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萱的父亲任奇伟是江南地带数一数二的大地产商,其实在十年以前,任奇伟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文化公司的总经理,虽然比起普通人算是高高在上,但是对于真正的富豪来说他还只是一个小虾米。但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眼光不错,紧跟国家的政策,在房产生意最热的几年,他动用了公司的所有流动资金,又找关系从银行带了一部分款项,开始投资房产生意,仅仅几年的功夫便成了东杭首富,可见一个人有钱的同时,还要拥有超人一等的眼光和胆量。
他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任晓萱,儿子叫任晓杰,在东杭大学里面学习,即将毕业,属于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面有钱,在学校里和一帮狐朋狗友、富家子弟兴风作浪,甚至还和社会上面的混混有勾结。每每出事都是他老子出钱给他解决,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成了任奇伟的一块心病。创业容易守业难,每当想到这件事情,任奇伟都有些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
还好,他有个好女儿,虽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去学习经济管理,但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内著名学府宁海大学的老师了,当个画家似乎也不错。
老任的夫人蒋倩兰比他小两岁,50岁左右年纪,人很小巧,但为人刁钻精明,人称事儿精那种。此时她坐在任奇伟的书房里,一边修着修着手指甲一边和他说话。
“我说老任,咱家晓杰也快大学毕业了,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张罗张罗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心头的重中之重。现在政策都放开了,只要符合法律法规,在大学里就可以结婚了。虽然儿子的年纪还不大,但是任家现在家大业大,早一点开花结果,能显得家里的人气更旺盛,人,才是家族的根基。
任奇伟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继续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皱眉说道:“就你那儿子,不是我说,什么时候靠谱过,他才多大,交过的女朋友我数都数不过来,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呢。你让他静下心来结婚生子,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哎?你怎么说话呢。”蒋倩兰将指甲刀往桌子上面使劲一拍,桌子上面插花的瓶子都有些来回晃动,一边的鱼缸里的金鱼受到了惊吓,惊慌失措的窜来窜去。
“咱家晓杰是交朋友多点,但是那不正证明了他的优秀吗?年轻人就得多积累经验。再说了,谁让咱们家底好呢。”
“是是是,家底好。”老任感觉自己的头更加胀痛了,他指了指老婆,捎带责怪道:“我看啊,他这个性子就是你惯出来的。这小子和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在外面给我捅娄子,正经的事情一点也不做,我让他去公司实习,结果呢,就去了一天,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唉……”
蒋倩兰接口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啊,这不见得是坏事,要我说这孩子就是没碰到合适的人。要是碰到合适的一准能收心,没准就能踏踏实实的工作了,将来也好接你的班。”
任奇伟盯着一旁的书架,神情有些发愣,半晌方才叹了口气:“但愿吧。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才是合适的,到哪里去找?我啊,是有些指望不上啰。”
“我就知道这些事指望不上你。”她走到任奇伟身后,给他按摩了一会肩膀,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会,趴在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老任,你觉得海儿这丫头怎么样?太招人喜欢了,人长得漂亮又温柔,一定会是个好儿媳。怎么样,怎么样?”
任奇伟一把把她从自己的肩膀推开,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道:“你疯啦,那丫头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用手指了指上面:“你家小兔崽子有那么大福分吗?”
蒋倩兰一坐在任奇伟的椅子上,尖着声音说道:“男女之间的事谁能弄得清楚,咱家晓杰一表人才,没准俩人就能看的上眼呢。”
“哼,比你儿子强的人多了去了。”任奇伟没好气的说道。
蒋倩兰推了他一把:“那又怎么啦,咱家有钱,人家有权,咱们两家要是结合了,我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任家。前两天和王太太打牌,她一门心思的说,她那个市长老公多么多么好,多么有前途,什么快升到副省级了,看我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顾的,要是我有了这个儿媳妇,哼哼,看我怎么讽刺她。”
任奇伟只觉得一股闷气直冲头顶,浑身哆嗦,指着他老婆说道:“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知道攀比。我警告你,这件事到此为止,让晓杰离那孩子远点。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染指的。”
蒋倩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开始琢磨着怎么能让儿子讨得海儿的欢心。
蒋倩兰嘴里的乖儿子任晓杰正和几个朋友在蓝科酒吧为从t国远道而来的一个朋友接风。能够和任晓杰在一起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这
间酒吧也是任晓杰等几个富家子弟无聊之余投资的产业,从蓝科集团手中盘下来,挂靠在七狼帮下面经营,其实就是让七狼帮的人给看着场子,凭这几位爷的实力,七狼帮的人自然也不会有眼无珠收什么保护费。相反,正是因为这种隐性的联系,让七狼帮在东杭地区迅速发展壮大。
“晓杰,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军鸀色衣服的中年汉子盯着任晓杰的表情,微笑的询问道,他正是从t国来的葛祖,35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中等,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长时间在户外活动所致,一双眼睛精光内敛,偶尔爆出一缕寒芒。
任晓杰看着眼前桌子上面的白色粉状物质,精神明显有些亢奋,兴奋的说道:“恩,这次的货真不错,带劲,行啊祖哥。”他使劲吸溜了一下鼻子,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顿时迎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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