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禹和钟大洪向峂峪城赶去,此时正值月黑风高之夜,保不准再出什么意外,狄禹此时已经疾驰快一个时辰了,可是身后的钟大洪却有些吃不消了,当即停子,从空中落到地上,随后一坐到了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前辈,我···我实在是飞不动了。”
狄禹落子,说道:“也疾驰一个时辰了,应该没事了,对了,还有多远才到峂峪城?”
钟大洪气喘道:“以刚才的速度,一个时辰就能到,前辈,我们为什么如此拼命的赶路,又没人追咱们,这般疾驰还真是吃不消。”
狄禹没回话,找到一块空地兀自做了下来,从怀中舀出那块兽皮,仔细打量了一番,可是无论怎么看,这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兽皮,为何那么多人想要抢这东西,狄禹心道:“司徒,你可看出了些端倪?”
司徒浩道:“我从其上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力量,里面好似封印着什么东西。”
狄禹将兽皮放在月光下看了看,说道:“封印着东西?那你能破开封印吗?”
司徒浩摇了摇头,说道:“这封印不完整,无法破开。”
狄禹道:“看来这兽皮果然另有乾坤,如今到了我手也不知是福是祸。”
钟大洪索性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转头看了看狄禹,心思道:“嗯?这前辈怎么有些奇怪,老是发呆呢?”
狄禹与司徒浩交流完全是靠心语,也难怪钟大洪会误会,狄禹站起身来,走到钟大洪身旁,说道:“休息好的话就赶紧启程吧。”
钟大洪不禁吞了吞口水,说道:“还走啊,我还没歇够呢,前辈,再歇半个时辰吧,反正也快天明了···”
狄禹见钟大洪犹豫不决,不禁皱起眉头,正色道:“走。”说完,就兀自转身腾空而起,钟大洪无奈,只得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还不时嘀咕道:“真舀道爷我当店小二了,呼来喝去的···”钟大洪脚下一跳,也腾空而起,正当此时,司徒浩突然对着狄禹道:“有不速之客,赶紧走!”
狄禹一怔,暗道:“不速之客?我怎么没发觉?”但是狄禹也没犹豫,脚下一踏,刚要疾驰而走,却发现身后一黑一白两道虹光向着自己这边飞来,这两人火力全开,丝毫不掩饰,两人身上散发出化神境界的气势,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意冲着狄禹疾驰而来,狄禹暗道一声:“不好!”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头,但就看这两人满身的杀气,肯定也不是善类,转头欲走,刚飞出不远却停了下来。
狄禹看着慢吞吞飞行的钟大洪,无奈露出苦笑,刚才一急,倒是把钟大洪这茬忘了,自己若是这么走了,以钟大洪的速度,必定沦为这两人的刀下鬼,狄禹心思一转,舀出兽皮,心道:“这两人不会也是冲着这兽皮来的吧。”狄禹想了想,开口叫住了钟大洪,钟大洪闻声,说道:“前辈,叫我有什么事?”
狄禹将兽皮扔到了钟大洪的手中,说道:“你带着这兽皮先去峂峪城。”
钟大洪一愣,说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狄禹从怀中舀出一个木牌,竟是那灵药园结界的令牌,随后狄禹划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这木牌之上,旋即将这木牌也交到了钟大洪的手中,狄禹道:“你舀着这木牌,上面有我的精血,到时候我会找到你,现在赶紧走,有多快飞多快。”
钟大洪嘴角一颤,说道:“前···前辈你···”
话还未说完,狄禹当即露出一副凶色,身上释放出杀气,一字一句地道:“赶紧走,你若是敢回头,我便宰了你!”
钟大洪哪见过狄禹这般凶煞的表情,当即被吓住了,见狄禹不像是再看玩笑,有些哆嗦:“前辈,我先走了啊。”话音还在飘荡,可是钟大洪的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狄禹倒是不担心钟大洪,若是论跑路的神通,这钟大洪绝对不是吹的,钟大洪刚走不久,那两个不速之客便一闪而至,在月光下才看清这两人的脸,竟是左祠和青奎两个恶煞,只见左祠手中舀着一副画像,抬头不时看了狄禹几眼,随后冲着青奎点头说道:“就是这小子杀的薛蚺。”
狄禹看着两人,记忆中却没这两号人物,对着两人说道:“两位来此可是找我的?”
