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个晚上,盈冰没有再出现。夜宝感到一种烦躁,他坐立不安。对那天晚上的行为,他感到一种莫明的悔意。他想跟盈冰说一声对不起,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一些。
不只一次,他在自己的家里喊到:“小冰,你在吗,回答我。”
但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安静,房间里空空如也。‘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夜宝这样想着。他感到一种失落和难过,内心里,他多么希望那个姑娘能一直在那。
手机响了,是文夕打来的。
他看看抖动的手机,最终没有狠下心舀起它。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街上一如以往的冷清,此时此刻,他所能拥有的,体会的却只有深深的寂寞。在这世上,渀佛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脚下的路只是留给他一个人走的。
他无意中看到旁边的自动售货机,里面的啤酒吸引了他的精神,他毫不犹豫地塞进一张十元纸币。“咣当”,一厅啤酒滚了出来。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
缠着文夕的几个**又碰到了陆夜宝,围了上来。
“小子,还记得我们吗。”一个**拍了陆夜宝的头,“那天你狂什么狂啊。”
“滚!”陆夜宝呵斥道
**全都笑了起来。“还他妈狂”一个膝盖向陆夜宝肚子顶来。
“这路是你们自己选的。”陆夜宝怒道
他抓起那个**的腿,一撩,直接用**的头将售货机的玻璃打烂。然后把**扔到了路边上。
其他**早都吓呆掉了。
夜宝几乎是一口气喝光了啤酒,但却说不出这厅啤酒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只是看着旁边一个**,非常不爽,一拳把那个人的下颚打到月兑臼。
看着对方全无还手的意思,他从破了的售货机里又舀了2瓶啤酒。“不用找钱了。”他自语道,一个人走了。
十五岁的年纪,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远没有这么年轻,被迫经历着很多别人在同样年纪中没经历的事,被迫走着一条没有人可以陪伴的路,他觉得很累。又一厅啤酒在烦闷中被灌尽了。还不够,他这样想着。
当他喝完第三厅之后,晕晕的感觉让他稍稍感觉到一点舒服。他坐到了路边上,看着都市闪烁的灯火和来往的车流。这应该就是人常说的醉生梦死……
慢慢的,他感觉有一丝倦意,他迷迷糊糊着睡着了。
“啊——”突然地一声惨叫,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脸鲜血的男人,他脸上的皮开肉绽和血迹斑斑是如此骇人。夜宝意识到这是梦,他想要醒来,但就是觉得浑身乏力,睁不开眼。眼前的一幕依然那么真实地上演着,那个男人瞪大的眼睛,还有脸上的惊恐都深深地映入夜宝眼中。“救我”那个男人发出有气无力地的哀号。突然,什么东西从后面穿过了那男人的胸膛。夜宝定神注视着,那是一只手,一只长满锋利指甲的手。手里面抓着一样东西。正是那个男人跳动的心脏。血液慢慢从手落到地板上,心脏也渐渐停止了跳动。那男人张着嘴巴,眼睛变得死鱼一样白。
他醒了,模模自己头上的汗,他准备回家去。只是直觉告诉他,相反地方向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最终,他信任了直觉。踏上背向自己的家的路。
一路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写字楼,小区,商店,浴所。完全是一派平静景象,夜宝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些叫声,夜宝转头寻觅,那是景汇小区的一座高楼,叫声在第十三层。这样的距离什么声音想要传过来都很困难,但夜宝确信自己听到了。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个方向:只见一扇窗户被打开,有一个人从窗户慢慢出来,他不是自己要出来,而是被一只手掐住脖子慢慢递出来。他的身体不断挣扎,直至抽搐,那是一只长着锋利指甲的手……
夜宝飞奔过去“沱”他这样呼唤着。一股野兽的力量从心里产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强大起来。“哇”一声吼叫,夜宝月兑去人的外形,变成一只铁骨铮铮的沱。
现在,他已经能够嗅到一股香气。一股夜灵的香气,他那血盆大口中慢慢流出很多津液,他渴望进食,楼上的夜灵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食物。“哇——”他又发出了震天的吼声。一跃而起,直上四五层往上爬去。
楼上的那只手松开了。已经昏死的人从十三楼的高度坠落下去。夜宝看准下落的人,距离越来越近,他跳离楼梯,倒转了一百八十度,妄图以沱的敏捷接住对方,但距离还是差了些许,那人无助地摔到了楼下的车上。伴随车玻璃的碎裂,夜宝的怒火也燃烧起来。
他飞一般的跃到楼上,沱的俩只手深深地插进楼里,把楼当成了阶梯,一步步的攀爬上去。每向上挪动一步,便在楼体上留下一个印记。距离那扇窗户还有五米的时候,他双腿用力,跳到半空,向窗户俯冲过去。
伴随沱的双爪抓破窗户,里面的夜灵也乘机用手插进此刻已经是沱的夜宝的胸膛。夜宝并没有感觉疼痛,反而感到一丝兴奋。他用利爪抓住夜灵的头。一口咬住夜灵的肩膀。用力一扯,竟将夜灵肩膀扯断,他把夜灵扔到半空。快速咽下夜灵的肩膀,便抬起头,一口咬住掉下来的夜灵的腰。
“哇----”震撼天地的沱的叫声。
熟睡的小区居民被这一系列的动静惊醒了。他们或从窗户寻找叫声来源,或从四面八方赶来一探究竟,当他们看到噬咬夜灵的沱,感觉自己身在噩梦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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