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派强者在与火焰蛇的争斗中仅仅数个回合便被火焰蛇占据了上风。祝雄飞等人见紫玉真人和紫河真人在火焰蛇的邪火下渐渐不支,纷纷祭出神兵利器向火焰蛇攻去。一时间数十道光影射向火焰蛇,如此多的神兵利器破空而下,竟使四周的空气都产生了扭曲。
阵阵鸣响传出,那火焰蛇竟用肉身抵住了如此众多的神兵利器的攻袭。接连的重击之下终于激怒了这上古魔兽,只见火焰蛇体表的鳞片尽皆竖起,熊熊烈焰不断地自蛇口中吐出。
参天的邪火瞬间便将紫玉真人和紫河真人的气盾击碎,紫玉真人感到熊熊烈焰之下不仅是**就连神识都将要燃起。
在气盾炸裂的瞬间,紫玉真人用残存的真气一掌击向紫河真人。
紫河真人被紫玉真人巨大的掌风给甩出了百丈之外,而紫玉真人却被火焰所吞没,跌落在地,哀嚎不止。
原来紫玉真人见火焰蛇的火焰厉害,料到躲不过,便舍弃自己救下了紫河真人。
紫河真人虽然侥幸逃得了一条性命,可是见紫玉真人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便要去救援。紫阳真人忙止住他道:“二师弟已经没救了,你若向前必备火焰所噬,岂不辜负了二师弟的心意?”
紫河真人泪流不止,望着在烈焰中拼死挣扎的紫玉真人渐渐没了声息,痛声道:“蛇妖,我跟你拼了。”只见紫河真人将所有真气运至掌心,同时释放出所有的神识意图将火焰蛇给束缚住,随后飞速地冲向火焰蛇,竟要与火焰蛇同归于尽。
紫阳真人没有想到紫河真人竟如此刚烈,慌忙喊道“不可”,只是已经晚了。
祝雄飞见紫河真人欲以肉身与火焰蛇做性命之搏,忙催动子母剑射向火焰蛇。火焰蛇尾巴一扫将子母双剑给震开,同时巨口张开竟将紫河真人吞入肚中。
“紫河真人!”白瑞雪悲喊道,随后右手双指一指五彩剑一个回剑诀,五彩神剑便回到手中,只是不断“呜呜”的自鸣,像是央求主人不要让它参战。
祝雄飞也没好到哪去,他引以为傲的云门子母剑也被蛇妖击落在地。
紫阳真人见顷刻间两位师弟皆丧命于蛇口也是痛哭不已。
这几个一派之尊,修真名宿,此时好不尴尬,平日威风八面,谁想今日却连个蛇妖都斗不过。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原本不可一世的火焰蛇突然在地上不住地翻滚起来,那硕大的身躯所过之处,竟将座座巨石化为齑粉。
“这声音是从火焰蛇的体内发出的?”祝雄飞疑惑道,想要神识探查火焰蛇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自己的神识根本就不能渗透到火焰蛇那坚硬的鳞甲中。
紫阳真人神识探查过后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三弟竟在这蛇妖体内自爆元神!三弟啊,你真得心存必死之心吗?”
众人一听皆是唏嘘不已。紫河真人乃是上清境巅峰修为的修仙者,元神已然及其强大,自爆元神就连太清境初期修为的修神者都只能遁逃。何况紫河真人乃是在火焰蛇的体内自爆,火焰蛇的肉身虽然极其强横,那坚硬的鳞甲更是刀枪不入,可是并不代表它的内脏也同样不可侵犯。
祝雄飞见火焰蛇嘴角渗血,知道这蛇妖定是受伤极重,当机立断道:“云门弟子听令,用我云门剑阵牵制住蛇妖,诸位一起祭宝灭了它!”
