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日,夜芸慕在显德殿作的那首精彩无比的《咏春》诗在长安城各个角落传了个遍。此后,夜芸慕又被冠上了“大洛第一才女”的美誉。
凌府。
秋桅阅在画舫上依栏而坐,低垂眸华,凝着手中的诗。
初春的微风轻轻的吹动着秋桅阅轻垂耳旁的发丝,扬起了点点涟漪,让秋栀阅清秀的脸庞显得更加得出尘。
秋桅阅不是那种美得一眼就能夺人心魄的女子,但是她却能让人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想看。
在茫茫人海中她可以只是一滴露水,毫不起眼,也可以在众多美女中你一眼就能看见她,再也移不开视线。
凌开纶手里拿着一件淡蓝色的织锦披风,优雅地步入花园,入目的便是那让人如梦似幻的美丽景致。
轻扬唇角,淡淡的笑爬上凌开纶清雅恬淡的脸上。
“阅阅,你终于嫁给我了。”
凌开纶静静地站在花园的入口,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美好,不忍心破坏。
终是怕衣着单薄的秋桅阅着凉,凌开纶还是迈步轻轻地向娇妻走去。抬手把披风披在秋桅阅身上,温柔出声:“看什么这么出神?也不小心自己的身子,着凉了怎么办?”语中虽带责备之词,但其中饱含的深情让人闻之心不禁一暖。
秋桅阅淡淡抬眸婉约一笑:“没碍的,我何时变得这般弱不禁风了。”
凌开伦伸手握住秋桅阅的纤纤玉手,环抱着她靠坐在廊椅上:“昨晚累了一夜,怎么不多睡一会?”
闻言秋桅阅俏脸微红,羞涩的将脸埋入凌开伦的怀里,柔柔地说道:“你现在知道心疼了?昨夜也不知道是谁,没羞没臊的要个不停。家里虽然没有长辈,可是今日毕竟是我入门第一日,失了礼数以后还怎么管教下人?而且为了房中之事起不了床多丢人!”说完小脸在凌开纶的怀里使劲地蹭了蹭。
凌开纶淡笑着,不禁收紧了抱着娇妻的手:“这都是为夫不好。请相爷夫人宽宥!”
“讨厌!”小手轻轻敲了一下凌开纶的胸口,秋桅阅眸光闪闪,俏脸露出幸福的笑容。
凌开纶低眉看了眼秋栀阅手中的白纸:“在看什么?”
“哦?”抬眸看向凌开伦,见凌开伦正低眉看着自己手中的诗稿,秋桅阅心思微转,轻扬眉角:“你的仰慕者的诗稿。”语中带着点点酸意。
凌开纶听出娇妻语里的醋味,淡笑着从妻子手里拿过诗稿,随手丢在一旁:“我的仰慕者可就多了,不过我的心里眼里满满都只有你。”
听着凌开纶言辞真切的表白,秋栀阅娇羞一笑,满心欢喜。
“夜芸慕,不管你有多美多有才,我才是真真正正的相爷夫人。我的幸福我来守护,你等着瞧,竟然敢觊觎我的男人,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半个时辰后,秋桅阅坐在清松苑前厅悠然地喝着茶,扬着双眼瞟着夜芸慕。
夜芸慕无视她那狠意挑衅的目光,从容地端起茶盏,优雅地浅呷一口:“不知相爷夫人找芸慕,有何贵干?”
“夜小姐也知道我是相爷夫人?”秋桅阅放下茶盏,定睛瞅着夜芸慕不放。
“相爷昨日成婚,京城老少妇孺皆知。”还是的风轻云淡的一句话。
“夜小姐做倒是很关心相爷啊。”秋桅阅看着夜芸慕一副不轻不重的样子,不由得气从胸来,“既知相爷已经成亲,夜小姐为何还念念不忘?”
“咳,咳,”夜芸慕急忙放下茶杯,轻拍xiong部,终于咽下那口忘点呛着她的茶水,“芸慕好像是第一次见夫人,不知夫人何时看到芸慕对相爷念念不忘了?”
“这个你心里清楚。”秋桅阅轻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既然夜小姐自恃才貌全才,不如今日你我比试一番?”
秋桅阅的话音刚落,却听院中一道厉声传来:“夫人不可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