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芙的头被星极撞疼了,气的口无遮拦破口大骂,边骂边用力把星极推开,趁机捡起星极掉在地上的房契和地契。星极原本想弯腰捡房契地契,没有注意到兰水芙会来抢房契地契,所以不小心碰到了兰水芙的头。当他捂住发痛的额头准备向兰水芙道歉时,没想到兰水芙的手比他嘴更快,竟然想都别想毫不犹豫就又推了他一下。
这回没有先前运气好,先前只是闪了一下,这会儿直接摔到了地上,和大门外的台阶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疼得他嘶哑咧嘴直哼哼,脸色铁青。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自己可是夜星国的三皇子齐安王爷星极,居然会在自己王府外被自己的王妃欺辱,老百姓看见了会怎样想?这不是让他丢人现眼吗?要打要骂可以,回到王府里再说吧,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星极坐在台阶上哭兮兮的看着兰水芙,努力想从眼睛里挤出一点眼泪,以博取兰水芙的同情。兰水芙根本连眼角都没瞄他一眼,正看拿在手上的房契地契和蒋少陵笑嘻嘻地说话:“少陵,你帮我仔仔细细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房契地契?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嘿嘿嘿!竟然顺利拿到齐安王府的房契地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你看清楚,星极这个家伙会不会拿假房契地契来蒙我?我不太相信他的为人。”
“好!我看看。”蒋少陵从兰水芙手中接过房契地契,把它平放在头顶,认认真真察看房契地契上的红色印章。印章上面雕刻的是官府发放房契地契的专用章,红色的油墨也是特制的,专门用来盖房契地契,老百姓家中是没有这种特制的油墨的。蒋少陵对这个颇为了解,因为他在浩月国暗探馆总店办理过几起房产纠纷案,专门对三国的房契地契做过研究,所以当星极的衣袖里掉出房契地契的时候,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经过蒋少陵仔细辨认,他很肯定的告诉兰水芙,房契地契是真的。
“是吗?嘿嘿嘿!这下我发达了,凭白捡了这么大一座宅院。少陵,我们先进去收拾收拾,顺便把里面的下人清点一下,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不想留下的就走,取匾额的事交给竹东一人就行了。”兰水芙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清点财产,抬头朝正在取匾额的竹东说:“竹东,匾额取下来就扔到厨房当柴烧,可别乱扔拉圾,这么丑的东西扔在大街上,我担心会吓着人,做人要厚道。还有就是,记得以前在这上面挂着一个暗探馆的匾额,怎么现在没有挂在上面?一定还在王府里。待会儿把它找出来,明天一早就把我们暗探馆的招牌挂上。”
“好的馆长,我记住了,等我把这个其丑无比的东西扔进厨房,就去找我们暗探馆的匾额,保证明天一早就挂在这上面,馆长你就放心吧!”竹东得意地点点头,自信的目光中充满坚定,多小的事呀,他轻而易举就能办到,比杀人放火简单多了。
兰水芙吩咐好之后,准备进王府,不对!现在应该叫暗探馆总部,她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管家文叔,文叔是暗探馆二号店的店长。先找他熟悉熟悉暗探馆总部的环境,她以前在这儿住的是柴房,除了柴房、花园、星极的书房、和前堂其它地方她还真没有去过。
“芙儿,你刚才把我推在地上摔痛了,可不可以把我扶起来?我们一起进府,我亲自带你好好转转。”星极坐在台阶上,伸手就去轻轻拉住兰水芙的裙摆下面的花边,眼睛里似乎还挤出了几滴泪。他心里最恨的就是楚之尧,该死的楚之尧说找人办一个假房契地契糊弄兰水芙,结果怎样?假的没有来得及办好,真正的房契地契却被兰水芙拿走了。他现在已是无家可归,只好低三下四求兰水芙收留他,以免露宿街头。
“哇!天啦!我怎么把这个蠢驴给忘了?少陵,你再受累一次,把这头蠢驴扔到街对面的小巷子里,和楚公子作伴。好兄弟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楚公子躺在那儿享福,我岂能让齐安王爷陪我进去受罪?我这儿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星极,赶紧松手,再不松开我就踢死你,快点!”兰水芙恶狠狠地朝星极吼去,她不是开慈善院的,不收留难民。