随着祝雄飞的一声令下,十数名云门弟子身影攒动,各自占据方位围在蛇妖四周,仙家宝器纷纷在真气的催动下环绕在火焰蛇身外三丈之外,右手拇指与中指相对,口中念念有声。
空中紫阳真人等众多高手早已将神兵利器祭出,口中也是念念有声。玄铁牌,五彩剑,云门子母剑,阴阳铁胆,加上渤海派掌门田渔笑的鱼骨鞭,吴双的飞刀,肖意远的紫金勾,三件绝世神兵四件地阶九品的仙器分落在蛇妖的上空,神器间交相辉映,呜呜作响。
此时蛇妖前后左右,上面全被神器所包围,数十位正道高手合力要诛杀此妖。蛇妖似乎也感觉的了自己的危险,强忍着伤痛嘶嘶地吐着芯子,似乎要做殊死一搏。
远观此处妖气冲天,但妖气中却透着股股紫气,并有点点光亮与呜呜鸣响。
好一派人魔大战的景象。
“破”,众人一同喊出了绝杀咒,数十把斩妖仙器一同向蛇妖涌来。
“轰”的一声巨响,数里范围内尘土飞扬,随后四周便归于一片静寂,许久这浓浓的灰尘才散去。
众人皆想这蛇妖不是被剁成数段,就是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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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惑半响说不出话来了。
“这蛇妖真是厉害,竟被它用土遁逃了”白瑞雪气叹道。
紫阳真人先是用神识不断地查探四周,可是火焰蛇早就不知所踪了。望着遍地的尸体,想起方才毙命的两位师弟紫阳真人怒道:“不杀此蛇誓不为人。”……
夜已深,半边月亮挂在天边。五里岗土地庙旁,三派人士围坐一圈。
“丢人啊,合三派之力竟不能诛灭一个蛇妖,真是丢人啊!”时不惑从回来便一直是这句话。
肖意远见田渔笑的伤势没有问题,走近道:“师兄,你不要总是这一句好不好?”
时不惑看了他一眼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不是丢人是什么?”
祝雄飞望望时不惑道:“今日之战,领教了这千年蛇妖的厉害。只是这蛇妖纵难对付,但是泰山派的紫河真人杀身成仁重伤了那火焰蛇,所以当我们合力攻它的时候,它却也不敢接招,只能土遁而去,可见它还是忌惮我们的。所以我们不要灰心,下次相遇必诛杀这孽障。”
这一战泰山派与渤海派损失惨重,余下众人也皆是精疲力竭,祝雄飞见紫阳真人与田渔笑自来到土地庙便不声不响,试图安慰他们。
紫阳真人明白祝雄飞的意思,一想自己这般丧气必会影响士气,但是经此一战诸派损失惨重,特别是渤海一派仅余三人,剩下这些一半带伤,再遇蛇妖怎么抵挡啊?
紫阳真人道:“祝掌门说的不错,合我们众人之力,定能将蛇妖剪灭。只是,这蛇妖竟会土遁,当真匪夷所思。一个邪王座下的蛇妖都如此厉害,那邪王更不知要厉害到哪去了?我看只有等到藏剑阁的高人到来才能收降此妖了。”
白瑞雪见提到藏剑阁便说道:“诸位前辈不要气馁,今日虽受挫折但也战果不小,至少我们知道了蛇妖的虚实,方才这蛇妖因为重伤故而不敢硬接我们合力的一击,短期内只怕难以复原,这正是我们难得的好机会。
来时诸位也看到蛇妖所过之处人畜不留,草木不生,已有七八处村庄被屠,如若我们弃之不理,不知又有几多百姓遭此祸害,这岂是我等修真之人所忍看到的?蛇妖凶悍,我等纵然不敌但可牵制其力,等我藏剑阁援手到来再一举诛灭此妖,各位看可好?”
