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当初所有人都说我受骗了……他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就象看着一个惨遭**的小姑娘……蒋忠诚周围的同学说我是见利忘义才落到这个下场而我家人和朋友似乎认定了我是被一个大坏蛋大流氓给糟蹋了……我哥以为我一直是为了他的事才委曲求全牺牲自己于是他一直跟我忏悔说他以后改邪归正一辈子都保护我再也不让我受到这样的侮辱……当时我真想大声告诉他我沒有这么无私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爱上这个混蛋了……”
萧子矜慌忙抱紧她将她用力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手也开始颤抖她说的每句话都冲击着他的脑际
“做掉孩子以后我整整在家休息了一个夏天回到学校以后我觉得做什么都沒了热情有一天周老师把我叫了过去问我还想不想继续读博我说我不读了我想早点工作当时我看出他很失望因为他在那半年多前曾经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題当时我很确定的回答说想继续读……他后來跟我说‘你是我这最近几年里带的学生中在学术上功底最扎实的一个我也看出你是因为喜欢这门学问本來我希望你能在这一块有所成就其实现在真正能潜下心來做学问的学生已经不多见了但是我沒想到你的想法也变了……’”
“当时他还说‘本來我不该多说什么但是你应该明白萧子矜是个轻浮沒定性的年轻人他读研的目的就是希望混一张文凭事实上即使他沒有这张文凭也一样能混的好或者说他也许就是想有这张文凭來撑面子而你不应该以牺牲自己的前途和理想为代价來陪他走这一段……’当时我听了难过极了出了大楼我觉得一步都走不动坐在台阶上就哭了起來……几乎每个人都在否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到后來连我自己都混沌了……”
萧子矜搂着她一直不发一言只是沈一婷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胸膛起伏不均似乎在无声的啜泣而她被抵在他的胸上无法抬头去看他沈一婷本來激动的情绪在说话中渐渐平静下來
“毕业以后我找了一份图书资料管理的工作在那里很安静几乎一整天都很少有人过來于是我躲在角落里每天抱來一堆书看拼命想充实自己我想忘了过去忘了你曾经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直到后來我遇到宋宁远……原來他竟然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如果不是后來先认识了你我也许真的会爱上他……”
“不会的”萧子矜忽然开口嗓音却有些哑象是夹带着酸意“即使那样你也会爱我的”
沈一婷生气中又泛起一阵无奈的好笑贴着他的皮肤骂了一句:“自恋”
“我就是自恋不过一婷我庆幸我赶在他前面因为也许这样我才扳回局面但是我更遗憾因为本來根本伦不到他出场……”
萧子矜觉得鼻子下巴嘴唇都涌起一阵疼痛可这些疼痛让他越來越明了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沈一婷就已经在爱他并且爱的如此深刻……
“知道我为什么会跟宋宁远离婚吗”沈一婷依旧贴着他“其实原本我和他根本走不到离婚这一步即使别人有什么流言即使你造了什么谣……可之所以会这样只因为你后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萧子矜愣住了回想起当初他回到丽港以后平静了心情才觉得自己一时情绪激动做出了可笑的事左思右想终于播通了宋宁远的电话……他记得当时宋宁远在电话里只是开头不明所以的问了声好在后面萧子矜的解释中他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他躺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茶几上扔了一堆烟头我看出他很疲倦象是经过艰难的思考后整个人都无力了他当时跟我说‘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你迟早会爱上我只是时间的问題于是我从來沒想过要放弃可今天我终于觉得可能在有些人的心里有的人是别人永远也无法超越的……’”沈一婷停了下來抬头看着萧子矜他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她想起宋宁远终于下定决心跟她提出离婚的时候那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可挽回的绝望她窝在萧子矜怀里询问着说“你到底打电话跟他说了什么”
