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们便到了目的地,等待已久的翎婳迎出门来,她披着狐裘,小脸冻得通红,见了我赶忙迎上前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将那丝丝温暖覆盖在我的手背,亲切道:“好姐姐,瞧把你给冻得,咱们赶紧进屋吧
我点点头,握住了她的手,随她一同冒着大雪赶忙进屋了。
进了屋,身子也稍微暖和些了,只是四肢还有些僵硬,不过比之前要好多了。我解下了披风,将翎婳递给我的薄毯盖在身上,同她一起坐到了用膳的桌上。
此时,那个尊贵的男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含情脉脉地盯着翎婳,而她,仿佛早已习惯,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抿唇浅浅地笑着。
我垂首,伸手模了模小月复,终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姐姐,方才见你直打哆嗦,兴许是冻着了,赶紧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说着,她便将一碗刚盛好的热鸡汤端到了我面前。
我冲她客气地笑了笑,见她坐下了这才伸手捧起那鸡汤,嗅着那股浓浓的鸡汤味,我轻轻吹了吹,微微仰头将鸡汤一点点喝完了。
看着那空空的碗,我打了个饱嗝,略带歉意而尴尬地冲他们笑了笑,只见翎婳拿起筷子,倒也不见外,给我夹了些清淡的菜,放在那盛满饭的碗中,道:“我问过御医了,他说孕妇要吃些清淡的才好,等胎气稳住了才能吃大鱼大肉。瞧着你胃口好,我也放心了
我听着她的话,倒觉得自己似乎真有些饿了,便动起筷子默默地吃起饭来。即便没有胃口,我还是照样得吃,因为我知道我的肚子里有个小家伙正等我为他提供食物。
见我如此,他们似乎舒了口气似的,也拿起了筷子吃起饭菜来。只是我有一点我很疑惑,他们看起来应该是这宫中全力最高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屈尊来陪我吃饭呢?想到这儿,我吃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恰巧,就在这时,他们都放下了筷子,对视一刻以后,翎婳叹了口气缓缓道:“姐姐,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想问问你——你到底还记不记得那晚在酒楼发生的事情?”
酒楼?我蹙了蹙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有人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只是……我摇摇头,抱歉地看着她。
似乎早有预料,她仅仅有些失望,眉宇间展露出些许为难,道:“那这可如何是好。之前流松说,这个责任他来担,可是展卿这边又不大好交代。原以为你或许还记得,可如今……唉,这可难办了
我听得很是迷糊,却隐约听到“流松”二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脑海中又没有有关他的那份记忆,但是她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说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什么流松的。
至此,我真有些搞不懂我自己到底是谁了,未婚先孕暂且不说,光是现在连孩子的爹的弄不清到底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失忆到现在都还是个谜。那个展卿和那个流松同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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