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七卷权倾一方]
第364节权倾一方70
太他妈的可耻了,只是这么偶尔偷一下腥,就被别人诬告成嫖娼!多少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左拥右抱,花天酒地,天天都纸醉金迷,都不会出事儿,为什么偏偏自己去一次就落下个这样不光彩的罪名呢?为什么啊?!
丁志华满脑子都在问为什么。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为什么啊?这一切为什么要冲着自己来呢?你一个科级都不是的干部,犯得着让人家费这么大心机来对付吗?归根结底在于,你的背后站着一个掌权的女人!你所承担的这一切,都是在代人受过!代杜秀青这个女人受过!人家打击你是假,要打击杜秀青才是真的!
哈哈哈……这就是你娶了杜秀青这个女人的好处!带着绿帽子,养着别人的孩子,现在还要代她受过!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悲催啊!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你的生活不会这么糟糕,不会这么憋屈,不会活得这么窝囊!
想到这里,丁志华的内心再次燃烧着对杜秀青的恨!是的,就是她害的!一切都是她害的!我一定要和她离婚,离婚!只有离婚,才能解除这个噩梦!才能告别这么悲哀的日子!
他起身走到杜秀青的门口,用力地敲了敲门。
杜秀青走过来,打开门,看到丁志华两眼放出愤怒的目光,那么恶狠狠地看着她。
“如果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拜你所赐!都是因为你!是你带给我这样的罪名!是你使他们这样拿我来对付你!都是因为你!”丁志华怒吼道,“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我要和你离婚!明天就离!”
杜秀青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丁志华又被愤怒烧得失去了理智。
“志华,你说他们是拿你来对付我,这点我不否认。他们确实是想通过打击你,达到打击我的目的。所以,很早我就提醒你,要小心外面的那些朋友,利用你。你不以为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杜秀青说,“所以,这件事,我会和你一起扛起来,不会坐视不理,你放心。”
“哈哈,我放心?我放什么心?放心地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放心地做一个全世界最悲哀的男人?放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莫名其妙的打击?”丁志华冷笑着说。
“志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更要冷静地去面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杜秀青说。
“你能冷静,我不能!我冷静不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想杀人!把他妈的那些龟孙子兔崽子王八蛋统统都杀掉!这个世界啊,真他妈的要把我赶尽杀绝啊!”丁志华仰头长啸道。
“志华,别这样,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有个思想准备,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杜秀青说。
“别跟我说这个!我说了,这样的日子我多一天都不想过了,咱们离婚吧,离婚!”丁志华说。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至少现在不会!”杜秀青说,“这是非常时期,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的家庭破碎,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你先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杜秀青再次把门给关上了。
靠着房门,杜秀青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丁志华要承受的这一切,何尝是她愿意看到的呢?如果蒋三发不把丁志华在外面寻欢这事儿抖出来,她这辈子都不会追问丁志华这些的。她承认,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她是不合格的,她不爱丁志华,没有给过他想要的生活,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貌合神离,属于夫妻之间本该有的温情和恩爱,他们从来就没有过。那么他的离心离德也是早晚的事儿,在外面寻欢作乐也是感情和生理的需要,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她可以忍,只要丁志华能做得隐秘,做得滴水不露,他完全可以有他自己的生活。可是,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丁志华偏偏不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善于交际,更不善于去泡女人。他是一个很封闭很没有自我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在社会上很混得开的人,有那么灵活那么智慧甚至是那么坏的话,杜秀青倒也安慰,至少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如今,他真要成为她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这也同样让杜秀青心痛!
