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冯家兄弟二人给死要面子的冯老太爷捅人了个天大的篓子。面对老太爷的雷霆之怒他们不知所措哆哆嗦嗦。冯绍强面色惨白紧紧咬着牙,冯绍阳甚至比在石莫面前还要不堪,虚月兑的想要晕倒过去。
冯老太爷旁边站着一个比跪着的两人稍长的青年,正是冯家第三代中的嫡系老大冯绍年,他四方脸,八字眉,隆起的鼻梁上有着一颗黑痣,嘴唇厚实,双目炯炯有神,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此时他正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冯绍阳也就算了,无非就是个堂弟而已,可是绍强可是他的亲兄弟,打着骨头连着筋,不知道盛怒的爷爷会怎么处置他。
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凭借冯家的地位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半点委屈,他更清楚弟弟嚣张中带着一股子倔劲儿,不服输,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他真的和正在气头上的爷爷杠起来,那可怎么办?平时他也没少提点他可他就是不听。
冯老太爷揉了揉自己被气的有些发晕的头,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孙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想了半天他叹了口气:“绍年,执行家法吧,每人一百棍子。”
冯绍阳啊了一声,被吓得彻底的瘫坐下去,冯绍强虽然也害怕但还是硬挺着。
冯绍年急道:“爷爷,两个弟弟就是不懂事被别人利用了,家法虽然要执行,但是是不是有些过于重了。”他是冯老太爷最疼爱的孙子,此时也只有他能说的上话了。就连他们的父亲也只能焦急的在房间外干等。
冯老抬了抬皱巴巴的手,瞪着眼睛望着他:“别人利用,哼,别人利用那是别人的本事,他们有本事怎么不利用别人。你不要说了,否则连你***。”
冯家的一百棍意味着什么,绝不是简简单单只是一个数字而已,酒杯粗细的棍子打下去,二十多下皮开肉绽,一百棍子绝对能要了兄弟俩半条命,冯绍年能不着急嘛。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爷爷,您连我***吧,我是他们的哥哥,他们做错了事情给家族抹了黑,我也有责任。”
“什么,你这个混蛋玩意儿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有错就得罚,要不然怎么长记性,我是为他们好。”冯老气的胡子乱颤。
冯绍强挺着身体跪在那大声的说道:“爷爷,你打我我认了,这件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但是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不然打死我也不甘心。”
冯老太爷颤巍巍的站起来使劲儿给了他一脑勺:“你个混账东西,敢他么的和我讲条件,胆肥了啊。”他又看了看一边一脸恳求的冯绍阳,冯绍强在他眼中一下子又有些变化。
娘滴,虽然混账点,但是有点胆色,不愧是我的孙子,比绍阳强。弟弟家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冯绍年赶紧扇风:“爷爷,不妨听听绍强怎么说?”
老爷子就坡下驴,显得极不情愿的皱着眉头:“尼玛了个巴子的,就听听你这玩意能开出什么条件,赶紧放屁。”
冯绍强扯着嗓子瞪着圆眼,颇有冯老的气势:“我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您得给我找俩人,我要高手,我得找回这个场子,要不然我一辈子心里不舒坦。”
当天兄弟俩果跑了一圈回来才发现石莫早就走了,那个本应死去很久的保镖又神奇的活了过来,哥俩这才知道被人耍了,能不窝火吗?不当场疯了都便宜他们了。
冯老这才恩了一声,这他么的才是他冯家的种,嚣张点怎么了,老子年轻的时候一样嚣张,甚至嚣张了一辈子,不也这么过来了,人嘛,活着无非就是一口气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办,你们下去领打去吧。”
冯绍强站起来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瘫软的冯绍阳拉了起来,后者仍然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爷子。冯绍强一声不吭拽着他就往出走。
“每人五十棍子吧,不许放水,是男人就给我撑住。”他们临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冯老淡淡的声音。
“哎哟,哎哟……你轻点……”
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痛哭的哀嚎,冯绍强也在喊,这谁能不喊,真特么的疼啊,关键是小爷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孙子叫什么名字,真特么的憋屈。
院子里林林总总的站着不少他们的长辈,人群里冯绍阳的母亲吴凤兰满眼含泪看着自己的宝贝帅儿子被打的扭曲的脸,使劲儿的摇了摇身边的老公冯玉宏。
“怎么办啊,你别在这干等着啊,一会绍阳快被打死了,快点想想办法。”
冯玉宏一把拉住她:“你闭嘴,有点眼力见儿行不行,没看见大哥大嫂不也是干看着吗?挨打的又不是绍阳一个人,人家绍强也一样受罚。”
吴凤兰急急的小声道:“可是咱家绍阳被牵连的你怎么不说呢,这不公平,他们嫡系的就是欺负人。”
“哎哟姑女乃女乃,你小点声吧啊,不管是不是被牵连,最后出丑的都是他们俩。”冯玉宏对老婆无计可施。
吴凤兰突然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咱儿子的那什么怎么会那么小呢?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
“恩,是有点,哎呀,我都被你绕进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想这些干什么。”
屋子外面一阵哭喊声传来,冯老爷子坐在略显昏暗的屋子里听的心烦,那是他的孙子,打在他们身上和打在他的身上差不多,一想到那两个光溜溜的畜生满大街乱跑,他就觉得一阵阵的血气上涌。
房屋门吱的一声,一个略微有些佝偻的老汉走了进来,这是他的贴身管家,老哥俩几十年都在一起混日子,交情之深厚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老管家把茶水放在冯老旁边的桌子上,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头发花白,看着反倒没有一头黑发的冯老精神,只是双眼不经意爆出的一缕精芒暗示着这个老人并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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