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别过脸去,“那你说说我怪你什么了?”
闻言,他抿唇淡淡一笑,伸手拂了拂我耳畔的短发,道:“不就是怪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的身份么?傻丫头,当初没告诉你是害怕你和我会有代沟。”
我听的认认真真,却回答得马马虎虎,只漫不经心道:“噢。”
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他将双手搭在我肩上,轻声道:“所以,就别怪我了,三日后同我在此举行婚礼如何?”
三日后?我一愣,抬眸惊讶的望向他,为何会这么快?而且,怎么会是在这里举行婚礼呢?
疑惑当头,他却握住了我的手,眸子里是一种永恒的坚定,字字清晰:“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只回答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求婚!这分明就是**果的求婚!
只是……看着他的眼,我还是红了脸,慢慢低下了头,声如蚊叮:“嗯。”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而细微的音节,他竟是如此兴奋将我抱在怀里,头搁在我的肩上,仿佛享受着什么似的,一直喃喃道:“好……好……”
〓翌日晚〓
接连几日宫中都忙活到不行,我也累得不行,只因试嫁衣选首饰样样都得按照我的尺码来,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我这才在床榻上躺着,想着熬过明日便要嫁给大叔了,我心里就紧张到不行,只是……这紧张中却透着些许不明来由的隐忧。
我抿了抿唇,模着手腕上的红绫,奇奇早已被我关在了铃铛里,兴许这小家伙憋坏了吧,不过——毕竟我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这个东西……还是还给火衣吧。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不求其它,但求能和大叔过一辈子便好。
正想着,却见窗外站着一个人影,乍得一眼将我着实吓了一跳,仔细分辨这才看清楚正是火衣。
不过还有有点不确定,我披着衣服坐起身,扶住一旁的床帐,问:“是火衣吗?”
话毕,依旧是风吹珠帘的声音,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有一双迷离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犹豫片刻,我还是走下了床,顺手拿了桌上的茶杯,朝他走去,“火衣,是你吗?”
待我走到窗边,他才淡淡的哼了一声,“嗯。”
呼——我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收敛了心里的警惕,将茶杯放下,“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么晚了被人看见是很容易被误会的,毕竟名誉重要。
他摇摇头,心里似乎装着什么心事,微微蹙眉,“别嫁给他。”
“呃?”没搞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再加上我脑子一向不大灵光,于是我纳闷了。
他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我说,不要嫁给他。”
“为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口,好奇的看着他,火衣为何有点怪怪的呢?
话音刚落,便有微风吹起,他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挺立着,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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