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卷倾尽天下——覆别离
第281节第二百八十章一声尖叫
春情目光缱绻的看着迪卡,抬手帮他擦去额上因奔跑而流出的细密汗珠。
“怎么跑得那么急,有事找我吗?”
迪卡透过她往琼华所站的地方看了看,目光再次落在春情身上:“那位便是七王子中意的姑娘吗?”
春情点点头,脸上盈满笑意:“可不是嘛,姑娘她不光长得漂亮,人也一等一的好!丝毫没有架子,待我如同亲人呢
“是吗?”迪卡的眸子闪了闪,再次看向琼华时,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别说我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在大王子那边的日子还好过吗?”看着他似乎有些消瘦的脸颊,春情不免有些担忧。
“我过得挺好的,只是有时老忍不住想你少年的脸因说情话而变得微微泛着红晕,春情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春情,你听我说迪卡忽然双手握着她的双肩,用十分认真的眼神看着她:“最近大王子对我十分看重,还说只要我好好为他做事,他就做主亲自把你许给我,到时候我家人就算再反对,也不会不给大王子薄面的
“真的?”春情眸子一亮,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神采:“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你可一定要好好为大王子做事,切莫辜负了大王子的一片好意
“恩,我知道迪卡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激动,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又匆匆往琼华的方向瞥了一眼,双手一代,让自己和春情的位置来了个互换,以便遮挡住琼华看过来的视线。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白瓶,递给春情。
“呀,好精致的小瓶子!这里面是什么呀?”春情正要打开,迪卡连忙制止了她的行动。
“别!”
对上春情疑惑的眼神,他挤出一丝微笑,努力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这瓶子里的东西太过金贵,我怕你一不小心洒了
“哦?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呀?瞧你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春情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心中却已存了猜疑。
她还从没见过迪卡有过如此心虚的表情,记忆中的他,总是一副憨厚且单纯无心机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被他吸引,并深深爱上他。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改变。
她不愿去仔细深究这其中的缘故,只希望面前的少年能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她。毕竟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不光是信任,理解同样重要。
“这,这个是三王子让我拿给那位姑娘的,叫‘仙露’对,就叫仙露!据说可以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呢。呵呵,你快拿回去让那姑娘尝尝吧他憨憨的笑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补充道:“对了,这东西白天吃没有晚上吃的效果好,而且加在甜汤里会让汤更加香甜可口,不如,你今晚就让姑娘尝尝可好?”
春情手握着瓷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迪卡,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到他内心的最深处。
“情,情儿,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迪卡的表情显得十分不自然,既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又怕春情会从他的举止中看出什么破绽。
“迪卡春情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啊?瞒着你?呵呵,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情儿,你怎么会这么说?”他用大手牵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拿到嘴边轻轻呵着热气:“瞧你,手竟然这么冰!怎么就是照顾不好自己呢?看来,我得快些把你娶回家,不然可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春情缓缓把手从他的手中,眸中一片冰冷,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对他说:“这东西我收下了,你的话我也记下了,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只留下迪卡在原地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她却始终狠心没有回头应他。
走至琼华身边时,她早已把白瓷瓶掩入袖中,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对琼华弯唇一笑:“让姑娘久等了,咱们走吧
虽然她在笑,但琼华仍旧看得出,那笑容并未深达眼底,她甚至可以看得出她眼底深处的寒意。
“春情,你还好吧?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虽非刻意,但方才看到那少年在她身后一遍遍的唤她,她却丝毫不回头,琼华心中便已明了几分。
春情抿了抿唇,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喉间,犹豫片刻,她还是摇了摇头:“没事的,平时我们便经常因一点小事而拌嘴,不打紧的,过几日便好
琼华点点头表示理解。
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有多少人能够体悟到,有些爱意便是深深埋藏在那小争小吵之中。
那日的春情,似乎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琼华只当她因和情人吵了架,因而没有过多的干涉。
倘若她知道那时的春情正在做一个痛苦的挣扎,并最终选择了那样一条路,她一定拼尽所有也要保护她!
那一晚,琼华睡得很沉,朦胧中,听到女子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心蓦地一疼,本能的坐起身来。
“那个声音……”黑暗中她皱着眉,仔细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她模索着寻到盖在床上的衣服,匆匆披在身上,脑子里则努力回想到底在哪里听过那个声音。
忽然,一个名字窜入她的脑海之中,她顿时有种不好的念头,但心中又不免存着几分侥幸。
她一边穿衣一边唤着春情的名字,可叫了好几声,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匆忙间甚至穿反了鞋。她矮子有些慌乱的穿好,几乎连走带跑的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嘈杂,本该静谧的夜,如今却显得格外热闹。
琼华看到不远处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在他们中间,搭好的架子上站了一个劈头散发的女人,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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