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挞懒见,是和田羊脂玉像,但见色泽温润,洁白无瑕,羊脂玉本已难得,但一米多高实属罕见,只见这美人衣带飘飞,有如奔月之嫦娥仙子,挞懒细细观之,笑道:“我知道这个,这是嫦娥奔月,”妙湘笑道:“大人说此玉像是嫦娥,可见是极美的了?”挞懒笑道:“美如观音,嫦娥,已是美之极境也。123456789123456789”妙湘撅嘴道:“那我们都成了粗糙欲物了?”挞懒搂着她笑道:“怎么,连神仙的醋都要吃了?你们几个已是人间极品了。”
妙湘道:“人间再好,也是俗物,不及天上。”挞懒哈哈大笑,眼光一刻也不离开那玉像,妙湘轻抚着玉像,忽然试问道:“大人,若说这玉像是照真人雕成,你可相信?”挞懒看着她们四人绝色美貌,便笑道:“我不信还有比你们再美之人,那样的话可定然不是人,而是天仙下凡。”四人同时拍了拍手掌,丝竹声起,潇帘启动,两个彩娥又推着一轮板而来,板上立着一尊彩塑,身着金缕衣,彩带飘飞,高堆云髻,蛾眉入鬓,肌肤如玉,面色如霞,眼横秋水,琼瑶秀鼻,樱桃小口,眉心处画着梅花妆,幽香叠起,纤腰一揽而余,触目处令人神往,与旁边玉像一般无二,但见她微微一笑,玉齿微露,款步下台,随着音乐,在一簇翡翠荷叶上翩翩起舞,纤腰舒展,玉臂轻扬,衣衫飘飞,缠绵处漫妙如蝶,心动处娇巧如莺。到后来亦歌亦舞,声如天籁,紧密处如珍珠滴玉盘,挞懒眼睛发直,耳朵几乎也不好使,昏昏乎乎,如坐九宵,打遍天下从未见过如此绝妙女子,若不是妙湘等在旁边,几乎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人间。
歌舞完毕,此女深深道别,没等他说话已隐没珠帘动处。惊鸿一瞥恍如一梦。良久,仿佛从梦中醒来,急急问道:“方才那人是谁?”妙湘道:“她是我们潋滟楼的头牌花后,名叫柳因因,寻常士人候她一年也难得一见。”挞懒瞅着帘动处,其实那是窗外的风吹得帘动,他总觉得无时无刻她再飘来一般,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123456789123456789”妙湘高高地举起茶杯奉了一杯香茶,笑道:“我们的花后曾经发下重誓,非英雄不见,非英雄的首领不嫁。”
挞懒想了想这句话,遂笑道:“这个誓言有意思,那么什么样的人是英雄,而英雄的首领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妙湘道:“大人有所不知,柳姐姐是有一半你们金人血统的,他父亲就是金人,十年前他父亲无顾失踪,没过两年,母亲就病逝了,所以沦落至此,所以柳姐姐的金语说得特别好,而且她今日出来与大人见面并跳舞给大人看,那是对大人仰慕已久的了。”这一番话说得挞懒心花怒放,笑道:“既是我们金人女子,自当回我们金国。”
妙湘笑道:“大人先别急嘛,方才的话才说一半呢,柳姐姐要见的英雄大人可知是谁么?”挞懒笑道:“她方才不仅见了我,而且正如你所说又跳了一支舞,她所说的英雄自然是我了。”妙湘笑道:“不错,那么英雄首领呢,她发誓要嫁的人?”
挞懒顺着她的话寻思着,忽然神情变得恭谨严肃,皱眉道:“难道?她想嫁给我们大金皇帝?不,不,这绝不可能,再怎么说她也是风尘女子,怎么可入我皇室。我们的皇帝可不是你们的皇帝,行那般荒唐行为。”妙湘端正衣衫,笑道:“柳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过目不忘,满月复经纶,出口成章,敢问你们皇帝**中似柳姐姐这般的有几人?”
挞懒心虚地道:“这样的本事,恐怕一人也没有。”妙湘又道:“那么似姐姐那般容貌呢,又有几人?”挞懒笑道:“恐怕及得上你们四人的也是罕有,”妙湘笑道:“这就对了。姐姐才貌双全天下无匹,难道配不上天子么?何况姐姐的要求并不是真的嫁给皇上,她常说,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她已是别无所求了。”挞懒敞着胸膛,胸毛森然,虎目圆睁,脸上阴沉不定,妙湘投入他的怀中,轻轻地揪着他的胸毛,笑道:“将军神威凛凛,战功赫赫,一定是深得圣上之心的第一人吧?”
