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之尘示意兰水芙站到一边去,他要发功了,由于时间紧,兰水芙也不想和丰之尘在一件问题上纠结不放,她相信丰之尘能够办到,所以她非常听话的站到一边看着丰之尘。
丰之尘微微一笑,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的贴在墙壁上,然后慢慢地发功。丰之尘的内功之高,是兰水芙不敢想象的,她惊讶的看见,墙壁像面粉一样慢慢垮塌,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果然如丰之尘所说,一点声音也没有,兰水芙惊的嘴巴张得老大,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和她一样惊讶的还有在书房里等待地下钱庄老板的木寒山,木寒山不知所措地看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丰之尘和兰水芙,这儿怎么会忽然多了两个人?墙壁是怎么垮塌的?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是敌?是友?
丰之尘没有给木寒山解释什么,在木寒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木寒山的面前,伸手就点了木寒山的穴道。木寒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点了穴道,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就这样被人控制了,像今天这么丢脸的事,他是第一次遇到,太丟人了。丰之尘没有时间给木寒山哀怨,直接把木寒山拖出书房,扔到厢房的地面上,就像是扔一条狗一样,一点儿也不怜悯木寒山。在他心目之中,木寒山就是一条老狗,打不死的恶棍。
丰之尘从地上捡起一个包袱,包袱里面装着一套家丁的服装,是刚才丰之尘去偷偷拿来的,他刚才不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吗,就是去拿家丁的衣服去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考虑好了,兰水芙没有轻功自己无法从木家庄的围墙翻出去,自己要带着木寒山,所以想从围墙翻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木寒山假扮成家丁直接从木家庄的大门离开,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绑架木寒山的人,敢大摇大摆的从木家庄大门逃月兑。
正因为没有人想到,所以才会很安全,置于死地而后生!越不可能发现的事,就越安全,越平安。丰之尘是老江湖了,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兰水芙,兰水芙举双手赞同,哥哥的办法太好了,一定不会露出马脚。兰水芙和丰之尘一起。飞快给木寒山换好了家丁的衣服。换好衣服兰水芙才发现。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木寒山穿上了家丁的衣服,当真和家丁没有什么两样,一样非常有“气质”。有当奴才的气质。
木寒山的脸上还被丰之尘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木寒山贴上人皮面具后,一个糟老头子的样子出现在兰水芙和丰之尘的面前。脸上的皱纹比树皮还多,每一条皱纹里面还有污垢,就像是有好几月没有洗脸了,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呛得兰水芙差点把自己的鼻子用棉塞住,太难闻了,哥哥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衣服?兰水芙抱怨地看了看丰之尘。哥哥真会找东西,这身衣服太干净了。
丰之尘知道兰水芙在抱怨他,他抱歉地朝兰水芙笑了笑,轻轻解释了几句:“芙儿你别生气,给木寒山穿的这套衣服。是我到马厩里面找来的。是守马厩的‘老苍头’的衣服,这张人皮面具也是‘老苍头’的,脏是脏了点,不过安全,反正又不是穿在我们身上,关系不太大。我们马上离开这儿,我估计地下钱庄的伙计差不多应该回来了,等他一回来,看见我们在这儿,我们不好解释,赶紧走吧!”丰之尘催促着兰水芙快走。
兰水芙没有办法,正好和丰之尘扶着木寒山离开了厢房,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木家庄的家丁和地下钱庄的伙计,在离兰水芙三人不远的地方,扭头就走,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脸厌恶,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然而这正是丰之尘想要的效果,他希望所以的人对他们三人敬而远之退避三舍,嘿嘿嘿!这样才能从容不迫的把木寒山带出木家庄。
丰之尘和兰水芙带着木寒山离开书房后不久,地下钱庄的伙计带着地下钱庄的老板就急匆匆地来到了书房。地下钱庄的老板非常纳闷木寒山的作法,按理说,木寒山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把宝贝女儿送给他?是一个人都不会,木寒山在打什么鬼主意?地下钱庄的老板不是之徒,他视财如命,只有钱在他心目之中是宝贝,其它的都是狗屁,木浅大小姐在他眼里狗屁不是。放在家里占地方,养在家里浪费粮食,如果木寒山真的要把木浅大小姐送給他的话,他打算转手卖到青楼去,换几两散碎银子,实实在在的多好呀!