丁志华刚才说的那些,已经深深触动了杜秀青的心。
提出离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刚到团县委不久,丁志华就因为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而要和她离婚。他的痛苦,始终压抑在心里。杜秀青知道,丁志华娶了她,从来就没有快乐过,就算是他生病后身体恢复了的那段时间,他们有过一段相对和谐的生活,但是很快就稍纵即逝了,快乐从来没有驻留在丁志华的心里。相反,伤痛却是一次比一次加深了。将心比心,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女人,真正伤害了丁志华,伤害了这个老实而又平凡的男人。人生如果能回头,丁志华如果能找个普通女人,结婚生子,或许那样的生活才是适合他的。可是,命运却把她推到了他的身边,让他想过一个平凡男人的生活都不可能。
杜秀青靠着房门,无声地啜泣着。
可是,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又收获了什么呢?不爱的男人,无性的婚姻,一个毫无温度的家庭,而且子安的身世,总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隐埋在她心里,似乎一点就会爆裂开来。她不知道到那时候,她将怎样去面对?现在和朱大云的死灰复燃,虽然让她一度干涸的心田重新得到了滋润,但是,这样的关系,对于她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爱,不能拥有,不爱,却要长相厮守,这对于任何一对相爱的人来说,怎能不是一种彻骨的疼痛?当然,这段婚姻唯一带给她的收获,就是仕途的起点,是婆婆给了她上升的第一个台阶,然后她借助这个起跳板,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如果说,她的仕途得来是不光彩的,是借着男人的力量得来的,那么她也只能默认。她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亲朋,只有用她自己的方式走出自己的路。况且仕途这条道上,又有多少人是靠着实干和实力起来的呢?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就是干得再好,也要屈尊于别人的指挥之下。所以,如果说这个家谁值得她留恋,那就婆婆方贺兰,方贺兰对她的关爱不是母女胜似母女,方贺兰对她事业的支持,以及对子安的疼爱,都让她感动。如果这个家,真走到分裂的那一天,她心里还是会一直把婆婆当妈妈对待的,这份感情,超越了婆媳之情。杜秀青相信,就是和方贺兰的这份缘,让她走进了丁家。或许上辈子她们曾经是母女吧,这辈子无缘做母女,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身边,接受她的疼爱和扶持,这或许也是命定的缘分。只是,丁志华成了这段婚姻最大的牺牲者。
泪渐渐流干了,杜秀青趴到床上,朦胧中开始入梦。
梦中,她又来到了那座桥上。上次在梦中被人罩着了的那个桥头。
奇怪的是,这次看到的桥是完全断裂的,中间隔着滔滔的余河水。而桥的那头,站着一群人。
杜秀青仔细一看,是黄钟明,胡春平,朱大云和丁志华。
她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几个男人,这些都是和她的生命有过交融的男人。
黄钟明站在最前面,神情严峻,他的双手背在后面,紧紧地盯着杜秀青。
胡春平站在黄钟明的左侧,他斜着一只脚站着,显得很随意,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似乎还有些笑意,目光里也是意味深长。
朱大云站在黄钟明的右侧,他双脚叉开,直立着,双手很自然地下垂着,眼睛也是紧紧地看着对面的杜秀青,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很是有个性。
丁志华站在黄钟明的身后,整个身子几乎被黄钟明的身体所遮挡。但是,杜秀青透过侧边,还是看到了丁志华的样子。
他神情恹恹,目光幽幽,很没有精神,就像个被放下了线的提线木偶般,没有生机和活力。
杜秀青必须度过这座桥,可是桥已经断了,无路可走。对面的四个男人,似乎都在等着她度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杜秀青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该如何度过这座断桥?如果一定要过去,只能借助船或者神力,否则是无法实现的。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对面的黄钟明却开始迈动脚步,正在朝她走来……
“别……别……桥是断的!”杜秀青喊道。
可是,黄钟明却丝毫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神态自若地往前走着,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杜秀青。
就在黄钟明的脚跨出了他踏着的桥面,眼看着就要掉进水里的时候,杜秀青再次惊呼道:“不要,不要……”
但是,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黄钟明不仅没有掉进水里,而且还稳稳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杜秀青吃惊地发现,黄钟明走过之后的地方,桥面自然存在了!
