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我召集各部将领听取整个新疆形势的汇报。
谭嗣同对我说道:“总指挥,我们在新疆各地追击和清查伪回汉国,抓捕各地官员300多人和顽固抵抗分子2000多人,我们相应选派军队官员到地方工作,但地方官员还是严重短缺,请总指挥从内地调配,还有这些被捕官员和那些被俘的士兵军官也要快些处理,咱们不能把人手老用在看押他们身上。”
我应道:“这样吧,我会给总理衙门去电,让各地选派官员,支援新疆,对于被俘和抓获的这些官员一律枪毙,包括铁良和张勋,这些人都是死硬分子,留着是祸害,那些顽固分子和被俘的死硬派也要枪毙,放他们出去更是祸害。那些投降的原111军的官兵确实有悔改表现的,可以让他们回到内地,给他们发放盘缠,必经跟咱打过江山,虽然走了弯路,回来咱也要当自家兄弟对待。对于那些新疆本地被俘虏的可以组织押解他们到西面开耕耕地,为咱建设兵团营地服务,这也是用其所能,表现好的可以准许他离开营地。总之要择情处理。”
我刚说到这里,虎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电报,他着急的大声说道:“总指挥,北京加紧密电。”
我急忙接过来展开一看,见来电之人是是监察部长,我的秘密小组组长段远光的密电,我一看电文脑袋轰然了一声,“总指挥,属下悲戚通报,我们的韩总司令,她遇刺牺牲,属下保护不力,请总指挥责罚。”
我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泪水不由自控的从眼睛里滚滚的流了出来,我根本无法相信,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和雪儿竟成了阴阳两个世界的人,我愤然将电报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道:“谎言,全都是谎言。”
谭嗣同将电报捡起,而我则有些精神恍惚,我的身心被一阵阵从心底涌上来的痛苦所淹没,我感到了钻心刺骨的伤痛。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谎言,雪儿还在,雪儿还在!”我囔囔的自言自语。
“请总指挥冷静,段远光是个为人处世冷静的人,他说的一定是真话,韩总司令一定遇到了非常的事情,。”
“不可能,雪儿身边有警卫营一个营,个个全副武装,身手还好,难道他们都是饭桶,我不相信,几百人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嚷道,我根本不愿意相信此事。
“报告,总理衙门副总理刘坤一、外交部长刘丹联名来电。”一个卫兵进来报告道。
“念。”我应道。
“祈禀总指挥,我等悲戚报告,韩总指挥今日早晨在府邸门口遭遇到不明身份人的炸弹伏击,身中数十个弹片,在赶往北京红十字医院救治途中不幸陨难。请总指挥节哀。”卫兵念道。
我刹时明白这个事情是真的发生了,想到再也看不见我那温顺贤惠,为我东拼西杀,挡风遮雨的的雪儿,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我的泪水从眼睛里滚滚而下,我几乎在狂喊道:“谁杀了我的雪儿,天啊!谁这么残忍杀了我的至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天理。让一个苦命的女人死的如此悲惨!”
我毫无忌惮的哭着,任凭泪水自由划下,我想起来我和雪儿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雪儿美丽婀娜的款款向我走来,雪儿指挥若定的排兵布阵,雪儿温柔的搂着我诉说情怀,雪儿悲伤的告诉我她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雪儿拉着我痛哭与我依依惜别。
一幕幕犹如在眼,却又那样遥不可及,怎么不让人伤心欲绝。
也不知道我哭了有多长时间,我感到浑身乏力的时候,谭嗣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总指挥节哀,详细情况通过电报询问,已经汇总过来了,有更大的事情,请总指挥处理。”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职责,雪儿大仇,作为她的男人,在有生之年保护好她,应该担负起雪耻报仇的重任。
我强压住心头的伤痛,挥手说道:“你说吧!”
