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青晴哪里敢过去,死死扣住果果的手,脑门全是汗水,她竟是不自主地往后退。123456789123456789结果被她的使女一把纠过来,踢她膝弯,扑通跪下,青晴看着她。
程荃咂嘴笑道:“怎么?才做了一天的公主,公主架子就有了?我说要好好看看你,你怕什么?”她伸出一只手,以食指的长指甲兜住她的下颌儿,青晴脸色苍白,仰着面,眼睛自然往下顺着,纤长的睫毛,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程荃狞笑一声,忽然将指甲斜划而出,青晴只觉得一阵**辣钻心的疼痛,坐在地上,模下颌一道很深的口子,如果她再往里放正再用力一点,恐怕她的喉咙都要破了。
果果惊骇地跑过来,青晴抹一把血,一挥手,不要她上前。程荃探出身子,虚伸着手,道:“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把你划伤了?你们快给公主看看,要不要紧啊?”血仍不断地渗出来,青晴按住伤口,朝程荃站起来,盯着她道:“王后娘娘,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放我走啊?”
程荃笑道:“放你走?你可是天神的载体,我放你走,那天神就没地方去了?”青晴冷笑一声,道:“王后何等聪明居然也上这样的当?您亲眼看到过天神么?”
程荃笑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何况,楚王之所以是楚王,我之所以是王后,全是天神所赐,你说我怎能不信呢?如果我不信,那岂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
程荃用舌尖轻轻地舌忝了一下指甲上的血迹,笑道:“之所以留你,还有一样,最为重要,那就是那首词。”
“杨幺果然聪明,听到你的名字能立刻想到,那首词上,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这首词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信的人很少罢了,能将它放到心里,日夜琢磨的人就更少了,也只有杨幺会那么做。123456789123456789”
“他今天找你来,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这词你可能解?”
青晴冷笑道:“如果我能解,恐怕也不是站在这里说话了吧?”
程荃反而不生气,哈哈笑道:“不错,量你仓促之间也解不开什么。”“好,我给你时间,你解得越快,也就能越快地离开这里。你不是不喜欢这里?何不早点会你的情郎?”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被杨幺知道,到时候,你不仅走不了,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王权在谁的手里,你应该明白。”青晴狠狠地咬着嘴唇里柔软的部分,交错着,却并不觉得疼。
送走程荃,果果与她齐聚在灯下,细细地看那首词。可是她的心根本没在这上面,果果拿来镜子,察看她的伤口,应该是划进她三分之一的指甲,整个下颌都肿了。
果果骂道:“老妖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咱们又没得罪她,真是太狠了。”
青晴道:“嘘?外面全是她的人,这还不算狠的,这里没有王法,她就是最大的王法,咱们的生死都握在她手里。弄死咱们,不费吹灰之力。”
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照亮半个屋子,果果的手搭在她身上,呼吸匀静,露着臂膀,秋末,夜凉了,青晴给她盖上一层薄被。她睡不着,一直在想,为什么如此地受制于人呢?
借着月光,纸上的毛笔字仍然很清晰,‘轻轻’解,被他们说成‘青晴’解,青晴慢吟着那首词,当读到,采苞现,她心里一个回旋,采苞?采苞?财宝!采苞现,是财宝现,那么‘蜜桔开’呢?蜜桔,蜜桔。123456789123456789……密集?那么整句话就是:财宝现,密集开,五九来,有待青晴解。”“既然要我来解,那么五九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与年份,日期有关系?”
这么一想她腾地坐起来,穿越那天那是五月,但是具体日期就记不清了,她一向时间概念模糊,从不记日期。”‘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这首词,牵涉到财宝密集,他们怎么会不紧张?’
