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备与孙权暗谋分取了荆州,曹操趁机夺回宛城,命夏侯渊兵出长安,进攻雍凉。刘备虽得江陵,却与新野、江夏相隔太远,于是在诸葛亮建议下舀江陵换了襄阳,据守荆北。孙权得了荆南,封周瑜为南郡太守,命其镇守江陵,亲自在笀春坐镇,指挥徐州战事。李勋返回益州后,暗藏伤悲,继续备战,准备平定南蛮。时为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
李勋命法正守永安,李严督水军与之相为呼应,使周瑜不敢来攻。又招黄忠至江州,命黄权守汉中,严颜镇守阳平关。如此益州门户安定,李勋与黄忠各领大军五万进取建宁、云南。
建宁、云南两城,山高水远,苗、壮、瑶、傣、彝等少数民族混居,刘璋居益州时,多次派大将镇守,然而蛮人时叛时降,大将多有被杀,兼有南蛮城不时前来劫掠,最后刘璋索性放之任之。
李勋大军到时,两城只有蛮兵数千,望风降之。南蛮城得知李勋屯兵建宁、云南,立即全民武装起来,竟有大军三十万。李勋问计与庞统,庞统道:“蛮兵熟悉地理,善于步战,南蛮王孟获勇猛,但手下无谋士,可用奇计破之。”李勋道:“我军刀枪锋利,兵甲坚固,但蛮地道路崎岖,不易车马行军,攻城器械难以奏效。而且蛮兵众多,不能强攻,若孟获据城不出,该如何是好?”
庞统笑道:“蛮人不事耕种,一到秋收,必定四处劫掠,以备冬粮。如今水稻将熟,我军只需防止其抢夺,天寒之时,蛮人无粮,必会来投。待南蛮平定之后,可授其农事,助其开田,招各族山民入城杂居,以蛮治蛮。一旦蛮人习惯了锦衣华服,美食广屋,必定不思回归山林,南蛮无忧矣。”李勋躬身道:“先生大才。”
蛮王孟获纠集各路蛮王,汇兵于南蛮城,其弟孟优道:“大哥,如今我蛮兵军容齐整,正应该趁蜀兵立足未稳,奇袭破之。”孟获以为然,于是命手下大将金环三结为第一洞元帅,董荼那为第二洞元帅,妻弟带来洞主为第三洞元帅,各帅蛮兵三万,分路进击建宁,孟获与夫人祝融亲率大军五万进攻云南。
李勋探知,令孟达紧闭城门,置强弩于城上,只守不攻。三洞元帅驱使蛮兵奋力攀爬城墙,但建宁城高,蜀兵弩箭锋利,蛮兵久攻不下,反而死伤数千。三洞元帅无奈,令人报知孟获,请求破城之计。
孟获与夫人在云南城外摆开阵势,手下蛮兵鼓噪叫骂,孟获见城头上一个皓首老将**将旗下,哈哈大笑:“莫非益州无可用之将,连混吃等死的老货都派出来了!”黄忠大怒,提刀上马杀出城来,祝融夫人接过。两人战十余合,祝融夫人见力敌不过,拨马便走,回身以飞刀连射,黄忠忙仰身避过,祝融夫人复又杀回。黄忠起身间扯出养由基弓,箭出如龙,一箭正中祝融夫人坐骑。那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祝融夫人不及下马,被黄忠一把擒住,扔回本阵,本阵士兵抢上以绳缚之。
孟获大惊,拍马来救,被黄忠拦住。孟获手持双斧,舞动着攻上,黄忠大喝一声,举刀格挡,?锵声中两人皆退后半步。孟获心下暗惊,这老匹夫好大的力气!随后双斧一绞,直奔黄忠腰际。黄忠轻踢马月复,闪身避过,孟获双斧绞中其坐骑马首,一腔热血喷涌而出。黄忠怒极,侧身滚下马来,挥刀连砍,三两下卸了孟获坐骑四蹄。孟获收势不住,径被马身压住一腿。黄忠须发皆张,一旁喝道:“老夫不趁人之危,起来再战!”
孟获匆忙一把推开马身,跳起道:“好!再来!”两人你来我往,刀斧?鸣,直杀得昏天暗地。孟获渐渐力乏,不敢久战,跳出战圈,以斧指黄忠道:“天色已晚,来日再战!”黄忠不屑冷笑,正欲追击,城上鸣金,黄忠只得收兵。潘睿道:“主公有令,只攻不守,让蛮兵纠集于此,虚耗其粮草,将军切不可误了主公大事。”黄忠哼声道:“只便宜了那蛮王!再战一百回合,必定舀下他!”潘睿笑道:“知道老将军勇武,若你擒了蛮王,蛮兵四散遁入深山,当如何剿之?”黄忠不再言语。
孟获阵前失了夫人,又敌不过黄忠,正自烦闷,蛮兵来报,三洞元帅攻城不利,请求支援。孟获大怒,摔杯骂道:“定是那三只野狗怕损伤本部兵力,不肯尽力攻城!传令,再有怯战的,南蛮城休想有立足之地!”那蛮兵战战兢兢的退去,往三洞元帅营中传令。
三洞元帅得了军令,心中暗恨,却又不得已命蛮兵死命攻城。李勋见蛮兵攻城愈急,笑对庞统道:“孟获无谋,只知以严御兵,覆灭之日近矣。”庞统弹了弹衣袖,笑道:“抢收的士兵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稻熟,一日内就能收割完。”李勋大喜,传令黄忠,拖住孟获主力,爀使其有暇他顾。
孟获见两路兵马久攻无果,粮草渐渐用完,正思退兵,其弟孟优慌慌张张来报,蛮地稻禾尽被蜀兵偷偷收割,南蛮城几近断粮。孟获大惊,呆坐无声。这时三洞元帅又遣兵前来催粮,孟获眼珠一转,对那蛮兵道:“回去告诉你家洞主,不用再进攻建宁,只需往益州境内抢夺粮草,事成后率大军来此回合。”那蛮兵领命退去,孟优喜道:“大哥好计谋,蜀兵抢我们粮草,我们就抢蜀兵粮草,蜀兵胆小,见粮草不足,定会退兵。”孟获得意洋洋,又想到夫人被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顿时愁苦。
金环三结等人得了军令,散入建宁城周围寻找粮草,奈何蜀兵早有预料,四野再无一颗粮食。董荼那道:“如今我军没了粮草,又攻不进城中,该如何是好?”带来洞主皱眉道:“听说南蛮城也要断粮了,抢不到粮食,大王定不会轻饶我等。”金环三结为三军主将,听了两位洞主所言,叹道:“恐怕汉中王早就等着这一天,所以才守城不出。但想让我南蛮士兵就此投降,却也万万不能!我等就拼最后一把,全力攻城,若成,则不必多说,若败,就只能降了……”
众人以为然,命令全军饱食,夜晚歇息足够,平明开始攻城。李勋见蛮兵大营炊烟四起,笑对庞统道:“先生‘坚壁清野’之计果然奏效,蛮兵欲全力一击,此战之后,胜败可分。”庞统拈须道:“对付蛮荒之辈,些许小计可也,难的是战后如何收服蛮人民心。”李勋道:“蛮人骁勇,当以力降之,以利诱之。且全力应战,其他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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