众人一听,白瑞雪说的在理,本来我们都是来除魔卫道的,怎么稍受挫折便要放弃。再说藏剑阁即已知此事便不会置之不理,等藏剑阁援手一到,任那蛇妖再厉害也要束手待毙。
祝雄飞见白瑞雪这般说了也附和道:“等我云门派的弟子找到蛇妖的踪迹,我们便尾随驱赶,绝不能再与之争斗,等藏剑阁援手到后再做计较,诸位以为可否?”
众人一听,皆表示同意。少顷便皆席地打坐以便恢复修为。
白瑞雪将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后便觉真气已恢复了大半儿,抬头见祝雄飞倚在一棵树旁,望着天上的月亮,知道他在为今日之战而伤心,便走过去道:“祝掌门怎么还不睡啊?有心事的话跟我说说吧?”
祝雄飞见是白瑞雪便道:“今日与这火焰蛇初战便折损了这么多人,我当真是心疼。那火焰蛇钢筋铁骨,又会吐雷喷火,真是我生平仅见的邪物。白道友,我只怕即使能消灭蛇妖,也是以众人的性命为代价的。只怪我祝雄飞修为浅陋,倘若有般若寺玄智神僧的修为,断不至于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白瑞雪知道祝雄飞乃性情中人,便宽慰道:“祝掌门,云门,泰山,渤海三派都是些铮铮男儿,为天下苍生计,而不惜以性命相抵。今日牺牲我等数十条人命,换来得却是天下苍生的性命,虽死无憾矣。”
祝雄飞道:“不错,以数十条性命换得天下间亿万生命,这笔买卖真是划算啊!其实这次出发前,我已将云门派的一切交于了孟子志,孟师弟。倘若我们这些人回不去,就让他执掌门户,并照顾牺牲了的弟子的家人,我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白瑞雪听到祝雄飞如此,真是大为钦佩,握着祝雄飞的手道:“祝掌门你这是托孤啊!不愧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祝兄遭遇不测,我白瑞雪定将你未完成之事完成。”
祝雄飞望着白瑞雪道:“白道友言重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诛杀蛇妖若得不死,我请你到青州城内大醉三天。”
白瑞雪伸出右
手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两人的右手重重地击在一起齐声道。
突然有人传音道:“祝大掌门又在许诺吗?小老弟别听他的,他也说要请我喝酒,这都几年了,也没见他兑现过。”
祝雄飞,白瑞雪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十数丈外的一棵橡树上一个圆脸长须的汉子望着他们,那汉子约有五十几岁的模样,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看就是个修为及其不凡的人物。
白瑞雪不识此人是敌是友,神识扫出想弄清来人的底细,却发现自己的神识竟感受不到那人的任何信息。“好强的修为,我竟丝毫看不出他的修为!”
祝雄飞见到老者面露喜色道:“司马老哥,快下来说话啊!”
那长须老者一听哈哈笑了两声,第一声笑时人还在橡树上,第二声笑时人已然到了眼前。这十几丈的距离那老者竟瞬间及至,身形之轻,修为之深直看得白瑞雪是目瞪口呆。
祝雄飞一把拉住老者的手道:“司马老哥,你怎么来了?”
那老者道:“我来向你祝大掌门讨杯酒水喝啊?你说要请我喝酒,我在蜀中等了你六年也不见你来,只能到这儿找你来了,哈哈!”
祝雄飞笑道:“老哥说笑了。白道友,这位就是青城派的司马前辈。司马老哥,这位是藏剑阁的白瑞雪。”
白瑞雪一听就知道此人就是人称童叟奇侠的司马超群,青城派的前辈高人连忙施礼。
这人叫做司马超群,是青城派掌门的师弟,天下闻名的修真名宿,跟白瑞雪的师祖,藏剑阁奔雷门雷居士是同辈,也是令人敬仰的太清境强者。
司马超群道:“你是藏剑阁哪一位的门下?”
白瑞雪恭敬道:“弟子乃奔雷门弟子,家师贺之凡。”
司马超群面色不变道:“哦,是贺之凡的弟子啊!你们藏剑阁的几位师尊现在可好啊,你那祖师雷居士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吗?”
