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高宗,秦桧以投降求和得逞,大事庆贺时,金朝主战派宗弼在首相宗干的支持下,告了挞懒,宗隽等人收受宋人贿赂,以河南,陕西送给宋朝。请求杀挞懒,宗隽等,恢复旧疆。
挞懒一听慌了,收受贿赂卖国,那可是死罪呀,弼和他一向不睦,这样罪名他可担不起呀,为表心志,为表清白,他连连扣头解释,但皇上根本不瞅他,显然是信了宗弼的话,挞懒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折了,他便愤然起身,撕毁和约以表心志。宋金第一次和议就这么没有前兆地毁了。
宋朝这边还没听到消息,继续派人接管河南,陕西地区,这时宗弼就已经率军南下了,阻止交割。这一消息传到朝堂之上,宋高宗与秦桧,极为尴尬,和约已经达成,这是唱得哪出儿,但事情又不由他.
宋高宗憋着口气,自己这边该贬的贬,该罚的罚了,为求和已经做了百倍的努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面对满朝文武无法自圆其说,自己打自己耳光,这金人撤梯子,他下不来台呀。秦桧也是一脸阴云,缩在一旁很少说话。宋高宗干脆一连几天称病,不上朝。
然后秦桧当着满朝大臣说:“不给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也是伪齐的地盘这一论调又是遭到围攻。
和议果然撕毁,岳飞听了精神大振,他在乎的不是河南与陕西的一隅之地。宗弼想吞并我大宋,而他也许不知道,我正是要收复旧疆,复我山河。
宗弼不足为惧,虽然他的能力不容小觑。但归根结底,他不是他的对手。毁约之后离北伐大业就不远啦。晴儿说得没错,她真的有预知能力。岳飞马不停蹄,兴高彩烈地来找青晴。青晴收到小二的通报,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要下楼。
本来她伤口发炎,身上也在发烧,韩聪担心她体毒未净。一个卧床养病,病恹恹的人,听到岳飞的招唤就跟没事人一样,韩聪除了担心,更多的是不满。他拦着不让她去,青晴知道岳飞在下面等她,此时心已经飞了出去,又没有力气跟韩聪力搏,只有说好的:“他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只在门口说几句话就行了,不然他一会冲上来,你想见他?如果你想见他,我也可以帮你引荐
韩聪冷冷道:“岳飞大名名震千古,我早已相识,见与不见无甚必要。我在乎的不是他……”
青晴心里焦躁。恐怕岳飞等得不耐烦了,仰望他,柔声乞求道:“让我去。好不好?我很快回来的
她很少这样乞求人,如果不答应她,势必要翻脸了。韩聪冷冷的目光不再看她,让她过去,及至她到门前时,他又道:“正发烧,自己注意
青晴轻快地带上门,欢快道:“我知道啦门里韩聪长出一口气。
岳飞等了良久,猛然见到她,就象从天而降那般。喜从天降。她翩然来到他身边,带着那久违的气息。其实不过几天不见,却仿佛隔了几年。思念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散。相逢的甜蜜又在心中流淌。碍着旁人,岳飞只是一笑,柔声道:“这么久?”
“嗯青晴随他走出店外。走出店伙计和其他人的目光。虽然他们尊敬岳飞,但众目睽睽之下仍是觉得不自在。
街上的薄雪已经化净,只是些阴暗角落里还残存着雪迹。青晴带着屋里的余温,再加上她本身发着烧,并没觉得冷,还很精神地和他说话。听他讲关于和议被毁,北伐有望的事,听着岳飞对她的赞许。还有对她的一点神秘,这一点神秘令青晴很是骄傲。因为她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因为她知道事情的一切始末,她知道……她还知道那可怕的未来。思绪飘到这里戛然而止,青晴又强拉了回来。望着岳飞迷恋地笑。
青晴依然是男子装束,岳飞伸出大手示意她,青晴就把自己柔润如玉的小手搭在他的手掌里。他的手很暖和,青晴越来越觉得冷,体内的一点热意全部被冷空气驱逐走,身上就象没穿衣服一样,寒流直接打压到身体上来。
真是破坏气氛啊,青晴想不萎缩可是寒冷如针尖一般地扎着她,象两面大墙挤压着她,她尽力伸直着身子,可是不由得她不妥协。就象浸在冰水里三天三夜,连五脏六腑都挂了冰茬儿。
“你冷了?”用手砰一下她的脸颊儿,象冰一样.她怎么就冷成这个样子,今天不是最冷的天气。
看她发白的脸色,略带腊质的嘴唇,惊问:“你病了?”