“我不松手,芙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求你让我留下吧!王府里的人你刚才说想留下的就留下,想走的就走。我也算是王府里面的人,我想留下,行不行?楚之尧不是我兄弟,我不和他去享福,我愿意和你一起受罪,我······”星极话还没说完,兰水芙强行把自己的裙子从星极手中扯出来,然后使劲朝星极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给我滚!竹东,你先别忙着拆匾额了,先和少陵把这混蛋给我扔远点,速度要快,我担心这蠢货想赖在这儿不走,我们得赶紧把门关上。”
“好!少陵,我来帮你。”竹东从门框上跳了下来,匾额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只有一颗钉子没有取。馆长如果不喊他,他伸手就可以把最后那颗钉子拔掉,匾额摇摇欲坠地挂在大门门框上,一颗钉子怎么能承受住这么大一块匾额,匾额随着的竹东跳下也往下滑落,在门框上轻轻抖动,随时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我说不走就不走,你们两个给我滚远一点。”星极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从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称混世魔王,星柘星枢都拿他没办法。就像前不久,星极说要取暗探馆的兰水公子为王妃,他们想反对,也反对不了,只好任由他胡闹。星极给兰水芙面子,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对兰水芙百般讨好,但不等于他会给竹东和蒋少陵面子,两个下人竟然敢对他呼来喝去,凭什么呀?就不走,哼!
“馆长,齐安王爷他不走,怎么办?”蒋少陵担心会惹怒夜星国皇室,小心翼翼地问。
“不走怎么可能?必须走,拖也要把他给我拖走,无法无天了吗?齐安王爷就了不起啦!我到官府去告你扰乱民宅,赶紧拖走。”兰水芙倒打一耙的功夫无人能及,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红的。无理都要争三分的她,今天是不会放过星极的,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永远只能当一头蠢驴,下次一定要学聪明点。
星极双手环抱着大门边的柱子,任凭竹东和蒋少陵怎么拖,他就是不放手。他今天就要坚强一回,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走就不走,说不放手就不放手。星极拼命挣扎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不松手,兰水芙三人就拿他没有办法,手一松他就输了。星极和竹东蒋少陵僵持着,比谁耐力好,兰水芙真想一棍子把星极打晕,扔到河里去喂鱼,天底下那有这样的人?输了还想赖在这儿不走,可恶,太可恶了。
天下最好能掉下一块豆腐,把这个混蛋打死算了,兰水芙在心中咒骂道。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听见了兰水芙的心声,大门门框上的钉子在星极挣扎的过程中,实在承受不起匾额的巨大重量,吱的一声钉子变形了,沉重的匾额从门框上掉了下来。
不好!兰水芙无意间抬头,看见匾额从门框上掉下来,急得大叫:“竹东,少陵快撤,匾额掉下来了。”竹东和蒋少陵反应极快,松开扯住星极的手,迅速跑向大街。他俩刚刚走开,匾额就落了下来,来不及撤离的星极被砸了个正着,只听见星极闷哼了一声,晕死的在匾额下面。晕死过去的星极两手依然紧紧的抱着柱子不松手,额头上起了一个大青包,头被砸中了,兰水芙在心中得意的骂了句,活该!
“馆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齐安王爷抬进府里?”蒋少陵担忧的问了一句,齐安王爷好像昏迷了,是不是去找个大夫来瞧瞧?千万别砸傻了。
“什么?当然不行,他要是醒来之后赖在里面不走怎么办?我们暗探馆总部又不是专收难民的地方,你和竹东把他抬到楚之尧身边,楚之尧醒来之后会照顾他的,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放心吧,星极死不了。对了,别忘了用这块匾额盖在星极身上,要快点啊。”
竹东和蒋少陵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兰水芙吩咐的去办,可怜的星极被人像狗一样拖到街对面的巷子里,和楚之楚放在一起,这对难兄难弟总算是有难同当。竹东果然把齐安王府的匾额盖在星极身上,馆长做人真是厚道,向来都是以德报怨,竹东暗自佩服。
竹东和蒋少陵高高兴兴跟着兰水芙进了暗探馆总部大门,这下可好了,暗探馆在夜星国落地生根了,从此可以扬名立万把生意做大。
“馆长等一下。”竹东正想关门,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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