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眼珠,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他便长手一伸将我拉进了房里,狠狠地关上了门。
瞅着他那张苦瓜脸,我赶忙岔开话题道:“不如,你先去换个衣服吧,不然着凉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唉他叹了口气,既无奈又好笑,只好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趁着他在换衣服,我便走到桌旁给他沏杯热茶准备待会儿给他好好暖暖身子,却在桌子上无意看到了一大叠喜帖。
我抬起头透过那屏风看他还在月兑衣服,便低下头将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张喜帖仔细端详着。看那上面还未干的字迹,想来应该是方才才写好的,至于那上面的内容我便不多说了。至此,我心里有个疑问——他要成亲了?
我将视线投向新娘新郎落款处,那上面赫然写着——“新郎展卿及新娘岳顷澜”,这两个名字我从未见过,更别说其人了,只是从那新娘的名字看来想必可能是岳顷阳的妹妹吧,这么一来,哥哥帮妹妹写喜帖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我耸耸肩,怒了努嘴,当我再次瞥到新郎的那个名字时,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不明所以然,瞧着岳顷阳换好衣服快出来了我这才赶忙将手中的喜帖放回原位,端起了桌上沏好的茶朝他走去,见他出来了,赶忙双手奉上热茶,道:“赶紧喝点热茶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闻言,他二话不说接过了茶,轻轻吹了吹,仰头如饮酒那般将茶一饮而尽。
生怕他再责问我为什么要来当丫鬟,我赶忙转移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道:“对了,方才沏茶的时候看到了你桌上的喜帖,那些喜帖是谁的啊?”
“还不是我那个刁蛮妹妹的,她快要同展庄的大少爷成亲了,非要我替她写喜帖当做什么新婚礼物。昨晚上回来便一直写,写到五更天终于耐不住睡了会儿,睡醒了又赶忙写,这才写了个差不多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揉着自己似乎有些麻木的后颈。
我眨眨眼,微微蹙眉,“你干嘛那么急,难不成她明日便要出嫁了?”
“嗨,那倒不是,还有半个月呢,只不过这几日难得有时间倒不如一起做完了好得个清闲,再说接下来还要陪着她去挑嫁衣准备嫁妆,时间还是有点紧。不过我义父就这一个女儿,什么都得给她办好了才行
他一说完,我便纳闷了,“义父?你和她不是亲兄妹?”
“我何时说过我和她是亲兄妹了。五年前我被仇家追杀,义父好心将我收留做义子,他的女儿不就算作是我的义妹,义妹不就算做是亲妹妹了么?”他说了那么一长串几乎要将我绕晕了。
经过脑子一番梳理,我好歹懂了个大概,这时却听门外院子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高声呼唤着:“哥——哥!”
那声音愈来愈近,我本准备去开门来着,好歹我也算是个丫鬟总得做点丫鬟的事儿,岳顷阳却将我拉住,正疑惑那大门便被来人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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