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我呸!张弛,张兄弟,咱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当然你不会说话的话,你可以写,但是你不能这样暴力!张兄弟……”张芸娘实在忍受不住,一把拽起文琴,扔到一边。文琴被张芸娘突如其来的大力吓了一跳,而后马上反映过来,弹跳起来又哭又笑的说道,张芸娘一瞪眼睛他就老实了。
走出房子,张芸娘打来水洗了一把脸,又用蛮牛拿来的盐刷了刷牙。而文琴始终跟在后边,只是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之后没有了开始的纠缠,只是拿着张芸娘的规划图在一边乖乖的站着。偶尔看看眉头紧锁,但是看看张芸娘有没有问出口。
等到张芸娘一切收拾好,又拿来之前剩下的馒头模了些前几天从兵士那里的来的鱼做的鱼酱,放在火上烤了烤,就着点开水,就算是解决了一天的早饭。待到酒足饭饱之后回头看看文琴还是依旧乖乖的站在一边,一副委屈的样子,到是能屈能伸。张芸娘暗自思忖,难道自己发怒真的有那么恐怖,就那么一扔就把这小子吓到了?但是总不能这么僵持着,遂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开始工作。
出了张芸娘的房子,经过蛮牛的窝棚兵没有见到蛮牛,岛上也安静了许多,并没有了前两天的喧闹,反而剩下的只是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呼吸一下空气温暖湿润,但是这种安静反而令张芸娘有点不适应。抬头看看文琴,可是显然对方没有明白他的询问,反而用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张芸娘。没办张芸娘又一次蹲子在地上挥棍画沙,心中庆幸还好海岛上的沙子多,要不然就这种物资匮乏的生活,上哪里找纸。之前向文琴要的几张纸,把这书生心痛够呛,想着未来上厕所没有纸的岁月张芸娘就一阵愁苦。
“你不知道嘛,之前毛头派出去探查广鹿岛的探子回来了。这回毛头领着岛上大多数弟兄去再探一次虚实,若是情况有利,下次就是全体兄弟一起去。毕竟猪岛面积太小了。”文琴稍加思索之后说道。张芸娘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又接着在地上写到:“后金有船?岛屿怎么会被占领!”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虽然都传鞑子擅长骑射,但是渔猎本事也是十分不错,毕竟建州女真人是生活在松花江流域的,他们当然有船。只不过不是于远距离航海,在速度上也不占优势,但是像广鹿岛,石城岛。鹿岛这些岛屿距离陆地并不远。所以鞑子想要登岛并不难难,更何况岛上那些地主一听鞑子来了就赶快的乖乖的割了辫子,帮着人家看家护院。现在广鹿岛上真正的鞑子并不多,反而是汉人的伪兵比较多。”
张芸娘听得有点郁闷。汉人的数量是旗人的无数倍,可是每一次打仗旗人都在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人家都说这是由于汉人不是一个尚武的民族所导致的,可是不尚武也应该更有点气节吧?
召集了剩下的人,安排了一下各自的分工,最主要的就是木料。巧合的是一个士兵说,在距离他们所在的那座岛屿不远处的陆地上。有一片无主的树林,林子很深,走不到尽头,里边的树木粗的要两人合围才能环抱。因为传说林子有野兽出没。所以很少有人去,所以可以到那里伐木。这对于张芸娘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更令人兴奋地是那处林子就在猪岛和广鹿岛之间的水道上,那士兵说他们来猪岛之前曾在那处驻扎,但是那里的味道是分不好有一股子臭鸡蛋的气味,所以并没有选在那处驻扎,隐蔽。这倒令张芸娘奇怪了,什么味道能让这群把脑袋挂在脖子上的士兵都忍受不了?臭鸡蛋。难道是硫。那么说应该有温泉了。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在张芸娘的安排下留下的大多数人拿上工具乘船去到那处准备伐木。剩下二十多人和张芸娘捡贝壳,凿石灰石,机器的听号令。张芸娘还没等享受这种上位者的指挥权。就发现文琴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家伙竟然鸠占鹊巢,在他的房子里睡着了。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为甚么一大早上这书生就叫魂一样的叫她,感情是打了这主意。被她扯着耳朵拽出了房间,好好一顿折磨。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随他去了。好在剩下的士兵中还有一个识字的人,据说原来是个账房,人称神算子,据说是这二百多人的粮食都归她管。要不然指着文琴,张芸娘要和别人交流课程了问题……
三天后,木材被用绳子制成木筏被赶了回来,石灰也烧了一部分。房子也开始挖地基了,一切走上正轨,毛文龙带着去探查的人也回来了。看见已经开工的房子,回来的兵士一扫初见时的抑郁,全都兴奋起来。似乎是已经住到了新盖的房子里。看着那些朴实的笑脸慢慢的载着最张芸娘的肯定,此时此刻一切的付出都显得值得。
由于岛上的人手增多了,盖房子的进程更是加快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就将一个简易版的宿舍封了顶。虽然还不能住人但是带给人的兴奋却像是传染病一般肆虐着整个岛屿。沉浸在喜悦中,谁也没有提去探查的结果。房子一封顶毛文龙就连忙赶过来进行视察,对于对于地道,和炕觉得很新奇。文琴到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开始解说。听得毛文龙紧缩的眉毛也慢慢抚平,到了后来更是拍着张芸娘的肩膀说道:“小子,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及时雨,你看咱俩这么有缘,又长的都这么丑要不你就当我的干儿子吧!最小的干儿子,干爹肯定疼你!”张芸娘张着嘴,吃惊的看着异想天开的毛文龙,这是什么?便宜老爹吗?
“别傻了,听文琴说你生于万历三十四年?云台,元吉快过来见见你们的干弟弟!”说着毛文龙努力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总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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