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4
放孔明灯。
东方吟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眼里的星星直冒,雀跃的脸上满是欢愉。
在他的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夜晚,所以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能笑着跳着表达自己的愉悦。
东方透看着那早已笑疯的人,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看来自己这身体的前一任主人和东方吟那呆子,以前确实不好过,为此,她视线看向穆引。
以他的能力,带她和呆子两人出去应该很容易?
穆引正看着那些坠入爱、河的情人们,突然感觉有一道探究的视线盯在他身上。
皱眉,寻向视线处,顿时满头黑线,心底别扭的感觉止不住的抽着。
这丫头又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又用那种把人剥光的眼神看着他。
穆引实在无法忍受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这么看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立正了。故尴尬用拳头抵在唇边的清着嗓子:“咳咳,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继续盯~~~~~~
穆引在那眼神的煎熬中,忍着转身走人的冲动开口:“小姐——。”
正当穆引问有什么事的时候,东方透却转身向疯癫状态的东方吟走去,打断穆引的疑惑。
慕容习和琥珀因为长了一副爽心悦目的皮相,正被几个年轻女子盯住。
突然发现他二人应付起来,居然游刃有余,看脸上那满足的笑脸就知道,男权自尊得到满足,东方透满脸鄙夷。
两人见东方透盯着他们,便朝她挥手打招呼,那几位年轻女子也看过来,见是一个很平常的小女孩,便掩嘴在一边痴痴笑起来。
东方透却理都没理向她打招呼的两人,拉着东方吟走远了,搞得东方吟一脸莫名,面对东方透却也不敢说什么。
来到一个人很少又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她二人的地方。
月朗星稀的夜晚,杨柳依依,晚风轻拂。六月桥的两边目之所及处全是成双成对的影子,偶尔几个耍闹的孩子从旁边笑着跑过。
河边,也有一些人在水中放各种花灯,随着河流一直向前,虽然有冲撞,最终却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流去。
或许只有放花灯的人才知道。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抬头看向夜空。
一盏很独特的孔明灯静静的上升,灯之所以独特,不是因为它是第一盏飞空的,而是那上面的图案,他们从未见过。
东方透在他们的视线都放花灯上的时候,便拿着叫穆引买好的各色颜料,让东方吟帮忙支撑,以动漫的形式,画了一幅很萌的情景画。
树上一个是二三岁很漂亮的小男孩,朝树下的小女孩笑着挥手。
那眼中全是小小的自豪,另一抱紧树干的手却也显示着他也很害怕,却未了不让小女孩担心,藏得很好,面上笑得很甜。
小女孩只是手做茶壶状,指挥着动作并未发现小男孩的异样。
穆引也仰头看到了,觉得很眼熟,不其然的看到了灯上的字。
清隽的舒体写着弯弯,歪扭难辨的字写着呆子。
穆引面上了然,完好的右眼里全是无奈的笑意。
丫头,彼时你是想表达歉意还是——决定什么呢?
树上的男孩就是东方吟,树下,没心没肺的女孩想当然是东方透!
因为现在的人从没见过彩色的孔明灯,特别是那种画风,很精致小巧。
见已经有人放了孔明灯,便陆续就有第二盏、第三盏燃起,上升。
明灭不定的火光,映着那些雀跃的面容,很温暖。
东方透仰望夜空越升越高的孔明灯,彩色的尤为显眼,安静的脸上不知情绪。
东方吟却不看那夜空的景色,只是看着那安静仰望夜空,此时显得格格不入的的面容,无法移开视线。
想着刚才自己看到她画的场景,心里被温暖填满的感觉,身体莫名的轻颤,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堵得慌得感觉。
此刻,除了看着她,不知该做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很开心。
抬头看向她仰望的夜空,众多孔明灯里一眼就看到了那盏灯,唯一的独特。
一如她的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琥珀那话唠还在感叹刚才六月桥的那一幕,风头都被东方透抢了之类,活月兑月兑一只麻雀转世。
因着今天特殊,所以这会儿客栈还是有很多食客。伙计勤快的擦着本就很干净的食桌,勤娘和他丈夫在柜台处讨论着今天的进账情况,见几人回来,便出了柜台打着招呼。
东方透则是一路黑着脸,本着我佛慈悲的理念没有立即收了着话唠,直接上楼去了房间,重重的关门声隔绝了那,魔音,世界又安静下来了。
楼下,勤娘和他丈夫不解的看着着一幕,出去好好的,这会儿回来怎么气呼呼的?
穆引摇头示意没事,吩咐勤娘过会一人房间送一份夜宵上去,勤娘点头,招胡伙计去厨房说一声,伙计点头应声去了厨房。
见几人都各自回了房间,勤娘摇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走回柜台继续和她丈夫说着话。
回到房间的东方透,在猛灌了两杯温热的茶水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闭上眼睛习惯性的转着腕间的镯子,微凉的触感并没有让她安静下来。
到底怎么了?
正疑惑间,敲门声响起:“姑娘,宵夜给您送来了。”
是早些时候侯在门外的那个丫鬟。
东方透调整好情绪,起身开门,侧身让丫鬟进屋。
丫鬟端着托盘曲膝一礼,东方透点头,然后一一放在桌上:“姑娘,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有事随时吩咐。”便转身恭敬的合上门侯在外面。
很清淡的小菜,东方透扬眉,暂时放下心中莫名的感觉,随便吃了几口便叫丫鬟进来收拾。
待洗漱过后,宽衣睡下。
翌日,整理好仅有的一个包袱,吃过早茶,几人便又继续上路,得在晚间时候赶到帝都。
而路上,东方透却沉默着,几人都不解她的反常,而东方透却没在意几人的心思,恍惚间记得她昨晚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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