰盈厮磨,娇软的腰月复贴着他,还有她的腿……该死的,他真想杀人见血!
笑娆这才发现,自己一条腿正压在他腿间,而那个部位坚硬绷实,滚烫骇人,她被电到似地,慌忙与他拉开距离,面红耳赤地十分抱歉地对他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她半压着他也便罢了,那条腿还一直动呀动的,他真的怀疑,她是故意折磨他。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好受些。”
“本宫很期待。”他满脑子活色生香,狼性大发,欲罢不能。
她毫不迟疑,迅速出手,封住了他的睡穴,调皮地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对着他的睡容笑道,“亲亲夫君,你一定没想到,我的法子会如此妙吧?”
翌日一早,尚未醒来的笑娆趴在罗汉榻上,被身上舒服暖热的擦拭扰醒,随即,背上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她侧首,惺忪地凤眸睁开一条缝隙,朦胧的视线中,南宫修宸白皙的俊颜如蒙了冰,冷酷地有些吓人。
“修宸,你怎么了?”她很感激他这样一早就忙碌地为自己擦拭身体,但是,他刚才那是……故意碰到她的伤口吗?如果他很小心,凭他利落的行事风格,分明是可以避过的。“你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