地下钱庄的老板和伙计兴冲冲地推开书房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书房与厢房相连接的墙壁坍塌了,留下一堆碎石末。(书店和厢房之间的墙壁是一堵石墙)地下钱庄老板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刚才一定是木寒山故意把伙计支开,然后自己趁机溜走。想不到木寒山的武功如此之高,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连守在门口的几个江湖人士,都没有发现木寒山什么时候离开的。地下钱庄老板不是省油的灯,他非常聪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和伙计离开了书房,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反正他已经打算放过木寒山了,木寒山是怎么离开的,他管不了。
地下钱庄的老板脸上冷厉的笑了笑,一个主意顿时涌上心头:“李六,你去告诉门口的几个人,就说我谢谢他们了,请他们到大堂去等我。我现在已经拿到了木家庄的地契房契,现在是木家庄的主人,原木家庄的主人木寒山,我已经放走了。你什么也别管,就这么说,我在书房里再看看,看看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被木寒山偷偷带走没有,你就在大堂里面帮忙照顾客人,我马上就来,去吧!”地下钱庄的老板朝伙计李六挥了挥手,伙计李六领命而去。
地下钱庄老板等伙计李六带着守在门口的几个江湖人士离开后,他轻轻地蹲在地上,把石壁碎末抓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对木寒山的了解虽然有限。但是有一点他非常肯定,就是木寒山没有这么好的内功,能轻易在瞬间击碎一堵石壁,还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是武林朢主莫次也未必会办得到,地下钱庄的老板,眉头紧锁,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木寒山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被人捉走了,捉走木寒山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是求财。不是求气,和气生财!钱财之外的事他不想管。
地下钱尘老板在几天之后,果然将木浅卖到了青楼,不知道是说什么原因。木浅在被卖到青楼的当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木浓则被地下钱庄老板当废物赶出了木家庄(后来的钱庄)下落不明,有好事的人看见,木浓的尸体扔在乱坟岗,木家庄从此之后,在三国地盘上销声匿迹了,同时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些是都后话,现在不多说了。)
话说兰水芙和丰之尘带着木寒山离开木家庄之后,没有回客栈。直接去了青爷爷家中,守候在青爷爷家门外的木家庄伙计早就跑掉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木家庄倒了,谁会替木浓办事?一个一个比泥鳅还溜得快,这些家丁仗着木家庄的势力。在景云城里横行霸道多年,老百姓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了,在知道地下钱庄进入木家庄的时候,他们就悄悄溜回木家庄,偷偷模模带走了不少细软,在地下钱庄全面清查是时候,他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青爷爷和青女乃女乃早就离开了景云城,去游山玩水去了,他们俩要把失去的岁月找回来,舒舒坦坦过神仙般的日子。青爷爷和青女乃女乃都是武林高手,他们知道有人在他们家周围蹲守,他们一点也不后怕,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俩要离开相当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景云城。有人免费给他们守门,他们谢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哈哈哈!就让这群傻子守在外面吧!青爷爷和青女乃女乃,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地溜走了。
丰之尘前些天来过青爷爷家了解木寒山的事情,知道青爷爷和青女乃女乃要离开,所以才带着兰水芙把木寒山弄到青爷爷家中来。青爷爷家是最安全的,由于城郊邻居都隔得比较远,把木寒山藏匿在此,谁也不会发现,非常方便他和兰水芙拷问木寒山。他们俩带着木寒山离开木家庄的时候,直接从大门离开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查问他们,非常容易就离开了木家庄。在离开木家庄的时候,兰水芙还在木寒庄大门内侧看见了木浓和木浅,他们兄妹俩就这样和他们的父亲木寒山擦肩而过,等他们再一次相逢的时候,也许是在黄昏路上。
丰之尘熟悉青爷爷的生活习惯,他知道青爷爷出远门的时候,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他在门框顶部取下一把钥匙,打开了青爷爷家的大门。兰水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惊的目瞪口呆,她忽然觉得哥哥当杀手事实上是太屈才了,哥哥应该去当一个江洋大盗,劫富济贫,比当杀手风光多了,又安全又有经济保障。把偷来的钱财送给贫苦的老百姓,老百姓该多高兴呀!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就把这个建议告诉哥哥,他们兄妹俩一起去劫富济贫,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兰水芙越想越美,忍不住笑出声来,丰之尘白了她一声,忍不住问了一句:“芙儿在高兴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们捉住了木寒山的事?我们还没有拷问木寒山,现在高兴,是不是早了点?木寒山和莫冷是什么关系?莫冷为什么在木寒山落难的时候要杀木寒山?而在木寒山风光无限的时候,他不动手?我觉得莫冷这么做,是想摆月兑木寒山,嫁祸地下钱庄老板。整个景云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木寒山和莫冷关系密切,谁也怀疑不到莫冷的头上,只会怀疑是地下钱庄老板干的,芙儿你说是不是?”
