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看了半天不得要领,便只得作罢。苏轻颜哪里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古怪妖兽,居然能直接穿透墙壁,看到院内的情况,更加想不到会有人监视自己,此时的她,离进阶只一线之隔。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在地,苏轻颜正在旋转的动作忽然定住,怎么也无法完成下面的动作。良久,苏轻颜终于站立不住,“嘭”的一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洞府之内,一阵阵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又让人昏昏欲睡。
“怎么会这么难……”
一阵精疲力竭的感觉传来,即使以苏轻颜的心智毅力也大感吃不消。天香剑诀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够修炼的,修炼此功法不但要过人的悟性,还要过硬的躯体。此决对身体的强度耐力及柔韧性都有着惊人的要求。
若不是苏轻颜在修炼天狐九尾功时,不知不觉的锻炼了躯体,此时只怕是早就炼不下去了。饶是如此,苏轻颜仍旧感到十分吃力。好在以前也有注意过炼体修士强化身体时所用的丹药,虽然手头上并不多,但是也可大大减轻这份压力了。
“天香仙尊真是一代奇人,是怎么想出如此功法的?!”苏轻颜摇了摇累的有些发晕的脑袋,轻轻向后一躺,再也不愿起来了。脑中划过刚才顿住的一幕幕,苏轻颜轻轻的闭上了双目。
苏轻颜当然不知天香仙尊本就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尤其对舞极为擅长,而剑舞更是擅长中的擅长。所以当天香仙尊发现自己的体质之后,便苦思冥想,想将这体质的特长发挥出来,否则只能帮助双修之人突破瓶颈,岂不不美哉。
天香仙尊也是个有大毅力的人,而她的夫君天铿仙尊亦是个惊才绝艳的修士。两人合力之下,居然真的创造出了唯天香玉骨之人可修炼的功法,而且此功法还融合了天香仙尊最为擅长的剑舞。
这一来二去却苦了此时的苏轻颜了。苏轻颜十岁之时加入及云门,本来就算是修炼的比较晚的了。而修炼之前,虽说父母都是出自于大家,但是也只是交给苏轻颜一些诗书之物罢了,对于舞蹈可是半点没有涉及。
纵使修仙之人的骨骼异于常人,要比常人坚韧的多,但是这可不意味着柔韧性就比常人要高了。此时的苏轻颜别说是跟天香仙尊比了,就是那些从小练习柔术的凡人,那也是比之不过的。那些精善柔术之人,甚至可以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苏轻颜却连下个腰都闲太难。
而剑舞既然是舞。就少不了这些需要柔韧性做支撑的高难度动作。苏轻颜常常觉得一天修炼下来。整个人都快裂成了一块一块。偏偏天香剑诀又不是普通功法,不能坐下打坐,要不停的舞动,整整两百年下来。苏轻颜直觉得要散架了。
“果然是越到后面越难,之前三百年受的苦,居然还没有这两百年的感受来的深刻。”
苏轻颜长叹一口气,脑中关于之前动作的回想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府邸外,修士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该死的,这贱人难道打算突破瓶颈不成,居然两百多年都不曾出来。该死,该死,该死!!”
修士愤怒的在苏轻颜对面的府邸内打转,仿佛要将地底磨穿一般。就在修士发火间,忽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身着白袍,一脸尖酸相,却还偏偏自命风流,挥着折扇的修士走了进来。
“哟哟哟,赵兄,这宅子你可借了二百五十余年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仇家吗?!我说啊,也不过就是一顿板子罢了,赵兄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莫非是觉得跌了面子?”
尖酸修士装模作样的审视了赵姓修士一番,忽然嗤笑一声:“要是这个原因的话,赵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反正,你本来就是没脸没皮的骗子,又何必将这些早就没有的东西放在心上呢?”