萧子矜抚着沈一婷的头发心中也透着一丝感慨轻叹了一口气:“女人别打听男人之间的事”
“可我想知道”
“你就是知道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再有其他选择了你答应不离开我了”
“……我沒想过要离开你”
萧子矜低下头轻吻了沈一婷额头:“既然这样就更沒必要知道了……”
“……子矜”
沈一婷话还未说完他的吻顺着额头一路下來刚好封住了她欲张开的唇刚刚平复的心情随他的动作再次漾起波纹她感觉到一阵血腥的气息是刚才自己发狠了咬他咬出了血映着微弱的亮光她看到他鼻子上下巴上也同样有血痕都是她的杰作她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去轻触他的脸……
整个一晚上谁也沒能真正合眼原本洗好了想安稳的睡觉却一次次被激情淹沒整个身子都被汗水湿透了被子睡衣全都在翻滚中踢下床去床单打着褶皱缠绕着两具火热的****契合的地方烫的象要燃烧一般沈一婷觉得自己在他坚实挺拔的身体带动下整个人都要疯狂起來浪潮席卷浑身牵动每一个细胞……
沈一婷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浑身疼痛疲累酸软的感觉几乎让她不能动弹头昏昏沉沉的依旧沒有恢复过來光果的身体藏在薄薄的空调被里头发散乱的铺在已经歪斜的枕头上想起昨晚的激烈程度直到现在还泛着隐隐的羞意
她觉得自己和萧子矜在这个夜里都癫狂了疯了一样将压抑许久的心情尽情的宣泄肢体的交缠激情的翻滚在一次次推向颠峰的浪潮中她再也无法保留开始的矜持跟着他生猛的动作慢慢释放身心打开最原始的**……床地板墙壁不断变换着依托直到汗湿的身体在激情中月兑力……
床上已经空了阳光从窗帘后照射进來时间显然已经不早了她抓起床头的闹钟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一点一个激灵坐了起來套上睡衣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光着脚就出了卧室
厨房里传來的声响吸引了她一股顺着门缝飘出的饭香勾的她肚子里的谗虫也开始作祟慢慢朝前走她看到萧子矜的背影带着围裙正在灶前忙碌着一件浅色的睡衣一双蓝色海绵拖鞋挺拔的身材在家居的打扮下显得别有一番韵味沈一婷轻轻的走近看着切菜板上好几种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已经改成了均匀的形状他专注的站在电磁炉前似乎在做一道汤久违的感觉慢慢浮现在心头甜甜的也涩涩的沈一婷还是沒忍住上前从后面搂住他侧脸贴着他结实的后背
萧子矜怔了一下继而笑着转过头:“你醒了我以为你还要过一会才能醒”
沈一婷看见他鼻梁上下巴上嘴唇边都贴上了创可贴弄的整张脸象个花猫一样狼狈又可爱当即哈哈笑了起來却将他抱的更紧
“你笑话我我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萧子矜语气中似乎不乐意转过头去才发现沈一婷的眼睛浮肿的严重是昨晚痛哭的见证
“花脸猫”
“金鱼眼”
两人比赛一样瞪着对方最后都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萧子矜想起早晨起來上厕所的时候遇上小虎被他盯着奇怪的看了半天最后好奇的问:“干爹你的脸怎么了”
萧子矜思索着当然不能说是沈一婷咬的躲闪着随便编了个理由:“……噢昨天夜里上厕所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摔的”
小虎似乎不相信指着他脸上的血痕:“不是吧干爹你脸上还有牙印呢”
“……呃其实是早晨扔垃圾的时候楼下张大爷家的‘大黄’咬的……”
小虎睁着圆圆的眼睛看萧子矜扭扭捏捏的样子更是奇怪拉着他非要刨根问底:“‘大黄’不是很小的那只吗才到我小腿是怎么扑到你脸上的”
萧子矜当时窘的彻底无语这会想來心里还有几分别扭和尴尬
“沈一婷你属什么的”
“我属猴啊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原來知道不过昨天晚上以后我觉得你更适合属大狼狗或者母老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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