白瑞雪笑道:“弟子只是藏剑阁外门弟子,平时难得见到师尊。但是师祖近来修为日深,这脾气吗,弟子就不好妄自议论了。前辈是师尊的平辈好友自比晚辈熟知师祖的脾气。”
司马超群道:“哈哈,不坏,那雷居士有你这么个乖徒孙,是他的福气。不过我与那雷居士虽然平辈论交,却并不是什么至交好友。藏剑阁这棵大树,老头子我可高攀不起。小子,你不要前辈前,前辈后的叫我,学学人家祝大掌门,我最讨厌门派中这些尊卑之分了。”
祝雄飞知道司马超群的脾气,数百岁高龄仍是童心不改,不拘于世俗缛节,凡事率性而为,对了他的脾气,即使是个少年也与之称兄道弟。于是道:“白道友,司马老哥不喜欢别人叫他前辈,你也跟我一样称他司马老哥吧。”
白瑞雪乃藏剑阁高徒,自幼便被灌输尊卑有序的理念,是以不敢僭越。略带尴尬道:“前辈乃是青城派的名宿尊者,这如何使得?”
司马超群气道:“贺之凡那臭小子收的好徒弟,跟他一样冥顽不灵。看得起我的话,你就叫老哥,若叫前辈,我…”说到这司马超群顿住了,倒不是不知该说什么,而是不知该舀什么威胁白瑞雪。
突然司马超群眼前一亮,道:“若叫前辈,我就给你下跪,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真的要跪。
白瑞雪大吃一惊,连忙去扶司马超群。这司马超群跟白瑞雪的师祖雷居士同辈论交,对白瑞雪下跪无异于爷爷跪孙子,这怎么使得?
百瑞雪一扶,没有扶住,眼见司马超群的膝盖就要着地,不得已暗运真气想将司马超群拉起,谁知使尽了吃女乃的劲也拉不动司马超群。
白瑞雪怕他真的跪在面前,只能说道:“老哥,快起来,我答应你就是。”
“哎,这就对了。”司马超群纵然起身,笑道。
白瑞雪本来运足真气扶着他,此时司马超群一起内劲没了依托,白瑞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中暗道:“这司马前辈看似嘻嘻哈哈,全没正行,修为却是如此高深,不愧为名动天下的太清境强者。”
祝雄飞见司马超群跪白瑞雪只是一旁观看,并没阻拦。因为他了解司马超群,知道若出手阻拦,司马超群还有更惊人的举动。此时见两人达成共识便道:“老哥,您不在蜀中怎么来到我青州地界了?”
司马超群笑道:“我游走天下,今日申时在济州大明湖畔遇到了般若寺的玄智大师。他说魔教火焰蛇出世,兄弟你们正在此处诛杀,要我赶来助拳,我就来了。兄弟啊,有架打你也不叫上老哥哥,若不是遇到玄智大师,我岂不是错过了好戏?”
祝雄飞知道司马超群一生好武,虽然年龄不小,但仍与青年一样好争勇斗狠,最喜欢与高手过招。当年祝雄飞为师报仇,千里诛杀旋风怪,在蜀中身受重伤,是司马超群所救。司马超群佩服祝雄飞的壮举,亲自照料了他三个月,二人是以感情深厚,兄弟相称。
祝雄飞道:“玄智大师孤身制敌,当真令人钦佩。那蛇妖凶猛异常,今日与火焰蛇一场相斗,我们三派竟折损大半。老哥哥你一来,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白瑞雪也说:“凭老哥的修为定能斩杀那蛇妖,为天下除去这大患。”
司马超群笑道:“你们不用给我带高帽子了,诛杀魔教火焰蛇乃是我义不容辞之事,三百年前我青城派诸多强者尽皆殒命,今日杀了这火焰蛇也算祭奠我青城派上代祖师的在天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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