太不可思议了!而后面的三个男人也在亦步亦趋地走过来……
黄钟明一步步往前走,距离她越来越近了,近了,就到跟前了……
杜秀青忍不住,冲上前去,想抱着黄钟明,可是,黄钟明却突然间像个影子似的,消失了!而跟在黄钟明身后的三个男人,也突然间人间蒸发了!
啊!杜秀青惊呼一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醒过来后,这个梦依然那么清晰地存留在杜秀青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但是黄钟明那么毅然地走上断桥,给她连接上了那断裂的桥面,一瞬间就给了她启示:该去看看黄钟明了,或许在无路之处就能走出路来!
对,赶紧安排个时间吧,去看看他,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太忙太累也太纠结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应对。
而丁志华回到房间里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杜秀青跟他说的那两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缠绕在他的脑海里,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不堪!
第二天,杜秀青照例起床上班。
她走了后,很久很久,方贺兰也没看到丁志华下楼来吃饭。
方贺兰很担心,来到三楼,去推丁志华的房门,却发现房间门是锁着的!
“志华,志华!快起床了,儿子,上班要迟到了!”方贺兰喊道。
丁志华从昨晚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他听到了妈妈的喊声,可是他已经有气无力,根本就不想动了。
方贺兰等了很久,仍不见丁志华起床,内心是越来越担心了。
“志华,你别吓唬妈妈啊,儿子,快起来吧,起来吧,妈妈在门口等着你啊……”方贺兰哭着喊道。
听到妈妈的哭声,丁志华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他又要让妈妈失望伤心了!啊,如果那个事情真的暴露出来,余河人都知道了的话,妈妈怎么能承受得了啊!这不是不让妈妈活了吗?你真是造孽啊,丁志华,你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儿,这辈子要受这样的打击和惩罚啊!
丁志华无声地落泪,听得妈妈的哭声越来越伤心,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却立刻感觉了一阵眩晕,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他扶着桌子,定了定,总算缓过来了,可是人却感觉在飘,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真的好像快要死了……
他挪动脚步,来到门口,终于打开了房门。
这房门一开,方贺兰就被眼前的儿子吓得目瞪口呆:
脸色发青,眼睛深陷,嘴唇都是干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这还是昨天那个给自己敬酒的儿子吗?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完全变了个样子呢?
“儿子,你怎么了?”方贺兰心疼地伸出手来,模了模丁志华的脸,“身体不舒服吗?妈妈陪你去医院吧,好吗?”
“不,妈妈,我没病,我是无脸见你们了,无脸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了!”丁志华仰面哭着,身体在颤抖。
“志华,告诉妈妈,出什么事儿了,啊?”
“妈,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啊……我对不起你和爸爸啊,我是个罪人,罪人啊……”丁志华哭着,趴到了妈妈的肩头。
“儿啊,听妈说,没有任何事情能值得你放弃生命!不管你做了什么,妈妈都不会这怪你,妈妈相信,你是妈的好儿子,永远都是!”方贺兰拍着丁志华的肩膀说。
“妈……儿子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丁家!”丁志华依旧哭着。
“告诉妈妈,出什么事儿了?妈妈可以帮你分析,我们可以一起来解决啊!”方贺兰捧着丁志华的脸,说。
“妈,儿子把你的脸面都丢尽了,都是我不好!”
“你没有丢妈的脸,你做什么,妈都理解你,告诉妈妈,出什么事了?”方贺兰再次问道。
“妈,我可能要坐牢……”丁志华犹豫着说道。
“坐牢?为什么?凭什么你要坐牢?谁说的?”方贺兰不可思议地问道。
丁志华是多么老实多么循规蹈矩的人啊,怎么会要去坐牢?!不,一定是弄错了!
“是真的,秀青昨天告诉我的!”丁志华说。
方贺兰睁大了眼睛!她实在不能相信,杜秀青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昨天不还向她保证来着,要和志华好好沟通,要把这个家一直过下去吗?怎么来到楼上却说要丁志华去坐牢呢?
