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
咯吱咯吱,皮鞋踩碎落叶的声音。
“你站住!”雷婷激动的大叫一声,过了好一会,贺理耳朵尖尖的才听到有衣衫摩擦的声音。
咯……吱,咯……吱,束状的灯光亮起,雷婷磨磨蹭蹭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光影朦胧中,贺理宽大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又娇又小。
贺理回身一瞧,哟,这小脸咋都绿了呀?
雷婷似乎是刻意避开贺理,绕了个小椭圆,埋着头就往回走,贺理顿了几秒,长腿一迈,三两下就奔到了雷婷身边,长臂一捞,便将她困在了咯吱窝下,满满的关切,“这是……便秘了?”
刷,这下雷婷的脸直接由绿转黑了。
雷婷一直坚信,这世间的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而贺理无疑就是她的克星,并且他存在的价值就是用来毁自己的。
如果可以,她真心实意的希望,等到她平安月兑险后,她永远也不要再见这个男人一面。
难堪!丢人!丧权辱国!!
“小样,你要出来方便我不都依你了嘛,又跟爷闹什么别扭呢?”贺理用了点力,将她往怀里一按,从被圈住开始就一直挣扎不休的雷婷,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没什么!雷婷抚了抚额,她就是别扭了,不痛快了,心里泛膈应了,怎么着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美女,更是个从小到大一直追求完美走淑女路线的大美女。
你说,现在沦落到方个便,都要男人不远不近的守着。
尤其这男人还不自觉,离的那么近,难道他就不怕臭吗?不怕臭吗?或许连她方便的声音都能听到吧?
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心的……
雷婷无语凝噎,如今在贺理面前她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丢的干干净净,没有骄傲,没有自尊,没有**,这种感觉,简直比剥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示众还严重!
贺理倒是毫无所觉,甚至还有种不可名状的亲密感,自如的揽着雷婷的腰身穿过黑夜,穿过树林,在逐渐看到灯火和移动的人影时,雷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就止住了脚步,侧过身抱住了贺理精壮的腰。
她想,求人应该低声下气些,求人应该投其所好,求人的话,先示个好吧……
贺理一时间没闹明白,误以为雷婷想跟他亲热,瞬间心花怒放,下一秒就变被动为主动,一手托住她的,便将她整个的托起来抱在了怀里,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雷婷受惊,本能的双腿夹紧他的腰,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寻求平衡与支撑。
贺理对于雷婷的反应,非常满意,兀自解读为美人想取悦自己,心头大悦,二话不说,擒住雷婷柔软的双唇就“蹂躏”上了。
从实战效果上来看,贺理这些日子得益于在雷婷身上真枪实战,这吻技是与日俱增,不同于曾经的粗鲁不得要领,现在这吻只要落在雷婷的唇上,用不了几下就能将美人儿吻的晕头转向。
当然,晕的更厉害的还是他自己。
雷婷心中惦着事,自然不能由着贺理胡闹,不过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又被袭胸了!
雷婷按住贺理黏在自己胸口的手,卯足了气力,往衣裳外拉,瞪着他,“你一日不耍流氓,你会死啊?”
“会,”贺理回答的理直气壮,而后又嬉皮笑脸道:“你舍不得吧?”
雷婷这些日子也学的乖了,虚以委蛇的应酬贺理,倒也是游刃有余。
“你太讨厌了,”雷婷一边心里恶心着自己,一边与贺理打情骂俏。
俩人腻歪了一会,雷婷抬起雾蒙蒙的大眼,试探的问道:“我发现你在这里混的挺不错的嘛,他们那帮人似乎对你都挺不设防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什么人?这世上就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骗不到的人,一个小小的贩毒集团而已,你等着,迟早老子将他的老窝给端了。”
呸!作为一名严谨且讲究实事求是的女博士——雷婷最烦的就是贺理这样满嘴跑火车,吹起牛来从不打草稿的人。
无疑,贺理在无形之中又犯了雷美人的大忌!
“是吗?你好棒!”小女儿般崇拜的眼神,娇羞的语气。
贺理的男性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厚颜无耻的捏了雷婷的一把又想行不轨之事。
雷婷顾头顾不了尾,现下这种状况根本容不得她酝酿情绪,将人带沟里,再娓娓道来,遂急忙说道:“你既然那么厉害,怎么还不寻个机会将我送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就带我走吧?”
贺理动作慢了一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贴近雷婷的耳朵情深款款道:“那可不成,我一个人在这多寂寞啊,有你陪着,这生活都充满趣味多了。”
言毕,双手换了个姿势,将雷婷直接打横抱在了怀里,敞开了步子就往回走。
雷婷揪着贺理的衣领,不死心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怎么忍心我在这里陪你一起吃苦?你对我一定是虚情假意,你就是玩弄我的感情对不对?”
