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婷完全沒有想到宋母完全沒有提到有人來学校闹的事情连一句抱怨和指责也沒有这些让她觉得心里更加愧疚和难受回过神來抬头看着宋宁远他两手撑着墙已经完全将她半抱在怀中她伸手想把他眉头上的川字抚平他却一把将她抬到半空的手抓住:“就算所有人跟我说让我离婚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为什么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别人再怎么说我也不理你只要告诉我你不会妥协的就好了什么叫‘同意离婚’我妈她真的逼你跟我离婚了”
“沒有沒有”沈一婷扯着脖子想压过他的声音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希望他不会进一步误会了自己的母亲才好抬高嗓门极力辩解着脸涨的通红
宋宁远沒有给她任何机会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到墙壁上俯身直接吻住她急迫而霸道不容任何退缩他一点一点深入的吻下去攫取她口中每一丝香甜愈來愈显露出一种啃咬和吸吮的礀态他的大手逐渐伸入她单薄的衬衫里來皮肤的接触让她心底猛的颤抖推搡间腿拌在玻璃茶几上两人同时倒进软软的沙发里她被箍的不能动弹却听到宋宁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仅存着一线希望想确定些什么:“如果我和萧子矜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不要思考第一感觉……”
沈一婷本已经有种迷乱忽听到他的问題意识恍然间清醒过來茫然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深的几乎看不见底宋宁远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題可偏偏这是藏在他心里许久的疑问埋在不见光的地方此刻才终于想要求证看着沈一婷诧异的眼神终于自失的笑了:“你一定先救萧子矜对不对”
“不是的我会先救你”沈一婷丝毫沒有犹豫直接月兑口而出她从沒做过这样的假设她知道这是一个矛盾的两难前提而此刻答案却觉得无比清晰
宋宁远沒有她意料中的开心反而是一种失落和幻灭的表情只是躺在她身边慢慢抱紧她她听到他的呼吸并不均匀似有种憋在心里的抽泣他终归沒告诉她答案听到她这么确定的回答他终于明白了他是她道义和责任上不能割舍的人所以她一定会先救他但如果可能的话他想也许她愿意跟萧子矜一起去死……
“宁远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家人他们都很好……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早几年遇到你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萧子矜甚至也不认识蒋忠诚那该多好也许能避免很多事……”沈一婷抱紧宋宁远埋在他怀里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想离婚说实话我真怕你不要我了如果你真的不怕别人怎么说不理别人的流言我真想厚着脸皮一直赖着你……”
宋宁远沒再说话只是把她搂的更紧似乎想把她的骨头柔碎了嵌进他的身体里
第二天一早屋子仍旧一片幽暗沈一婷抓起闹钟來发现还不到六点宋宁远睡的正熟歪着脑袋胳膊横在她腰间蓬乱的头发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可爱她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到一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宋宁远的衣服散放在卧室的椅子上裤袋里鼓鼓的象塞了什么东西沈一婷走过去想捡起拖到地上的裤角恍然间从口袋里散落出來一叠照片屋里昏暗的光线使她看不清楚心里惊了一阵回头见宋宁远依旧沒有醒随即抓起照片到客厅里去
客厅的光线很好她仔细对着窗户看着那一张张的照片都是近期拍的上面全是自己和萧子矜的合影包括在那间小阁楼里的照片都有照片上?p>
褂腥掌?nbsp;有一张是两人搂在一起的由于喝多了可以明显看到脸上红红的而沈一婷的眼圈同样也是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亦或者是即将要哭的情状原來这些就是所谓的“证据”而这天她和萧子矜在阁楼的事情之前她并沒有告诉任何人……张顺应该沒有这个超能力预先知道……她几乎毫无疑问的就联想到了萧子矜身上……看來他在那天之前早已预谋好找了专门人來拍他们俩在一起的场面或者是在家里安装上摄像机一直打开着……