“不,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的,秀青也不会眼看着你去坐牢啊!”方贺兰说。
“妈,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怪不得她……有人把我告了,告到了省纪委……”丁志华还是向妈妈说出了真相。
“谁?为什么告你?你犯了什么错?”方贺兰斩钉截铁地问道。
“妈……他们告我收受贿赂,可是钱我已经交到纪委去了,这个秀青已经知道了。”丁志华说。
方贺兰再次不相信地看着丁志华,怎么收受贿赂,还把钱退回去了?那这么说就是真的啊?可是钱退了,为什么还要坐牢,说不过去啊!
“收了谁的钱?既然已经上交了就不需要坐牢啊,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你不用担的,志华。”方贺兰冷静地说道。
“可是,还有……”
“还有什么?”
“他们设了圈套让我钻,现在告我嫖娼……”丁志华说这话的时候,把头低了下去,他实在是无脸跟妈妈说这个。
天!这是真的吗?志华怎么会这么糊涂啊!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方贺兰看着丁志华,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志华,你说的这个是真的吗?你真的干过这样的事儿吗?”
“是真的,妈妈……我不知道他们是要设陷阱害我啊……”丁志华流着眼泪说。
唉!这个傻儿子啊!真的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啊!按志华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出去干这样的事情啊!老丁家都是正派人,从来不做越轨的事情。怎么就被别人给算计了呢?
“儿子,你听妈妈说,既然是别人有意害你,那么,你更得打起精气神来,好好做人,好好生活。你想,人家打击你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失去生活的信心,让你失去人生的斗志,让我们这个家庭从此一蹶不振。儿子,你已经中了别人的一次圈套,不能再让他们看到你的软弱了。听妈的话,什么事儿发生了,都不能让你放弃生活的希望,放弃对生命的珍爱!你是父母的心头肉,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儿子,父母老了,这个家今后就指望你啊!秀青她再能干,她也还是个女人,她一样需要男人的支撑啊!儿子!振作起来,依妈妈判断,你不会坐牢的,这样的事情根本够不上坐牢!”方贺兰强忍着心头的痛,给丁志华打气。
她真怕志华如此一来,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又干出傻事儿来,那才是她无法承受之重啊!
“可是,妈妈,这样的话我就丢尽了丁家的颜面啊,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丁家的罪人,我无颜面对你和爸爸,也无颜在余河待下去了,妈妈……”丁志华伤心地说。
“儿子,相信妈妈,任何事情都会过去的,只要你自己能看淡它,很快就会过去的。况且,你犯的这个错误,是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并不是十恶不赦,不能见人啊!儿子,别这么想,很多时候,有些事情过不去,那是因为你自己的心过不去,心里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方贺兰安慰道。
“妈妈……你为什么不骂我呢?你打我也好的啊,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些……”丁志华说。
“傻儿子,我为什么要打你啊,我疼你还来不及,我的儿子,我可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听妈妈的话,振作起来,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嗯……”丁志华点点头。
“你洗漱好了,就下来,妈妈给你把早餐再热一下,都凉了。”方贺兰说。
“好,我一会儿就下来……”丁志华终于听进了妈妈的话,决定坚强地去面对一切即将到来的风暴。
如果注定这是一场劫难,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丁志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内心说道。
杜秀青上班后,照例看了看报纸文件和信件。
梁晓素在整理信件的时候,特意把一封市委转发过来的文件放在最上面。
杜秀青拆开一看,是市委转发的省委关于今年六月要在余河召开血防工作会议的通知。
杜秀青认真地看了一遍,立马感到了肩上的担子重大。
