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15
一条蛇。
嗯,还是一条会说话而且还文绉绉的高傲到不行的蛇。
夏琰飞这个姑娘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好的,高举一个可以证明这事的栗子就是她看到一条口吐人言的蛇居然没有吓昏过去或者惊叫起来三观重组,而是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这货到底是什么。
不过也可能是下地下太多见过太多不符合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东西搞得这姑娘彻底淡定了,反正连死人都可以起尸,一条蛇变成粽子还能口吐人言也没什么不可能对吧?
喂喂喂谁告诉你这条蛇是粽子啊喂?!
于是她在那条蛇洋洋得意的眼神中——别问她怎么从一条蛇的眼中看出洋洋得意这种情绪的——收好了手枪,站起身来冷静的拍了拍膝盖处沾到的尘土缓缓地向桌案走去。
“意识到对本君的不敬了?哼,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的劣根性还是没变啊。”
因为高度问题,它完全没发现已经站在了桌案前的夏琰飞的太阳穴处爆出了愉悦的小青筋。
但是下一秒它就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被它成为一介凡人的姑娘的怒火——
夏琰飞带着战术手套的右手快准狠的掐住了它的七寸而且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它刚想盘起来并且开口训斥这个无礼的凡人时这姑娘野战靴的靴底便和它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力道差点就让它魂归离恨天。
而且夏琰飞一边狠狠的把它踩在脚底一边泄愤似的把脚碾磨了半圈:“我说这位自称本君的大人啊,你说话的时候敢不敢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敢吗啊?!区区一介蛇粽子自傲个毛线!装神弄鬼把我吓个半死这茬怎么算?!踩死你丫的!”
在发泄不快的时候,她显然无视了脚下可怜生物的从大胆到放手哦不放脚到不要再踩了要死了这态度转变巨大的哀嚎。当最后一句发泄完还似乎觉得不够似的又狠狠踩了一脚刚刚准备爬开的可怜的家伙,然后就这踩着对方的姿势蹲下掏出把短刀在指尖翻飞出一个寒光四散的刀花:“我说别一副我对你干了什么的样子,我问你答,就这么简单。哦还有,把你那什么本君还有汝的诡异语句切换到我能听得懂的语言频道。”
“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夏琰飞扯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假笑,“我一手滑刀扎在你七寸的位置可别怪我。”
“不要把本君和蛇那么卑贱的爬虫混为一谈!”因为自己的地位瞬间降低的生物立刻炸毛,而看到夏琰飞拿住短刀的右手有松手的趋势便识相的闭嘴点头同意了不平等条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本君恢复人身就让汝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天谴。
内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这些的它在夏琰飞松了脚以后乖乖的在她面前盘了起来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而它对面的姑娘抓了抓头发后便席地而坐,一副打算长谈的模样。
夏琰飞模遍了全身口袋发现没有一根烟后烦躁的啧了一声,只好无聊的掏出打火机把玩:“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是什么东西?!”静下心来她才发现这条蛇粽子的声音似乎还挺好听挺有磁性的,呃,不过用条来形容蛇粽子真的好吗?算了不管了。以及,她施展灵契时听到的可不就是这个声音吗?!
“吾乃青龙神君,数年前因鬼君暗算而被封印于此。汝这是什么表情?!”
夏琰飞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估计扭曲的自己都不忍直视,她只好单手扶额以便演示自己的满头黑线:“你让我冷静下,你这句话槽点太多我不知从何吐起。”
龙这个形象在传说中甚至墓葬中都不少,夏琰飞屏蔽了面前自称青龙神君的奇异生物对世事变迁感叹后开始回想龙的形象。
龙与地下城?哦不对这是西方的龙。老祖宗们传下来的形容是什么来着?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还有什么?哦对了,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月复似蛇,足似鹰。
夏琰飞忍着吐槽的冲动将这几点一一和面前的生物进行对照,惊讶的发现居然大部分都能对的上。她挑了挑眉:“好吧,你继续。说慢点让我好歹能缓一缓。”
它似乎不满意夏琰飞的表现而晃了晃自己的尾巴,而在看到夏琰飞一副你最好快点说我拿刀的手很累一不小心就松了手的样子后便立刻开口:“吾名敖远,不要用你来称呼!不久前吾之神识便已苏醒,奈何身体受封印所致依旧处于长眠状态不说,甚至成了汝所见的这副模样”
“剩下的就跳过吧我懒得听你和鬼君的恩怨情仇。”夏琰飞用左手托腮打断了它,“你好吧敖远,是怎么醒过来的,血契又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敖远这次并没有加上其他不属于回答的话语:“血契,以心头血为印,以天地为证。一方生则同生,一方死则同死。鬼君给吾下的封印不想竟是以这种方式解印,怪不得吾多年以神识冲击竟纹丝不动。”
敖远罗嗦了一大串完全忽视了在听到一方生则同生,一方死则同死这句话后夏琰飞瞬间石化,当她从石化状态中清醒后一把就掐住了对方类似脖子的地方:“等等!你丫刚才的话是不是说我莫名其妙就和你这蛇粽子同生共死了喂?!”
所幸她这次手劲没用多大,敖远甚至还能悠闲的用尾巴轻轻抽了抽她的手腕意识她放手:“吾还没说完,刚刚缔结的血契并不完整,吾的心头血都还没给你你急什么?”
夏琰飞松了口气放开了手:“能解开?”
“汝迟早要为今日轻视吾而付出代价。”敖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盘了起来,“出了这座墓吾便可化为人形,不必以本体现世。解开这种血契易如反掌。”
“也就是说我要是想解开这玩意就要把你护送出这个斗。啧,真有够麻烦的。”夏琰飞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她活动了一体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喂,这斗的结构你应该知道吧?”
看到敖远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之后她再次盯上了撬了一半的夜明珠:“等我挖完这颗夜明珠再来讨论怎么出去的问题吧,空手出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敖远对她这种财的性子显然不屑一顾,试图用现在的身体做出翻白眼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可是一晃眼之下便看到夏琰飞刚刚起身时从领口露出来的,用鲜红丝线佩戴着的龙形玉佩。
它的声音刹那间变得更加低沉且变成了夏琰飞听他说的这么多话里语气最严肃的一句:“吾问汝,汝所配的白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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