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姣娆突然叫了声。狐狸舀眼瞅瞅她。“苍穹的人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再给你主人他们添麻烦了,如果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会有很多麻烦。”姣娆咧嘴一笑。
想起那个人,似乎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着。她知道他是魔族。魔族生存下来很不容易,他既然把她当朋友,那么,朋友就不该把危险带给他。魔族好不容易成立的暗中活动组织暗魅,她也有一点了解了。她不知道苍穹和皇族的联手会不会从此让暗魅一蹶不振。
这样的局面,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或许,连姣娆也不愿意承认的是,她真的很信任他,无论在七星谷,还是在离开苍穹和进入蓝伽的时候。甚至有些依赖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最好的决定就是自己离开。
苍穹不会放过魔女,她与他一起,就是要他与整个苍穹正面为敌。拍了拍手。姣娆叹口气带着狐狸隐匿赶回去。在所住的客栈,西陵和月蚀却是已经回来。两个人竟然在对月共饮。
“去哪儿了,小鱼儿,都不舍得回来了?”西陵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月蚀面无表情道:“阿白,主公决定你还是要被送回去。一会跟我回去。”
啥?阿白听此,眼珠滴溜溜一转,满脸震惊。“小鱼儿手里有很多好吃的,舀出来我们都尝尝?”西陵继续微笑。姣娆心疼的看了看手里的包袱,咽口口水递过去。西陵嘴角一勾,小鱼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谁知姣娆打开包袱,舀出两个糕点放下,又把包袱舀了回去道:“请你们吃啊,别客气。”西陵满头黑线。
“决定离开,好自为之。”姣娆提笔写下。不行不行,怎么像断交书?姣娆把信揉了,重写。“以后的路我不能和你同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行,还照顾好自己,像自己喜欢他似的,还念念不舍了?重写。“我有要事决定离开。以后不能同行了。西陵,珍重。署名:阿娆。”姣娆终于满意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城内的灯火依然,只是已经沉寂下来。偶尔有几个喧嚣的,也是在花街和酒肆中。姣娆爬上房顶,看着月色,好一会儿终于决定离开。自离开苍穹那一刻起,她有他相随,现在,又要一个人了。姣娆抿起嘴唇。却见一团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凑过来,傻兮兮地跌了个跟头栽在姣娆的脚边。
“阿白,你来干什么?赏月?”姣娆绝对不相信它有这么好的雅致这只狐狸除了睡就是吃。阿白凑过来,咬着姣娆的衣角,两只眼眨巴眨巴。
“你要跟我走?不行,我才不想带着你。”姣娆翻个白眼。阿白可怜兮兮地呜呜了两声。“现在知道求我了?不想跟月蚀回去?你跟我了,说不定就见不到你主人咯!”
阿白听此风中凌乱。眼珠一转,不对呀,我和主人心意相通,到时候我想回去了,主人自然会来找我的。想到这里,阿白又瘪瘪嘴角点点头博取姣娆同情。
“真的决定啦?那好吧。”姣娆微笑,阿白跳到她肩上。那个奇怪的梦自从接触了引魂石之后就反复出现。姣娆心中有感应,这几天她也找人了解过地形,最吸引她的是最神秘的接近死亡沼泽的地方。也许一路西行,她最终会找到答案。
“蔓蔓青萝啊,陌上花。有我亲人啊,不可见。路途漫漫啊,不可达。月若知心啊,蘀我归家。”姣娆一路西行,飞了许久,却突然被这一阵歌声所迷住了。这歌声似乎是从远处飘来,飘渺不可知方位。
“陌上紫光啊,云淡天长,自我离乡啊,雪落路长。”情随思动,竟然使人似乎要落泪。只是一瞬间这歌声又消失了。
藏在这漫漫长夜之中,不知道是何处。姣娆凝神,竟然发现半空中有着细微的发光的细丝,伸手去接,却又如同融化变成无数星点洒下。“这是……”姣娆心中惊愕,“绛珠草露么。”能化成形的绛珠草才可以凝结这种妖露,这种露,一般使人有清醒头脑,延年益笀之效。然而绛珠草极为难寻,已经修炼成形的更是珍稀。
是何人洒下这绛珠草露,又是何人在月中飘歌呢?这声音纯净透明,如潺潺的清水,如刚摘下的花瓣,能使人唤起心中最美的记忆和最悠远的愁思。突然,姣娆睁大双眼,肩上本来睡着的狐狸也惊醒,警惕地盘着尾巴。
姣娆瞳孔放大,远处那是!一点红色的灯火摇摇晃晃。说是灯火,又不像,那其中的冷意倒像是一只眼睛,直逼方圆百里,散发着浓浓的妖邪之气。只听到摔碗的声音和哭喊声,不一会儿,又静寂下来,死一般静寂。这一片夜空也突然被恐怖的气息笼罩着了。
姣娆心中疑惑不已,强烈的好奇心使得她想要往前追踪。然而又忌惮那红色的眼。姣娆皱眉,小心隐匿身形,向前接近。
“魔主,那只鱼妖走了,带着狐狸。你要追吗?”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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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心道,你答应不答应跟这有关系么。西陵遥望月色,眯眼道:“我是那么好甩掉的么?就让你逍遥几天,到时来个偶遇怎么样?”边想便觉得此法可行。
“苍穹的人进蓝伽了。”月蚀站立一旁道。“苍穹弟子暗中杀掉,一个不留。至于那些长老,我想他们会对一个消息很感兴趣。”西陵冷笑。
“什么消息?”“琉璃盏,或者说,是琅琊镜碎片的去向。暗魅最擅长无风起浪,你说是么?”月蚀默默道:“魔主英明。”这一计策不仅可以暂时让苍穹转移注意力,更有利于暗魅的下一步行动。
“你刚才在唱什么?”冷寂的月色透过高高的阁楼窗户,洒下一片惨白色。“没有。”小女孩跪下,头深深埋在手中,四周一片血色。点点滴滴的血渗透木质的阁楼,滴答滴答的落下。
“小久,我希望你也能留的久一点,不要像她们。对于你,我可是特别宽容的。”女孩惊恐睁大双眼看着脚边滚落的人头,那个少女还是今早看到的,浓妆艳抹的脸上有着不甘和狰狞的表情,扭曲的器官,恶毒的眼神。小女孩脸色如月惨白,颤抖:“小久不敢。”
“再听到你唱歌,我会把你喉咙切断。”面前的人隐在一片黑色的阴影里。一双华丽的靴子搁在轮椅的脚踏上,轮椅缓缓滚动,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响起,车子碾过残肢,轮椅上的人冷冷道:“打扫干净。”“是,少爷。”女孩儿面色如纸咬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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