“哥哥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莫冷是帝王,‘自古帝王最无情!’我相信莫冷会这么干。换着是我,我也会这么干,我不觉得莫冷有做错,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事我知道很多。相信木寒山也知道。我们现在就拷问木寒山,问一问他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莫冷会纵容他在景云城胡作非为,而不管兰水芙想知道的事非常多,不知道木寒山会不会交待。
丰之尘和兰水芙一边说一边把木寒山拖到一间密室里面,密室里面没有窗户,把密室的门一关,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非常适合拷问木寒山。兰水芙不知道青爷爷家里居然会有密室,密室里面的刑具还特别多,好像经常有人在里面受刑。哥哥对密室的熟悉程度令兰水芙非常惊讶。哥哥身上到底藏着有多少秘密?兰水芙的表情丰之尘看在眼里。他用简短的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兰水芙,他所有的事都会告诉兰水芙的,不隐瞒一点点。
“芙儿。青爷爷是世外高人白云老人的师弟,白云老人的事你应该知道,白云老人是莫次的师傅,当然也是星极的师傅。青爷爷和白云老人不一样,他做不了世外高人,注定一生一世当一个俗人,一个在市井里混日子的闲人,因为他这一辈子除了时时刻刻找青女乃女乃,还在寻找另一个人。一个杀死他和白云老人师傅的人。他每一次捉到嫌疑人的时候,就带到这间密室拷问,我是无意间知道这个秘密的。反正青爷爷现在不在家,我们俩正好利用这间密室来拷问木寒山,有现成的刑具丰之尘指了指密室里面的刑具。
兰水芙点点头。密室里面的刑具是够多的,不知道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青爷爷在里面拷问拷打了多少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杀死他师傅的人;不知道他在拷问拷打别人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兰水芙虽然是警察,但是她还是第一次亲自拷问人,心里总觉得有一些忐忑不安,她想用催眠术来问木寒山,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
丰之尘把木寒山身上的衣服月兑了,捆在密室里面的木柱上,木柱上有现成的铁链,捆人非常方便。丰之尘把木寒山捆好后,解开了木寒山的穴道,然后和兰水芙站在离木寒山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木寒山醒来。
在等木寒山酲来的时候,兰水芙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丰之尘,“哥哥,我想用催眠术来问木寒山,催眠术非常神奇,不管是多么紧强,或是冥顽不灵的人,我都有办法把他们的秘密全都套出来兰水芙担心木寒山忽然醒来会听见,就小声地在丰之尘耳朵边说,丰之尘的耳朵周围全是兰水芙的气息,痒痒的,非常舒服。
丰之尘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顺手揉了揉兰水芙的头发,笑吟吟地说:“芙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在你使用催眠术之前,我先问他几句话吧!密室里面的刑具不是拿来当摆设的,该用的时候就要用。对木寒山这样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看看他是怎么涂炭景云城的老百姓,你就知道了,等我拷问不出来的时候,你再用你的催眠术不迟丰之尘觉得用催眠术太便宜木寒山了,必须先让木寒山吃点苦头。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儿?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在这儿?你们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就在兰水芙和丰之尘说话的时候,木寒山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他依稀记得,他自己好像是在木家庄的书房里面,不知道怎么到了这儿,奇奇怪怪的,身上非常疼,好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眼前的两个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会是谁呢?这两人还穿着木家庄家丁的衣服,难道是木家庄的下人?
一想到眼前这两个人有可能是木家庄的家丁,木寒山顿时来了精神,瞬间摆出了大家长的威风。“你们俩个在干什么?我是你们的庄主,赶紧给我松绑,我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我打断你们俩个的狗腿,听见没有?你们俩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想造反吗?”
“什么?庄主?”兰水芙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头栽进丰之尘怀里放声大笑,见到厚颜无耻的人太多了,像木寒山这么厚脸皮的人,兰水芙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太好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把自己当一个人物,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还敢笑?”木寒山把鼻子差点气歪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兰水芙,恨不得一口把兰水芙吞进肚子里。他好歹也是木家庄的庄主,虽然现在落难了,也不至于被奴才笑话吧!他刚刚瞪了兰水芙一眼,就迎来了丰之尘杀人般的目光。木寒山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丰之尘的目光太吓人了,就像是两把利剑插在他心上,太可怕了。木寒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的人,为什么对方对他会有杀意?奇怪!
丰之尘没有直接回答木寒山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令木寒山不寒而栗的话:“木庄主,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出一文钱,请我们俩杀你,还专门嘱咐,要让你在临死之前把这里面的刑具试一遍。所以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可不能恨我们俩,这事跟我们俩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得罪了人丰之尘狰狞地看着木寒山。
兰水芙不知道丰之尘会这么问木寒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绝,这个方法挺新颖的,但是不知道对木寒山是否管用?
“什么,你们是杀手?有人花一文钱雇你们俩杀我?开什么玩笑?我的命只值一文钱?你们俩会为了一文钱杀人?你们俩是不是疯了?告诉我,是谁想要杀我?我变成鬼去找他报仇。你们放心,就算是你们俩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们俩,‘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想知道是谁雇你们杀我木寒山气愤极了,他的命就值一文钱?
“木庄主,我们俩没有疯,一文钱不是钱吗?有钱总比没有钱好,我们是从来不再乎钱多钱少的,杀人就当是寻乐子,一天不杀人,我们俩就不自在。是谁雇我们俩杀你?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规矩是不能破的,我们俩要是破了规矩,还能在杀手界混下去吗?到底是谁想杀你,你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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