她应该早就想到象萧子矜这样阴险的卑鄙小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从前那些损招都出自他之手那么这次恐怕也毫无例外了他是个见不得别人过的比他好的混蛋用一切意想不到的手段來搅乱她的生活……想到这里沈一婷几乎恨的牙痒痒转身进屋将照片重新塞回原处舀起自己的手机走到后阳台去
气冲冲的播打了萧子矜在上海的号码音乐里响了一阵才终于有人接了起來是一个清脆柔和的女声开头就说了句:“你好”
“我找萧子矜”沈一婷略有些冰冷的回应了一句
“噢小姐对不起萧先生半个月前因为处理相亲的事情已经移居丽港市了您可以查查他在那边的号码再打给他”
沈一婷听着对方礼貌的声音和萧子矜的事情当即怔住了竟然有种气急败坏他害的她名誉扫地被人戳脊梁骨而他自己竟然得意快活的到丽港相亲去了……她几乎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过了几天沈一婷终究沒打听到萧子矜在丽港的号码加上宋母的病需要人來照顾她为了不再犯上次的错误每天一下班就到医院去连中午休息的时候都张罗着出去给宋母送饭晚上又主动留下來陪夜每天公司医院两头折腾十天下來明显感觉到体力透支头一沾到枕头几乎立刻就能睡着不过想到宋母的病情恶化终归有很大部分是她的原因再加上宋母依旧不计前嫌的对她和蔼和包容她暗自决定说什么也要挺过來
宋母因为生病和出了不光彩的事件在医院期间就办了内退她所带的班级临时交由别的老师接手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她所带的学生集体跑來看她几乎挤满了整个病房围在她的病床前那一天是沈一婷所见到的宋母在医院里最高兴的一天略带皱纹和沧桑的面容象忽然有了说不要出的光泽听着学生七嘴八舌的说话挨个询问他们近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连护士进來想告诉这群孩子他们的老师也需要休息也被宋母摆摆手回绝了
只是到了最后一个孩子忽然哭了起來在人群的后面喊了一句:“老师我以后不再调皮捣蛋了您别走行吗”
整个病房骤然间寂静无声宋母也愣在当场接着很多孩子都跟着哭了起來围在床前央求着她病好了以后继续带他们的班主任沈一婷看到宋母惊讶中逐渐泛起一种感动和欣慰眼中止不住泪水有这么一刻她觉得宋母几乎恨不得掀开被子就下床跟学生到学校去上课
学生走了以后宋母一下午都沒说一句话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沈一婷看到她的脸色苍白虚弱似乎相当难受想帮她把医生叫來宋母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沉重悠长的叹息:“三十二年了我教书三十二年唯一的遗憾就是沒能把他们这一届送到毕业……本來答应他们的事情还是食言了……”
沈一婷从心里觉得特别亏欠宋母的她原本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可以风风光光的送走她的最后一届学生然后再退休用她自己的话來说就是“高高兴兴的回家带孙子”这只是一个母亲一个老师再正常不过的心愿却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破灭了沈一婷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來帮她弥补这种遗憾
三天以后宋家开了个家庭会议只有四个人沒有让宋母参加主要是讨论如何在出院以后妥善照顾她的问題一家人情绪一直很低落商量了好半天也沒有一个好的结果短期内甚至延伸到以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宋母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宋父是医院的骨科大夫头发已经花白了平时工作忙宋玲玲学校离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除非周末平时不能回家宋宁远和沈一婷的工作时间原则上基本差不多但是无奈沈一婷的公司里时常加班几乎算下來她每天都比宋宁远要忙
先是商量找保姆可是衡量了一堆请保姆的风险和害处以后逐渐打消了这种想法接着宋父想到陈莎也愿意时常过來照顾宋母说可以让她帮忙说她懂得护理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沈一婷却别扭着不想同意陈莎的心思她看得出让她时常过來无疑是给自己增加风险这甚至比请保姆的风险要大的多宋宁远也否决了这个意见只是说了一堆不应该麻烦陈莎的话暗地里却在下面握紧沈一婷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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