“瞧你说的哪儿的话呀,我是怕你不够爱我。你看,咱俩独处这才几日功夫,你都能大大方方的向我投怀送抱了,感情突飞猛进啊!我想啊,等你愿意将你整个人都交给我之时,我放了心,自然送你走,否则你一转身离开我,就变了心,对我不理不睬了,那我跟谁要老婆啊?”说到底,生米没有做成熟饭,他就是不放心了。
雷婷磨了磨后槽牙,我发誓!等我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后,一定跑到天涯海角,死都不会让你找到我!太怄了!逼良为娼嘛,这是!
打着真爱的幌子,做尽下作事!
话说贺理将雷婷抱回俩人居住的房间后,贺理跟往常一样,帮有洁癖的大美人打了一盆洗澡水,再将洗浴用品一应俱全的准备好,拍了拍裤腿准备跟往常一样,到外面去候着。
抬眼一看雷婷鼓着腮帮子,仍旧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明显的,正跟人置气呢。
贺理挑高了一边眉毛,嘴角一扯,无所谓的刮了刮雷婷的鼻子,戏谑道:“跟爷撒娇呢?爷就好这一口!来,香一个!”
“无赖!”雷婷扬起胳膊就想给他一巴掌。
嗯嗯……每回都这样,雷姑娘又柔又软的讨好坚持不到三分钟,肯定又得破功发飙。
真他妈的糟心,主要是这贺婬棍太不要脸了!
贺理捏住她的手腕,轻轻的往自己脸上一拍,嘴里还阴阳怪气的吐出一个字,“啪……”
“嘿嘿……打的爽不爽?过不过瘾?来来来……给你打,可着劲的打,爷的皮正痒着呢?”贺理说完松了雷婷的手,就将宽实的胸膛送了过去,几下一撞,又将雷婷给撞躺回床上去了,然后再轻而易举的,顺势那么一压……
每天总要来那么几回,擦边球似的撩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办过什么事,可是该看的被看尽,不该模的也被模了个遍。
你骂他凶他,他跟你嬉皮笑脸,就跟逗着玩似的。
你跟他严肃耍正经沉了脸,他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灰头土脸的像个哈巴狗,小心翼翼的跟你表白真情,追忆往事,不过,也就消停那么一会。转个身的功夫,或者再你调整情绪,缓了脸色的瞬间,他一准故态复萌。
你若是表现的委屈可怜,他可不管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他,登时大男子主义上身,本来你就烦他的触碰,结果倒好,将你抱的比往日还要紧实,口口声声的保证会对你负责,要生生世世的护着你。
得,这种人没救,完全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简直太可怕了,总之不管是你的虚情假意,还是拒绝回避,他都自动解读为,你在跟他**,或者说是你在考验他。
这爷们,就一个思想意识:雷婷这女人生来就是他的!既然是自己的所有物,只要不真的伤到了她,随便干点什么,那也是俩人间的情趣,别人管不着。
“嘭嘭……”响亮的敲门声,终于将雷婷从贺理的身下解放了出来。
贺理意犹未尽的舌忝了舌忝嘴,整了整衣衫,将雷婷往波被子里一裹,就出去了。
房门开了条细缝,他侧身走了出去,生怕门外的人看到自己女人的一根脚趾头似的。
没过一会,贺理又撑开了一条门缝,对着雷婷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出去一下,而后又带了房门,径直走了。
雷婷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心头郁闷的死去活来。
如今的情形,似乎更像是月兑离了虎穴,又入狼窝。
甚至她都有些怀疑,贺理压根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中**人,而是外军渗透到中**队里,上演了一场尽心动魄的无间道了而已。
哪儿见过,有这么像流氓的军人吗?在职军官能做到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耍流氓,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求人不如求己,如果不是诚心愿意帮她的话,那她就自己想法子了。
打着救她的幌子,将她以貌似挺合情合理的理由困在身边,结果一天到晚满脑子的龌龊想法,不轨的举动。
跟着这样的人软磨硬泡寻求庇护,真不如自求出路。
雷婷月兑了衣衫,舒舒服服的泡在了大木桶内,忍不住的阴谋算计,却因没有一个满意的计划,而郁郁寡欢。
为了防止贺理突然回来,又要张牙舞爪的来一个什么“鸳鸯浴”吓唬她,雷婷匆匆擦干了身子,就上了床。
“咯吱……”房门被轻声推开。
雷婷赶紧的钻进了被子,愤恨的喊了声,“臭男人不要靠近我!滚去洗澡!”
叽里咕噜……陌生的男声。
雷婷看向来人,登时傻了眼。
竟然是那天将她抓来的那个缅甸男人!
男人一脸色相,垂涎欲滴,反锁了房门,就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不在掌控之中,我对生活中的各种意外以及无可奈何表示无语。
顺其自然吧……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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