“综合段远光和我在北京一些可靠旧部的消息,我们征伐新疆的时候,北京发生了事情,情报部接连破获7-8个日本谍报组织,军队中有‘老爷山情报组’、‘上海情报组’、‘北京情报组’、‘大连情报组’,还有‘浙江经济情报组’、‘上海综合情报组’,抓住各类间谍70多人,老爷山总管猫崽是老爷山情报组负责人,还涉及一个师长和三个团级将领,这件事后来牵扯进一步扩大,东方盛和胡胜利也被逮捕,说他们是日本间谍,和你在浙江几次遇刺有关。与此同时胡德海也被招入京被秘密逮捕,说是‘谏言书事件’中挖出最大的阴谋家,指控者是胡德海的高级幕僚梁启超,。”
“扯他妈蛋,东方盛和胡胜利能是特务,打死老子也不相信,他俩要是特务,老子的脑袋早就没了,还有那梁启超不是毙了吗?‘谏言书案’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折腾出来?再说梁启超那个鸟人的话能信吗?”我根本不相信。
“情报部逮捕东方盛、胡胜利、胡德海后,秘密关押在情报部的一个秘密监狱,韩总指挥根本不相信,她直奔总理衙门见了杨首相,她怒斥道:胡胜利、东方盛、胡得海都是开国元勋,根本不可能是叛孽和间谍,绝对没有可能,我不相信,相公也不会相信,相公临走前给予我重权,维护北京安全,防止祸乱发生,我现在要接管看押胡胜利等人,直到相公回来再调查处理此事,杨首相当然不给,俩人大吵起来,韩总指挥怒气而出,回来就根据她在情报部的内线得知了秘密关押胡胜利等人的地点,她命令中央军区侦察大队出动,捣毁了那个监狱,把胡胜利、胡得海、东方盛三人抢救了出来。”谭嗣同说道。
“雪儿办事雷厉风行,果然是个大将风范。”我感慨道。
“唉!可惜,韩总指挥遇刺后,北京政局瞬息发生变化,杨首相迅速任命袁海为北京军区代理总司令,袁海一上任就把胡胜利等人又交给了情报部关押,同时命令武可寒在北京实行戒严。据段远光说,他的处境也很危险,北京开始到处以清查杀害韩雪儿凶手为名义抓人,实则抓的都是和韩雪儿有联系的官员和将领。”谭嗣同继续说道。
“这些人京师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通报?”我恼怒的说道。
“我也诧异,自然问了,段远光说,韩总指挥不让告诉你,她说你即授给她重任,她要力所能及力挽狂澜,还说你在西北用兵,不可分心,以免影响你指挥作战的精力;而总理衙门那边杨首相当然不愿意让你知道,以免干预她实施。”谭嗣同哀伤的应道。
到此我全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韩雪儿遇刺与她坚决阻止娇娇不让胡来和保护胡胜利等人有莫大关系,想到雪儿是为了我给她赋予的职责和嘱托而死,我不由得悲从心里,我的泪水从脸上再次蜿蜒而下,我哭泣道:“雪儿,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我真是没有用,怎么会想不到娇娇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娇娇太狠了。”
“总指挥,你要节哀,当务之急,是要马上采取措施,阻止杨首相继续抓人和杀人,我们措施要是不得力,那么大明奠要变,杨首相如此费尽心机除掉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同时咱们要是处理不好,各地拥兵的老爷山将领弄不好要造反的。”谭嗣同忧虑的说道。
我停止哭泣,应道:“你说的对,事情才刚刚开始,更大的风暴一定在后边,娇娇如此作为一定是要真要建立以她为中心的强权政治,而她现在不怕老爷山人造反,因为百姓已经从国家新政策上尝到了好处,老爷山将领即使再造反,也不会得到百姓的支持,而娇娇则可以以次为借口,将老爷山将领一网打紧,老爷山这些将领就是说反也是死,不反早晚也得死,娇娇真是计划周密,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看来我要马上回去,也只有我才能阻止更大的祸乱发生。”
“总指挥,我带军队跟你回去。”谭嗣同应道。
“如此大规模军队调动,不是短时间可以到达北京的,要是等军队到,一切都晚了,我看我还是带我的警卫团,还有你从105军和106军选派出几百名好手跟随我,我们乘车往回赶,机动快,昼夜行走3-4天可以赶回北京。”我应道。
“总指挥,你就带这样少的人很危险,要知道北京现在可是杨首相控制之下。”谭嗣同紧张担心的说道。
“我是她丈夫,她还敢谋杀亲夫?更何况我带去的都是好手,兵在精而不在多,更何况我在军中有威信,北京卫戍部队的士兵是不愿意和我开枪作战的,娇娇能控制住上层的军官,她能控制住军心吗?这样我带队先行,你带着105军、106军随后往回赶,新疆交给孙启元吧!就这样定了。”
谭嗣同只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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