挞懒黯然,沉默良久,忽然唤道:“拿酒来!”便有两个丫环抱酒坛而来,妙湘给他倒了一大碗,挞懒连干数碗,瞪眼狠狠地道:“皇上眼前的第一人乃是完颜宗弼,太祖皇帝第四子,太宗之侄。123456789123456789他深得皇帝宠信,是我的死对头。若论家族排行,就连皇上还要称呼我一声哥哥,就是你们宋朝所说的叔伯兄弟。而他一个毛头小儿,竟然对我指手划脚。”妙湘道:“他岂不是要称呼你叔叔吗?”挞懒攥紧拳头,露出鹰隼般的目光,冷笑道:“他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依仗军功恃才傲物,又是太祖皇帝的儿子,皇上的亲侄子,皇上虽重用他,但对他也不是没有防范之心。同立战功而他在我面前总是高人一等,却是令我十分不爽,最要紧的是他时常在皇上面前参我,我对他已是恨之已极。”
妙湘问道:“难道皇上听他的?”挞懒无可奈何地道:“他是皇上的亲侄子,如何不听?”妙湘又替他委屈地道:“那你岂不是很吃亏?难道在皇上面前就没有帮你说话的人吗?”挞懒道:“皇上的宠妃是宗弼的表妹,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了。”妙湘的眼珠一转,笑道:“宗弼的表妹你可见过?长相如何,比柳姐姐又如何。”
挞懒老老实实地道:“虽然很美,但比起你们四人略有逊色,若比柳姑娘那更是不如。”
妙湘挽着他的手臂,将头枕在他厚实的肩上,象是自言自语地道:“你说,如果皇上见了我们柳姐姐会不会喜欢她,宠爱她呢?”她故意说给挞懒听,果然挞懒肯定地道:“那是自然,你们中原有句话叫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
“对,就是这句话,”
妙湘笑道:“你说,如果皇上宠爱柳姐姐,如果柳姐姐帮谁说话,皇上会不会听呢?”
挞懒道:“自然是会听的。”
妙湘绕了半天,挞懒方才听明白,有所领悟地道:“你是说,把柳姑娘献给皇上,让她在皇上身边替我说话?”
妙湘笑道:“如果大人想的话有何不可呢?”挞懒闭眼瞑想一番,良久,忽然睁开眼睛,显然是不经常动脑子的人,他一拍膝头,叫道:“不错,如果皇上的宠妃是我安排的人,就算宗弼是太祖的儿子,我也不惧了。”但又一想,颇费踌躇,便站起身来,走出水晶帘,在地板上赤着脚来来回回地走。
妙湘坐在原处,笑道:“大人是因为柳姐姐的身份为难么?”
挞懒赶忙回到她身边,道:“不错。”
妙湘笑道:“自古留在皇帝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身份那么就给她一个身份有何难的?大人以为让柳姐做你的义妹如何?从此改名换姓,跟着大人姓完颜,不如就叫完颜因。大人看可好?”
挞懒不断重复着:“完颜因,完颜因,好名字,”
妙湘道:“不如就趁此时你们兄妹二人就在此结拜了吧?”
挞懒道:“好!”遂着人云叫柳因因来,一个绝色美人,与一个狼一样的男人结拜成兄妹,正如美女与野兽。
挞懒掺着因因站起,笑道:“妹妹将是我的福星。”
因因亦用流利的金语道:“誓与哥哥互相掺扶,生死不弃。”柳因因释放着霞彩,若四大美人是天上的明星,那么她就是月亮,令人顿时失色。
妙湘拉着她的手用汉语道:“姐姐此去当保重,万事小心。”因因含泪微笑道:“此一别不知还能不能见。”妙湘与众人皆流泪道:“姐姐别说如此不吉利话,姐姐一定会马到功能。我们都盼着你早早完全任务,与我们团聚。那时我们姐妹就退出潋滟楼,隐居起来。姐姐一定要不负前言啊。”妙湘回头对挞懒道:“你可以领柳姐姐走了。”
挞懒道:“你们老板呢?”
妙湘笑道:“柳姐姐在这里本就是借居,并非真的是潋滟楼的人,所以老板也管不着她。”挞懒点了点头。与柳因因并肩而行。众人在后相送。秦?缫丫??砝唇樱??饲疤??盏胶笤壕团榈角嗲纾??嗲缟裆?辜保?阄剩骸肮?诱宜?俊?p>青晴道:“你来时可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瘦瘦的,大眼睛?”秦?缧Φ溃骸胺路鹗强吹揭桓觯??鋈チ耍?孟裢?献吡耍俊鼻嗲缂钡溃骸笆锹穑?呛茫?艺饩腿フ摇!鼻嗲缗芰顺鋈ィ?芰肆讲讲欢裕?只厝ト÷恚?故瞧锫砜煨??p>这时柳因因众人下楼,秦?缫阎谅ハ拢?ξ???锨袄矗?钍ピ笥胧?15逊胙悠湟哺侠聪嗨停?钍ピ笙瘸?16潦├瘢?缓竽渴幼帕?蛞颍?朴星a酝蛴镆?担??恿季萌词且痪浠耙菜挡怀觥?p>还是柳因因打破沉寂,上前来施了一个万福,含笑道:“多谢李大哥多年照顾,没有李大哥就没有柳因因,大哥放心,因因定是铭记于心时刻不忘。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大哥保重。”李圣泽喉咙阻塞,沙哑地道:“你也珍重,千万珍重。”
柳因因再施一礼,轻轻答道:“是。”众人送两人至前门而来。此时青晴也牵着马出来,李圣泽刚要问她哪里去,而挞懒还未上马只见东面跑来一人一骑,马行极速,但跑至跟前说行便停,可见其马训练有素,而骑马之人马术之强由此可见。马上人深目高鼻十分俊朗,体格宽阔挺拔,勒住马,盯着潋滟楼的金牌子,瞅着挞懒讥讽地笑道:“左将军,好快活呀,皇上交代的事都办妥了么?”
挞懒道:“你在跟踪我?”这人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末为,左将军恐怕知道,皇上最恨什么,身为大金国左路将军居然跑到宋国来**,这罪名即使不大,恐怕也不好听吧。”挞懒冷笑道:“我自有道理不须右将军费心。”这时青晴兜过马来,引得休休马嘶,马上人便向青晴看来,一看之下已是一愣,低呼道:“李师师?”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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