赵姓修士脸色一变,这赵姓修士不正是当日想要欺骗苏轻颜,最后被苏轻颜直接叫来了巡逻队带走的修士是谁。这修士也是倒霉,想他在云燕城中多年,对各方多有孝敬,可偏偏延凌空是个油盐不进,还颇受城主重视的修士。
赵姓修士落到延凌空手上,二话不说,便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这板子对修士来说要不了命,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偏偏是当着整个城的面打的。这些赵姓修士在云燕城中可是彻底的出了名,虽说他本来就声名狼藉,但好歹也算是有点脸面的人,这次却是彻底丢了个干净。
没有几个修士不要面子的,尤其是高阶修士。这下赵姓修士面子丢进,如何不将苏轻颜和延凌空恨到了骨子里。可惜延凌空乃是城中巡逻队的成员,在云燕城的保护之下,自己想对他动手脚可是难如登天,这才将怒火全部转移到了苏轻颜身上。
待到事情的风波稍稍过去了那么一些后,赵姓修士便毫不犹豫的找到了苏轻颜的府邸,并在她的对面住了下来。赵姓修士在城中经营多年,自然不可能同苏轻颜一样,花费数千万灵石将府邸租下来,而是找了关系,在这府邸中一待就是两百多年。
而那一进来就毫不犹豫开口嘲讽的,则是一向和赵姓修士不对盘的修士,钱宁。此人亦是云燕城中的一大祸害,不过因为和赵姓修士抢“生意”的缘故,所以矛盾显而易见。而且两人各有各的路子,谁也不怕谁,基本上有机会就会明争暗斗一番。
这次赵姓修士吃了这么大一个瘪,钱宁哪里会放过,毫不犹豫的就冷嘲热讽了一番。而且再知道赵姓修士前去报复苏轻颜后,又毫不犹豫的也蹭了过来。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也住进了这间与苏轻颜府邸对面的府邸。
“哼,可不是吗,在下可是没脸没皮,在城中修士面前丢尽了脸,那可也比不上钱道友。天天跟在某些人的后面,只怕是连别人放出的屁都觉得的是香的吧?!”
钱宁毫不将赵姓修士的讽刺放在心中:“赵兄这句话说的可就有趣了,咱们这些修士,哪一个不是到了筑基期之后,就断了五谷杂粮,哪里来的屁?赵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难道赵兄一直没有辟谷?!”
钱宁一脸惊悚的看着赵姓修士:“怪不得怪不得呢,我说我怎么老在赵兄身上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原来是这样啊……赵兄,这五谷杂粮啊,对凡人来说,那是不可或缺,但是对我们这些修士来说……还是少吃为妙啊,省得到时候耳鸣眼花,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钱宁意味深长,赵姓修士却是知他这是在讽刺自己有眼无珠惹了不该惹的人。赵姓修士狰狞的望着钱宁,突然笑了:“那也比不得钱道友,成日躲在龟壳里,真不知等你没宝物孝敬别人了,可还有今天的好日子了!”
钱宁当即脸色一变:“哼,明人不说暗话,本座没了宝物,难道你就有了!你龟缩在此两百五十余年,又会比本座好到哪里去!”
赵姓修士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钱宁亦是冷冷的看着赵姓修士,突然走到赵姓修士的对面坐了下来。赵姓修士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没有阻止钱宁的动作。
“赵兄,你我二人斗了几千年,说白了也是为了修行。以前有利益冲突也就罢了,如今你我都面临着相同的困境,不妨合作一番如何?”
赵姓修士嗤之以鼻:“本座凭什么要与你合作,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钱宁冷笑一声:“不错,本座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洞府什么情况,想必赵兄比本座还要清楚吧?否则赵兄怎么会在这儿收了两百五十余年,不就是想把那姓梦的拖下水吗?”
“既然知道,你还敢来横插一脚!”
“哼,那洞府虽然危险,但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若是得到了,只怕你我二人进阶后期都不是问题,届时……”
钱宁舌忝了舌忝唇,没有人愿意永远受制于人。他们成天拍人马屁,又何尝不想站在顶峰,让所有人都来拍自己的马屁。
“道友真是好想法,这洞府是本座发现的,本座为何要带上你?!”
“难道道友有办法能凑齐人数?!”
“有何不可!能拒绝此洞府诱惑的有几个?!”
“有几个本座不知道,不过对面那个,肯定会拒绝!”
赵姓修士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看着钱宁。这钱宁就是抓住了自己锱铢必较的性格,知晓自己绝对不会放任这么好一个至“梦破军”于死地的机会,才借此来威胁自己。
不过钱宁说的不错,这么好一个对付“梦破军”的机会,自己怎么会放弃。但若是自己找上门去,“梦破军”绝对不会相信,而其他人又不能让自己相信……想来想去,居然只有对面的钱宁是最好的人选。
ps:
最近特殊时期,往躺椅上躺了一下,居然就不小心睡着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