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颜拿着那张黄纸,上面果然写着今年燕州五大门派招人的通告,微一皱眉,沉吟半晌,对金舒说道,“这次五大门派招人招的如此之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咱去把张大哥、苏大哥、金大哥和周师姐叫出来一起商量商量?”
“那是当然的,你不说我也会叫大家一起来商量商量的,这不是想让你先看看高兴高兴吗。”金舒不高兴的撇撇嘴,一把夺过苏轻颜手中的黄纸,向左边的房间走去。
苏轻颜见状不由的摇摇头,当日她进入燕州后,没有急着去修仙者聚集的地方,而是先找了一片有灵气的隐蔽之地闭关了三个月,将醉心决提升至七层,又修炼了几个防身法术。
因为之前修炼的素玉决与九转素心功一脉相承,虽然威力差了不少,但法术倒差的不多,只是因为醉忘乡的缘故,这些法术都被墨玉真人稍稍修改了一下,使之在原有威力的基础上,又有了淡淡的毒气。
虽然不浓,但胜在隐蔽,且收发自如,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这毒素带有醉忘乡的特点,就是毒发较慢,无法克敌于分秒之间。
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后,苏轻颜才从闭关的地方出来,开始寻找人群聚居的地方,打听燕州的情况,就这样走走转转的过了一个月,在这个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不开眼的打劫的,自然都被隐藏了修为的苏轻颜灭的干干净净。
这也大大提升了苏轻颜的战斗经验,至少不会像当初逃跑时那样,被人轻易暗算了。之后就在这临湖镇附近碰到了同样想找个落脚之地的练气期八层修仙者金林和他的妹妹练气期六层修仙者金舒。
在确定了苏轻颜同他们一样是无依无靠的散修之后,金舒对苏轻颜爆发了无与伦比的热情,基本上只要是出现在人前,金舒就会约上苏轻颜一起。
这让苏轻颜大为警惕,怀疑这兄妹两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后来的事实证明,金林是没什么企图的,但金舒确实是有企图的,只是这企图实在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金氏兄妹两本是一个小修仙家族的修士,只是家族中资源有限,两人的资质又并不突出,所以只得像散修一样出来找寻机会。
这金氏兄妹有一堂妹,资质与金舒差不多,但因容貌绝色,得到了家族的大力培养,后来被送给一中等门派筑基后期的长老做了侍妾,每次回来都风光的令人眼红,甚至族中的长辈都对其客客气气的,这让金舒心中大为不舒服,也因此十分嫉恨那些美貌女子。
偏偏修仙界的女子因为修仙的缘故大部分都长得非常漂亮,至不济也是清秀可人,要找个长的像金舒一般普通的也着实不易,这一直是金舒心中的一根刺,而这次让她碰到了苏轻颜,那臃肿的身材,蜡黄粗糙的皮肤,以及浑身上下挥之不去的土气,顿时让金舒心中大喜,只要与苏轻颜站在一起,金舒就觉得自己就算不上是仙女,也与绝世美女相差不远了。
至此以后,为了保住自己绝世美女的名头,金舒到哪里都要带上苏轻颜。知道真相之后,苏轻颜不由的大感无奈,作为一个修仙者不追求大道长生,竟为了一个皮囊表象煞费心思。
不过苏轻颜倒也乐得有个人免费为自己介绍燕州的情形,所以也就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给金舒当绿叶,同时为了充分当好绿叶这个角色,还故意装的唯唯诺诺,一副为金舒是瞻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金舒的虚荣心。
同时也在这身份的落差之中隐约的理解了一些当日师姐陈琳的心理,明明是一天之骄子,偏偏要给一个除了容貌处处不如自己人当背景,这感觉若不是豁达之人,确是极难接受,更何况心高气傲的陈琳。
在城中落脚的三个月内,苏轻颜又陆续认识了其他几名住在院中的修士,分别是练气期十层的张峰、练气期九层的苏疾和周琦。
张峰相貌英俊,举止儒雅,有种成熟男人的质感,是典型的少妇杀手,且其年龄在六人中最大,所以平时多扮演大哥的角色;苏疾的五官没有张峰精致,但其轮廓刚毅,极少有什么表情,冷酷的个性常常迷倒一大批情窦初开的少女,但苏轻颜总觉得其身上有什么让她不舒服,或者说是忌惮。
周琦则是一位刚入双十的少女,相貌秀美,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温婉,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连一向对美女心怀怨愤的金舒都不好当面给其难堪。一行六人住在这大宅中,一方面是为了省灵石,另一方面也方便交流修炼心得,几人虽不是相交莫逆,却也相安无事。
苏轻颜在这段时间内也是小有收获,醉心决也于半月前突破了八层瓶颈,只是为了保持低调,苏轻颜依然将修为隐藏在七层中期,修为精进太快也难免惹来他人的怀疑。
宅院正厅里,三男三女聚@黄色小说
“张兄,我们之中只有你参加过五年前的试炼,对此最为了解,以你所见,这次几大门派如此匆忙的举办试炼,甚至连入门的条件都放宽到练气期六层,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金林眉头微捏,提出了大家此时心头的疑惑。
“若说阴谋倒不至于,”张峰沉稳的声音响起,“不过这次试炼大约与前段时间燕州与濠州间的冲突月兑不开关系。”
“张兄的意思是…”金林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怕五大门派在上次的战争中损失不小,所以这次才会匆匆举办试炼,尽快补充生源。”
“如此说来,我们若就此进去了,岂不会被当做炮灰?”
“那倒不至于,虽然这次我们燕州损失不小,但濠州的损失也相差无几,更何况我们燕州边境除了濠州之外就只有孱弱不堪的柳州。
“濠州就不同了。还有个实力相近的丰州虎视眈眈,这次他们的损失如此之大,恐怕比我们更急着休养生息,更何况这次冲突的起因也还颇有些诡异,所以即使两州恢复过来了,只怕也不会轻易开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