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我的家底打探的清清楚楚。”池云磬阴阳怪气的看着刘琛说道。
刘琛嘴角的笑容一僵,转瞬变成了苦涩的笑意来。果然,她还是记仇的。不过是因为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没有那般计较而已。
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最后还是颓然的闭了嘴。他的确是将她的家底打探的清楚,早就这这场硝烟战做准备了。
“池小姐,刘琛向来是这样的人,你现在看清他为人还不迟。”刘闽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氛围,便出声挑拨。
池云磬从鼻子里哼了声,笑意讽刺的看着刘闽,“就算如此,我照样乐意帮他,如何?”
原本还高兴笑着,咧着嘴的刘闽顿时笑不出来了,他对池云磬实在不了解,而且,她做的事也让人匪夷所思。既然,她看不顺眼刘琛,为什么又要帮助他。
“衣服都湿了,还不去换一身?”陈景司对刘闽现在的模样很不满意,不悦的出声提醒,随即低头看了下时间,又道:“太晚了,都散了吧。枫子,你送刘琛医院,我送磬磬。”
池云磬的身子僵了僵,她想起之前陈景司对自己做的事情。立刻瞪着他,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我要邱枫送我。”
邱枫才扶起刘琛,听到池云磬的话,心里都喊娘了。他知道池云磬的胆子素来大,也知道陈景司喜欢她很多年。但是,陈景司到底是个男人,怎么容得下一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趾高气昂的命令自己。
他紧张的回过头去看向他们。尤其是陈景司,就怕他一个不悦,又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单独两人相处。刚刚两人在包厢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磬磬就被他弄哭过一次。
要等等再惹到他,磬磬不会又要哭吧?
邱枫尤为紧张,如果真把磬磬惹急了,这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闹起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枫子。先送刘琛走。”陈景司像是没有听到池云磬的命令,平静的对邱枫继续吩咐。
池云磬白了脸色,不禁有点慌乱的叫了他一声,“陈景司!”
邱枫瞪大了双眼,死也不相信磬磬竟然慌了,甚至害怕了。他突然好奇刚刚陈景司到底做了什么,让这样一个女魔头会畏惧起一个人来。就是池墨叔,池云磬偶尔也会没大没小。
“还不走?”陈景司懒懒的抬眼睨了下邱枫。
邱枫这才后知后觉的领着一班子人走掉。池云磬想要跟着出去,却被陈景司拉住,她慌乱的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警惕的瞪着他。
陈景司心知自己刚刚做的过火了,让她害怕了。便耐着性子,轻哄着,“刚刚吓着你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又想起了之前两人之间的亲昵。那是她跟许沥阳都不曾有过的。更何况是司君青。游戏里最多也是浅尝辄止的一个亲吻,再深入的动作都是禁止的。
想着,她捂紧了胸口。外套里的衣服领口已经被陈景司拉扯坏了。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番举动来,他们才见过几次面!