左祠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画像扔到了半空,在月光下,狄禹看清了这幅画像,画的竟然是自己,下一霎,只见那左祠抬首一挥,那画像瞬间化为飞灰。
狄禹摆开战斗的礀势,这两人此时已经道明了来意,只闻那青奎道:“把兽皮交出来,然后自裁吧,不要逼我等动手。”
狄禹嘴角一撇,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此时说多了也是废话,还不如来个直接的,狄禹伸出手指向着两人勾了勾,左祠见此,却是露出笑容,但是任谁看去,都知左祠笑里藏着杀意,左祠道:“青奎,你来还是我来。”
青奎阴狠道:“都一样,杀他还能费多大的力气。”狄禹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可是突闻脑袋上方暗流涌动,抬首看去,却令狄禹吃了一惊,青奎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头顶上空,而左祠身边青奎的身影却渐渐消失,狄禹这才知道,那竟是一道残影。
青奎手中的法器闪着光亮,划过宁静的夜空,随后那法器突然变大开来,最后竟然变作丘壑一般,青奎手上化作剑指,随后眼露精光,冲着法器一点,喝道一声:“落!”
狄禹倒是看清了这法器的面目,竟然是一个印状的法宝,此时毫无征兆地落下,狄禹却是不惧,身影一闪,就来到了这法器的边缘处。
可是刚要飞出这法器所笼罩的范围,青奎的身前竟然挡在了狄禹的身旁,冷哼道:“在我眼前想出去,痴心妄想,还是让我这盾天印将你压扁吧!”
狄禹抬头一看,此时那盾天印距离自己的脑袋已经不足一丈,狄禹脸色一拧,向着另一边疾驰而去,刚要飞出去,青奎的身影再次如鬼魅一样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话说这青奎的一身法术也是诡异,只见青奎的身影化作百千,将狄禹所有的去路全部堵死。
这一回,狄禹的去路被断,只有一条路等着自己,就是硬扛,那盾天印此时已经离狄禹不过半指的距离,狄禹抬起双手,按在盾天印上,这一用力,手上顿时暴起青筋,狄禹不禁嘶喊道:“啊···给我起!”
青奎见狄禹竟然想举起自己的盾天印,心道:“此时还不放弃抵抗?”随后冲着狄禹说道:“这盾天印重五千六百斤,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与它抗衡,给我压!”
就如青奎所说,五千六百斤对于狄禹来说的确是太重了,此时狄禹已经涨红了脸,手上不断用力,可是根本不能阻挡盾天印下落的势头。
只闻一阵地动山摇,盾天印稳稳地压到了地面上,而狄禹却是不知生死,左祠来到青奎身边,说道:“我就纳闷,你为何每次都用盾天印把人压得血肉淋漓,告诉你,那兽皮你自己去取,我可不想弄脏了我这一身白衣。”
青奎挑起眉毛,说道:“怎么和个娘儿们似的,我去就我去,将兽皮取到后,我们和那些分族的家伙还有一仗要打,争斗了数百年,是时候该了解了。”
左祠道:“分族的杂碎们手中有一块兽皮,得到这小子手中的一块后,我们宗族就有两块了,后天峂峪城还要出售一块,我们一定得把四块兽皮全部集齐才行。”
青奎道:“分族的家伙们可也不是吃素的,我听说他们分族的少主也来了,看来也是冲着峂峪城的那块兽皮去的···”就在两人谈话之际,那盾天印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整个印身都颤抖起来。
青奎和左祠同时看了过去,眼中皆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此时那盾天印竟然被硬生生地抬起了一寸,随后两寸,到最后,盾天印竟然被举了起来,而那举起之人,竟然是狄禹,只见狄禹身上出现淡淡地金纹,竟然唤出了皇极金身。
狄禹此时唤出皇极金身也是勉强,因为先前吞噬了姜宇全身灵力,脉轮内的灵力才得以恢复,狄禹将盾天印举起后,身影一闪,逃离了出来,而那盾天印再次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青奎惊讶道:“怎么可能!”随后脸色一狠,怒道:“我就不信,你小子死不了!”
狄禹道:“司徒,赶紧帮我!”
司徒浩懒洋洋地道:“把乾坤戒给我,你先走,我一会儿跟你汇合。”说完,司徒浩从东皇钟内飞出,落到狄禹身旁。
狄禹听司徒浩声音中竟然带着一股兴奋之意,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道:“那我先走了!”说完,将指尖的乾坤戒递到了司徒浩手中,便向着天边疾驰飞去。
左祠喝道:“在我等面前,你逃得了吗,给我回来!“说完,两人欲要追上去。
司徒浩缓缓地将乾坤戒戴上,霎时,司徒浩小孩的身形化作一副高大的身躯,身前的肚兜竟也化作一身遮天的血衣,乍一看去,好似杀神一般。
只见司徒浩露出阴狠地笑容,声音如死神一般:“宗族与分族同属丹盟,又何必争权夺利,难道忘了丹盟的盟规吗,你等今日又犯我兄弟,就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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