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尸山之上,仰望下方无尽的魔人怪物,许腾豪气冲天,宛若劈天长刀,气势陡然攀升到最高峰。
许腾出生到现在,都活在死亡的边缘,几次死亡间徘徊,几次临门一脚,可是几次又挺了过来。
自从遇到师傅以后,许腾的生活才开始改变,可是师傅匆匆离世,生活又重新失去了色彩,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也是一种无奈的痛苦。
接着自己只能步入江湖,可是江湖处处危机,虽然自己机缘不错,学会了第一等刀法,可是江湖经验浅薄,还有一条很远的路途要走。
这些都是压在许腾心头的事情。
而此时,面对无穷魔人怪物,许腾愤怒而起,杀机无尽,这些人本应该是普通的民众,本应该过着普通的生活,可是却因为一些原因,而沦为两宗交锋的牺牲品,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许腾激愤,心中默默的道:“势必要杀尽鬼行洞的妖人。”
而现在,就在许腾杀光一万人整时候,魔人怪物又开始源源不断的冲击而上,许腾立刻就知道,鬼行洞的人又开始屠戮普通的民众,换取他们进攻的筹码了。
这是何其残忍的事情。
许腾舀着一坛烈酒,心中燃起一团火,势必要燃烧,席卷整个魔教。
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而下,混合着血水,吞咽了下去,心中没有了畏惧,只有战意。
喷薄而出。
势不可挡。
在一轮明月下,一轮弯月下,影子清晰可见,黑暗并没有降临,可是众人去看到了一片刀光,舞的更加狂暴,更加凶猛。
刀法在进步,无与伦比的速度进步着。
许腾深刻体会到,刀绝前辈的话,你不会喝酒,你练个屁刀。
许腾看着一坛酒就这么一点点消失,心中那团火越加旺盛,刀锋舞的更加狂猛。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狂刀。
一往无前,破灭所有。
刀锋所向,望风披靡。
刀乃霸者,无霸气不习。
远空,不知道哪里来的叹息声:“第一层,战者无敌。”
刀的境界,第一层,战者无敌。
是勇气,是气势,是战的狂热,是抛开一切的信念!
战者无敌,只有经历无数厮杀的死士,才能领悟到。
而许腾,现在,虽然没有真正经历生死,不过却从心境上达到了这种境界。
许腾自然不知道,依旧一口酒一招刀,一刀一前行。
缓慢而坚定向前。
宫兴在殿中饮酒,一边等待那边消息,一个时辰过去了。
宫兴暗道:“应该是快了吧。”
宫兴暗暗计算时间。
可是那个壮汉依旧没来报信。
宫兴皱眉:“这个小子这么耐抗?哼!越是天才的人,现在死了越是好,虐杀天才,嘿嘿。”
两个时辰过去了。
依旧没人来报告,宫兴放下酒杯,看着外面天色,心中暗道:“都三更天了,那个小子也该疲劳了吧。”
可是三个时辰过去了,宫兴有些坐不住了,不由的大骂手下人办事不利,宫兴猜测,应该是那个家伙睡着了。
不由怒火中烧,自己在这里等的焦急,手下居然敢睡觉?
宫兴决定,亲自去看看,并且将那个壮汉处决掉。
带着手下怒气冲冲走向那个小山坡。
远远看到,那个壮汉站着,身体笔直看向前方。
宫兴不由一愣!心中大骂,这样也能睡着?
怒气冲冲走上山坡,那个壮汉突然发现来人,顿时一惊道:“大人,你怎么来了。”
宫兴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给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壮汉躬身道:“正在监视。”
宫兴突然暴怒,正要下杀手,却看到壮汉弯腰后,原来被挡住的山寨门口的景象,顿时惊呆了。
嘴巴张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山坡上。
那个少年,如神一般,依旧大开杀戒,丝毫没有停顿一般,一刻不停的收割着,而现在距离寨门已经五个盘山路了,也就是大概有2000米距离了。
也就是说,一步一杀,已经走了近2000米了。
宫兴都觉得脑袋不太够用了。
惊讶的问道:“这个,家伙还是那个下午的那个小子?”
壮汉躬身道:“正是,属下一直在这里看着。”这个家伙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宫兴看着,越看越吃惊,因为他看到那个少年的刀法与下午的刀法完全不同,此时的刀法中,气势如山似岳,沉稳大气,恢弘磅礴,大开大合,连绵不绝,其中还多了一丝勇悍之气。
如果现在与他对战的话,胆子小的,绝对会认为这个家伙是拼命三郎一流,敢于舀舀命去拼的角色,心胆皆寒,根本不用比斗,就直接认输。
而许腾身上的那杀出来的血煞之气,更是恐怖滔天,粗略一数,近4万人,伏尸脚下。
血腥之气冲天而起,浓稠的化不开,汇聚成小河,在流淌着。
宫兴都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前方无数尸体倒在路边,却整齐划一,开始时候凌乱不开,可是越到后来,越是整齐,到了后来,连死法,伤口,尸体倒下的方向都几乎一样,渀佛不是人命,而是麦子一般。
即便宫兴经历大风大浪无数,见过死亡不下百万人,此时也不禁心头哇凉哇凉的,背后直冒冷风。
这个小子是恶鬼转世?是恶魔投胎?凶神临凡尘?
总之,不能用人来形容这个家伙。
有那么一瞬间,宫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配置的药剂有了问题,不能增幅这些普通人的攻击。
可是马上就否定了,这些魔人的狂暴,焦躁,身上流露的气息,都是非常强大,那么就有一个解释,对面的那个少年,太恐怖了。
许腾确实太恐怖了。
许腾的刀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把了,每次用破掉,就让寨门之上的大长老准备一把,更是带下一壶好酒。
许腾自己只记得已经换了不下20把刀,因为已经喝了20坛好酒。
心中爽快,刀法进步,喝酒格外痛快。
而此时,不论是宫兴,还是大长老,其他众多长老,众女,都将目光看向许腾,都在怀疑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总之,是不能用人来形容的。
因为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几乎没有一个是长天宗弟子,只是因为这些弟子门人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就连一些长老都表情都有些扭曲,多少人的性命,才能让这些见惯生死的长老们都有些反胃。
而这些长老一直坚持的原因是,在看许腾的刀法,许腾刀现在已经进入另一种层次,更是上了一层楼。
而现在许腾在施展刀法时,身上沾上的血迹已经很少了,只是偶尔喷洒而出那么一丝。
许腾期间换过衣服,这也是宫兴没有一眼认出是许腾的原因。
下午时分,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现在只是偶尔有些血迹,足以说明,他的刀法在进步。
而且是大踏步的进步。
许腾,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单纯的出刀,出刀,在出刀。
心中,早就已经将这些人当成了死人,让这些人早点解月兑这种无尽的痛苦。
辛辣的酒水,混合着血气,奏起一曲凄凉的战歌,带着迷人的月夜,演化成一幅悲凉的画面。
盘旋而下的血河,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依然有无穷无尽的人,蜿蜒而上,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个少年。
血与火的考验,进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