见她晃神,他心疼的走近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将她揽入怀里,声音格外的轻柔,“以后别做危险的事情,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而后她又倔强的不认错,他也不会突然失了理智的做出那番惩罚来。现在想来,他的确做的过火了。她对于那些事还是空白,自己这么做。到底欠妥了。
池云磬挣扎出他的怀抱,撇过脸,低声说道:“走吧。”
脸上带着绯红跟尴尬,还有些不自然。
坐进车内,她收到了刘琛的短信。很简短的一条短信,让她的心被撞了一下,蓦地疼了起来。
——谢谢你能来。
为什么不能单纯的跟她做朋友?她垂了眸,问着自己。
陈景司视线掠过,猜想着除了刘琛就没别人了。也不多言,启动了车子,往池云磬的小区方向开去。
一路上车内的氛围诡异的安静,安静到连池云磬自己都觉得别扭。
许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浑身紧绷的坐在车内,告诉自己不能睡,谁知陈景司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一整天下来的疲惫感让她的眼皮却不听话的往下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意识里的告诫也跟着渐渐消散。
等到陈景司将车开到她家门口时,她已经靠着车门睡的香甜。
看着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车内的池云磬,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自己是否该高兴,她对自己的戒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戒备。
他突然不忍心叫醒睡的深沉的她,看着她恬静的面容,嘴角轻弯,大抵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是最温婉的。
他试图叫醒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不由得轻吐了口气,真是考验他忍耐力的一天。
池云磬醒来时,被眼前刺眼的阳光给刺激的闭了闭眼,抬手遮挡住夺目的阳光后,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当看见眼前的环境一片陌生,大脑顿时当机了片刻。
她记得自己之前还是坐在陈景司的车里,告诉自己不要睡。可是,自己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混沌,到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揉着自己的额头,感觉一阵头疼,对自己昨晚愚蠢的行为感到了无奈。
对了,今天还要上游戏跟水月流去击杀曼德鲁,现在几点了!她想要模口袋拿手机,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内衣,外套都被月兑掉了。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环顾了一圈,看见自己的衣服摆放在床的尾部时,爬过去将衣服拿过,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她的头都大了。
手机里头有十几个电话。
她正想回拨过去,就听见了开门声,她立刻将外套披上。看见陈景司穿着一件白色毛衣,靠在门边,“醒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这衣服又是谁月兑下来的!”她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问他。
“第一,因为你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所以,我只能带你回来了。第二,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所以衣服是我月兑的。”陈景司面不改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听见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后,她的脸色跟猪肝色般,难看的要命。
“陈景司!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她咬牙切齿的望着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抽血!
“已经快一点了,先起来吃饭吧。”对于她的恼怒,他早就有准备,因此很淡然的将其无视掉,吩咐了句,就出去了。
池云磬气的胃疼,最后没办法的穿上衣服,去洗漱一番。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没辙,就连司君青都从来是拿她没辙,可是,她却对陈景司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动作渐缓,经过昨晚,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司君青。
陈景司的惩罚像是个烙印,落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脖子处有明显的吻痕,告诉她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她伸出手将衣领往下拉了拉,就看见胸口上方几厘米处,也有着吻痕。
昨晚,只差一点,她是不是就被他吃掉了?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也告诉自己不要再想。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没错,离开这里!
坚定了这个想法后,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快了不少。
出来时,陈景司正端着一碗海带排骨汤出来,看见她出来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瞥,“坐下来吃饭。”
她想说不用了,她要回去,就见陈景司突然转过身目光深邃的盯着自己,她要说的话全部被他的眼神给封杀了回去。
不自觉地与昨晚那双充满**的眼睛对上了号,她赶紧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了。然后,就走到餐桌前。
看着桌上的菜肴,她愣了片刻,对着端着碗筷出来的陈景司,呐呐的问道:“这些是你做的?”
“嗯。”陈景司将碗筷摆在她面前,“家里没有保姆,吃饭总得自己动手。”
在她的记忆里,她认识的男人都不曾下厨做过饭。就连二叔,都是不曾做过饭。她以为,他们这样的男人,都是不进厨房的,更何况是下厨呢?
陈景司给她盛了碗汤,推到她面前来,“先喝碗汤,暖暖胃。”
她沉默的接过汤,低头安静的喝了起来。原以为他只是会做菜而已,水平兴许不高。可是,当她喝光了他做的汤以后,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厨艺真的不差,也许比她还要好上几分。
等她快喝完时,陈景司便为她盛了一碗饭。
两人吃饭都很安静,并没有交流。陈景司也没有问她味道如何,似乎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
这一顿诡异的午饭吃完以后,陈景司将碗筷一收,“你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池云磬觉得自己不能在跟这个人继续呆下去,她站着说完,就往门口走。
在走到门口后,才握上门把,陈景司就欺身而来,他一只手压着门,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她听着他的声音清浅带着安抚意味,“乖乖去沙发上坐着,等我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