但是除了这个,她也解不下去了,什么洞庭如洞,天光一柱是什么意思?洞庭,自然是洞庭湖,洞庭湖怎么会变成洞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反复地想,想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发现守军少了一半,变成五个了,院子忽然宽阔许多。青晴心道:那有什么用,就算有一个,不让你出去,你不还是看这四角的天空么。早晨凉气甚浓,在北角上,远远地却看见一个人光着膀子练武,穿着白色布裤,系着腰带,旁边摆着一排兵器架子,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只见他从这头一直使到那头,然后再挨个使过来,他肌肉发达,力量钢猛,使出来的枪法,刀法,剑法,力道内敛,钢中带柔,惊心动魂之中却又极为好看。
果果也痴痴地望着,道:“这是不是那个黎教头?他酒醒了?”青晴笑道:“都一夜了,还不醒么,”果果笑道:“咱们早饭还没来,想必他们也没吃呢,不如咱们跟他们搭伙吃,岂不有趣儿?”
青晴一想到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助纣为虐,就还是心里不痛快,冷冷地道:“咱们吃咱们的,跟他们掺合什么?”果果试探道:“你还在生气呀,看在窦铜的份上也该原谅他了,窦铜不是已经说了,他不是坏人,只不过我行我素惯了,昨天大典他不是也没去么。”
“咱们在这里多走一步都不行,除了他们还能跟谁联系呢?”青晴吱唔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不待见我们呢。”果果一下环住她的胳膊笑道:“怎么会,那天晚上,他又没见到你什么样子,如果他看到你啊,不抢你做新娘才怪呢,他怎么会点穴帮助人家?”
青晴的耳朵一下子红了,拍一下她手背,笑骂:“你真是人大胆大,说出的话都与众不同了。早怎么没发现呢?”谁知果果脸腾地红了,闪到一边,笑道:“你乱说什么啊,”
青晴雅然一笑:“有么?我说什么了?”果果忽然扑上来,搔她痒,笑道:“都是你,都是你,”青晴见她双颊绯红,妙目如波,正是情窦初开的好年纪,收住她手,笑道:“好啦,好好收拾收拾去。”
果果跳开来笑道:“我收拾什么,还不是平常的样子?该你收拾才对。”青晴挽住她的手,柔若无骨,纤细非常,叹道:“都是我累得你,失去自由。”果果道:“你怎么又说这个,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已饿死了,你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只要在你身边,无论在哪里,我都高兴。”
两人正说着,侍女拎菜盒上来,那边窦铜也叫道:“青姐姐,果果,我们一起吃吧。分着多没意思呢。”果果紧望着青晴,怕她不答应,青晴就冲她一笑,说好。
但是当她进了他们的房间,坐在桌旁,心里却不安起来,她从来没惹人厌过,这次会不会令人生厌?隐隐地,她总有这种感觉,桌子上摆满了菜,窦铜就勾着黎源的背进来,青晴站了起来,窦铜给黎源介绍一番。
青晴与果果朝他礼貌地笑。谁知黎源看也不看她们,竟自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青晴杵在那里,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窦铜拉她坐下,笑道:“青姐姐也喝酒么?”青晴朝他莞尔一笑,说不喝酒。
青晴笑道:“不过,今天我要敬黎教头一杯,”黎源斜了她一眼,道:“我不用杯,用碗。”青晴笑道:“好,只要黎教头开金口。我大碗奉陪,”
青晴自己倒了一碗酒,给黎源也倒一碗,青晴举起碗来笑道:“黎教头,你英雄豪迈,我多谢你那晚给我点穴。”此话充满十足的挑衅,果果与窦铜脸色都变了。
原以为黎源会火冒三丈,没想到,却端起酒碗笑道:“只要是别人敬的酒,我都会喝,这不仅是对人的尊重更是对酒的尊重。”一仰头一口干下。
青晴没想到他就这么喝了,自己这一碗还端着呢,于是也捏鼻子喝下去,但是这酒太烈,呛得她直咳嗽,果果轻声道:“别喝了,”窦铜也劝。
青晴似乎看到黎源一抹不屑的眼光,于是提起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将一大碗烈酒都喝了。一喝下去,便觉得脑子里塞满绵花,五内如搅,脸却渐渐变黄了,虽然觉得眼前事物都虚虚的,耳朵翁翁响,她还是不移地方,不能丢脸,她对自己说。黎源见她那样子,又倒了一碗酒,笑道:“公主,还要不要再来一碗?”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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