青晴眼里潮热的光,望着他,又不争气地咳嗽起来。岳飞一下抄身将她抱起。青晴顿时面红过耳。
羞到极点,央告道:“岳大哥,你快放下我,我又不是不能走,叫人看见笑话。你是将军,不能让人看到你这样,快放我下来,丢死人啦
岳飞当没听见。抱着她往客栈走,本来他们没走出多远。其实青晴担心岳飞见到韩聪,她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到了客栈,一直把她抱上楼,客栈老板,小二,吃饭的食客,都举着头望着,都惊呆了。
他们之中有的认识岳将军,有的不认识,但不认识的被认识的告之也认识了。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只听到岳飞的脚步声,别的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落根针都能听见。
岳飞站在楼梯上,对着发傻的众人道:“朋友生病了,岳某送她回来,大家不用见怪,都各行其事吧底下人这才不瞅着发傻了,低了头,乱纷纷地做着自己的事,开始小声地交谈。
进了房间,韩聪并不在。青晴省去许多解释,心里松了口气。直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倒了碗热水。青晴觉得十分地不好意思。
暖和过来,她的体温也直线上升起来,比出门前更加热了。岳飞模着她滚烫的额头,眼里满是焦灼,埋怨道:“怎么这样傻?生着病还出来干什么?说一声,我就上来看你了。出去冻这么一下,又严重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他按着她的肩膀。要扶她躺下,青晴‘啊’地一声,他正捏到她的伤口处。
岳飞紧张地松开手,忙问:“怎么了?”青晴眼神躲闪,忙道:“没什么
“不对。我来看看说着就拨开她肩膀的衣服,伤口发肿已呈紫色。
“你中了毒镖?”不亏是岳飞,一眼就看出是镖伤,而且是带了毒的。
接下来他嘘出一口气,道:“幸好毒性不是很厉害。已经上了解药吧,但还是感染了桌子上有韩聪煎好的现成的荡药,伤药也有,岳飞热了来,端给她喝。喝完药,替她洗伤口换药。
纵横疆场。指挥千军万马,百战百胜,名垂千古的大英雄。居然这么柔情地伺候着她,就算是生一千次病,受一千次伤,就算永远病下去她也愿意。恐怕她能耐心病下去,他也没有时间陪她的。
何必太贪心,一次就好。他喂她喝药,他拿剑的手,捏着这小小汤匙,喂她喝药的动作有些笨拙。青晴喝一口,含笑等他。等他盛一口,再一下把药吸干,药其实很苦。但青晴觉得一点都不苦,而且很好喝,主要是太享受,这个喝药的过程。
每次她利索地喝完,等着他笨拙地盛药,岳飞笑道:“你就不能喝慢一点啊,让我适应适应
青晴揶揄道:“你是不是从没伺候过人?”
岳飞想了半晌,道:“嗯,没有。我不会
青晴心里飞出无数的得意来。喝完药,就心满意足地贴进他怀里。
岳飞却不放松,道:“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青晴脑子飞快地转着,怎么说,怎么说,她不想把韩聪说出来,因为毕竟岳飞是朝庭命官,而韩聪虽然杀的贪官,但国有国法,是为国法所不容,岳飞虽是英雄,但他也是体制的一员,他不能不守体制的规矩。青晴就编了谎,道:“一伙强盗抢劫,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女乃女乃,我过去制止,他们打不过我,就把我伤了,”
青晴说得急促,岳飞看着她:“你说的不是真的青晴心里砰砰乱跳,只有进行到底,辩道:“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岳飞将她一缕乱发拨到脑后,宽和笑道:“我怎么知道?”显然知道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岳飞站了起来。
青晴急道:“我说的是真的这时房门响,韩聪提着食盒儿进来了。与岳飞正打个照面。三秒钟,两人互相打量着,岳飞先抱拳展颜一笑:“在下岳飞,请问阁下?”
韩聪将食盒放到桌上,回过身来,亦抱拳笑道:“久仰岳元帅大名,幸会,在下无名氏,能够有幸见到岳将军,荣幸之至
此人戴着面具,掩不住的狂放,岳飞朝青晴看去,青晴此时早已起身,扶着床沿,心道:“你不便说出姓名,随便说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弄得这么古怪。脸上还罩着羊皮面具。我这都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呀
青晴笑道:“他是我表哥。姓吴,明,明月的明,世,世事的世,所以叫吴明世。表哥,你这名字得改啦,不然会以为你没有名字呢。无名氏
岳飞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照顾晴儿,”
韩聪道:“应该的
岳飞坐了下来,命青晴好好躺着,喝完药该发汗的。青晴只好乖乖地,忐忑地躺下。一双眼睁瞪得比平时都圆。
韩聪眼神桀骜冷酷,倒了一杯茶,自饮自酌,完全没有礼貌性。岳飞毫不在乎地拉过杯子,也倒了一杯,笑道:“吴兄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相貌奇丑,怕吓着人家妇妇小孩,所以用面具遮之但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哪有半点自卑之感呢。
“岳某听说,江湖上有一个除魔圣君韩聪,朝庭频繁捉拿不住。没人见过他的样子,连画影图形都是不能。不想足下倒与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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