余河是全国第一个消灭血吸虫病的地方,伟人曾经为此赋诗《送瘟神二首》,让余河一时间文明全国。也因为这个标杆的树立,血防工作成为了余河的一面旗帜,工作一直都抓得很扎实,这么多年来,没有出现过反弹,当年的寡妇村已经变成了小康村。但是,几十年过去了,长江流域很多地方再次发现了血吸虫病,这也引起了中央的关注。所以,作为全国第一个消灭血吸虫病而且依旧能巩固成效的余河县,自然是引起了中央的重点关注。国务院点名要在江南省余河县召开全国血防工作会议,到时候,周边有血吸虫病史的省份,都将来到余河,参观学习余河的血防工作经验。届时,将有中央首长前来参加会议,会议的规格很高,需要做的前期准备工作很多很多,还得有巨额的投入,来改善余河的一些场馆和基础设施的建设。这将是一个紧张而又浩大的工程。只有五个月的时间,时不我待,得抓紧布置。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市委只转发了一个通知,而没有特意打电话交代,这让杜秀青感到奇怪。因为要筹备全国性的会议,这绝不是余河一己之力能够完成的。修缮送瘟神纪念馆和电影院,这是最起码的两项大工程,另外,要迎接中央首长检查,余河还得做很多面子工程,这也是一项大工程。而这些,都需要巨额的资金来投入,光是余河,拿不出这么多钱。通知上也讲了,对于筹备会议的相关投入,实行省市县三级配套,省里四成,市里和县里各三成,但是工程的预算和监督,要严格公开执行。届时,省厅也将派专人下来督促和检查,确保工程的落实和会议的筹备工作顺利完成。
这刚过完年就布置一项这么大事情,杜秀青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示上级,再说,过年后,也没有再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林宇拜年。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林宇的电话。
“呵呵,秀青啊,新年好!”林宇在电话里笑道,“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也要找你了。”
“林书记新年好,不好意思,这春节过得太忙了,竟然忘了给林书记拜年,秀青自请批评!”杜秀青说道。
“过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孩子现在怎么样?康复了没有?”林宇关心地问道。
“谢谢林书记关心,孩子已经出院了,康复得很好。”
“那就好啊!我听说余河也因为这件事儿发布了一个燃放烟花爆竹的安全通知,看来你做工作还是很及时。吃一堑长一智吧,只是让孩子受苦了。”林宇说。
“是啊,是我没照顾好孩子,想想心里都很内疚,幸好孩子没大事儿,只是皮肉伤,不然,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杜秀青说。
“过去了就好了,所谓否极泰来,福祸相依,任何事情都不是单纯的好与坏能够判断的。”林宇说道,“秀青啊,有件事儿我也要提醒你一下。”
杜秀青听得林宇这说话的口气一下变了,内心立马就紧张了。
“请林书记指示。”杜秀青说。
“领导干部不仅要洁身自好,更要管好身边的人,尤其是家属。”林宇说。
“是,林书记批评得对,秀青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工作。”杜秀青立马就知道林宇所指何事了,看来省纪委已经把那封告状信转到了信江市,林宇书记已经知道此事了。
“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你必须承担起比普通人多几倍的压力,包括你身边的人也一样。我们任何的一点事情,都容易被人为的放大,有时带来的影响,比我们预估的要糟糕很多很多。”林宇说,“所以,不仅自己要谨慎行事,身边的人也得小心处事。你是我一直看好的人选,希望不要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白白牺牲了自己的声誉和前途。”
“我一定谨记林书记的教导。您放心,以后我会加强对身边人的教育,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杜秀青说。
“我也相信你有这样的觉悟和能力。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还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林宇说。
“好,我明白。”杜秀青说。
“另外我也通知你一件事儿,相信你已经接到了相关的通知。六月份中央要在余河召开全国血防工作会议,到时候市里要召开动员大会,这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信江市和余河县都可以借此好好宣传一下,但是相关的工作却是非常繁重的,到时候你的责任是最重的了,希望你能很好地扛起来。”林宇说。
“我早上刚看到相关的文件,也深感压力山大,不过在林书记的支持下,我有信心去做好这项工作。”杜秀青说。
“好!我最欣赏你的,就是关键时候能挑大梁的工作干劲和工作能力,这一点,你有绝对的优势。”林宇欣赏地说道。
挂了电话,杜秀青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她估计,明天或者是后天,关于丁志华的桃色事件,就会到达余河,而且很快就会疯传至余河的每个角落。
来吧,既然要来,就没有逃避的理由。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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