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上架章节
第104节114-115、套套里的商机
114、秦剑堂的金钱论
自认识秦剑堂到现在，恭兵一直觉得他们两人其实还称不上是朋友，顶多也就算是合作的关系。甚至说得难听一点儿，是秦剑堂在利用自己，只不过这种利用人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摆在台面上直接跟你谈的，有偿，而且代价不菲。
既然是这样，如果不敲他一记竹杠，岂不是都有点儿对不起自己？
“没想到天使领域的规划原来这么大！”恭兵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感叹了一翻，才转过话头，“不过，天来香和人间烟火我刚刚都已经交给小雨打理了。秦董你也知道，咱是个粗人，又不懂什么经营管理的，呵呵！不过秦董要是有意的话，要不我帮你问问小雨？”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连消带打，欲擒故纵。不过老谋深算的秦剑堂却一眼就看了出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跟我你还玩这套把戏吗？想借这个机会黑我一把，是吧？不过我告诉你，你这回可打错了算盘喽！”
“没有没有，哪儿有啊！”恭兵借喝茶掩饰了一下被看穿的尴尬。
“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天来香和人间烟火我都要了，不过我不会给你钱，这回你将得到的，是海堂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岂不就是二十多个亿？
不过恭兵却摇了摇头，道：“得了吧秦董，你又拿空头支票忽悠我，上次咱就是一不留神着了你的道儿，嘿！”
“你小子！”奏剑堂笑了笑道：“我的股份就不是钱了吗？你要真想做大事儿，就不要把目光总是放在那些看得见模得着的真金白银上，而要去发现隐藏的财富，未来的财富！”
恭兵隐隐觉得秦剑堂的话另有所指，但一时又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打了个哈哈道：“我哪儿有您那么敏锐而长远的眼光，呵呵！再说，上次只不过是百分这二的股份，就让我帮你搞倒了一个副市长，这回报酬提高了十倍，我自问可接不下这样的任务啊，哈哈！”
“不，不是要让你接什么任务秦剑堂正色道，“而是要把老弟你彻底地拉上我的战车，咱们一起做一番事业！”
见恭兵沉吟不语，秦剑堂又道：“其实现在的海堂集团，我也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保证我能对海堂集团的绝对掌控而已。但就是这五十一个点，也不完全是我的，其中还有十一个点属于我大哥和我女儿。所以，我实际上只有百分之四十
“那秦董的意思是？”恭兵有点儿小小的吃惊，只占四十就给了自己二十，秦剑堂这是跟自己对半分了？
“还是那句话，一起干一番事业！”秦剑堂说得斩钉截铁，“还记得你拿回来的那段电话录音吗？当时你就在场，肯定也都听到了，当时周梅兴提到未来几年省里对滨海市也有规划，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恭兵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句
秦剑堂笑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隐藏的财富，未来的财富！与它们相比，现在的海堂集团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与其守着海堂集团固步自封，倒不如我干脆拿出手里的一半股份给你，凭你我联手，难道还愁不能把这个盘子做得更大？！”
不得不说，秦剑堂很有野心，也很有气魄！省里如果要对滨海市有所规划的话，那肯定就不会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那种，甚至没准儿就是方向性的、战略性的，而这样的规划对秦剑堂这样的房地产商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这毕竟还是未来几年的事情，甚至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也未可知。现在对秦剑堂来说，迫在眉睫的不应该是“滨海大道”项目吗？
恭兵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秦剑堂笑道：“那个项目的形势现在看来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我之前估计得那么糟糕，但是也不得不防，毕竟还有两天才正式投标——没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仍未可知呀！”
“还有两天？”恭兵纳闷道，这几天他沉浸在找到莫雨的喜悦中，并没有关注秦剑堂的事情。但凭记忆，招标应该是已经举行过了吧？
“推迟了秦剑堂很快回答了他的疑问，“在招标之前的听证会上，由于张书记等几个主要领导没有最终表态，所以招标时间推迟了三天
“哦！”恭兵点点头，他记得当时也听那个李海东说过，市领导里面也有好个在考虑保护地方企业，对招商引资持进入滨海大道项目反对意见的。不过周梅兴却说要找周书记给他们施加压力，为什么最后仍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呢？
“对了，那个录音你还没有交出去吗？”恭兵又道。
“没有，还没到时候秦剑堂慢慢地摇了摇头，道：“你可别小看那段录音，你不混官场不知道，那玩意的杀伤力之大绝对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一旦公布出来，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很难预料。我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没有交到一个合适的人的手上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对方压下来。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个省纪|委书记啊！”
说到最后，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秦剑堂居然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难道秦剑堂在官场中真的没有强硬的靠山？恭兵忍不住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海堂集团怎么说也是滨海市的房地产龙头企业，而他又是在商界中模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滨海市当地人，怎么可能会在官场中没有几个过硬的后台呢？要么，就是他还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
“怎么样老弟？”秦剑堂已经恢复到先前镇定自若的神态，“敢不敢跟我一起放手搏一把？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
恭兵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答应洪在坤自然有着巨大的利益，但是与之相伴的也是同级数的风险。秦剑堂为什么不找别人？而宁愿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要拉他入伙？答案其实很简单，还是需要恭兵替他卖命。无论是滨海大道项目，还是省里对滨海市的规划，都可以看成是一块块的肥肉，肉越大，引来的狼也就会越多、越强！可能有人会认为现在的人类社会早已经处于公平和正义之中，但是实际上，弱肉强食的生存法才是所有物种的生存铁律——尤其适用于人类。
但是对于恭兵来说，其实他现在的人生目标已经变得很简单了——莫雨已经找到，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件他这辈子必须要做到的事情，就是给莫雷和血色枪骑兵其他惨死的兄弟报仇。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兄弟，也不懂得兄弟是什么，后来有了一帮可以换命的好兄弟，正当他真正懂得了兄弟两个字的含义时，却又被人无情地夺去了。所以这是他即使为之而死，也必须要完成的人生理想——没有之一。
当然，目标是简单而明确的，过程却必然充满了复杂和艰辛。但无论多么艰难，无论那个神秘的组织有多么强大，恭兵都要把他们找出来，并亲手把他们送进地狱！
秦剑堂见恭兵一直默不作声，又进一步道：“我知道，其实你不在乎钱，但是我也知道，你需要钱。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以后打算干什么，金钱对你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最简单的一个比喻，就算是国家与国家之间打仗，打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打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而一分钱却也能难倒英雄汉
顿了顿，又道：“我刚才说成大事之人必须要有三根支架才够稳健，第一就是金钱，你只要能够打下强大的物质基础，那么再想在上面建造什么都是可能的，哪儿怕是建一座空中楼阁！反之，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原始积累，还用打仗那个比喻吧，你就跟人家打不起，耗不起，也输不起，而在被别人打击之后，更是重建不起！”
恭兵缓缓地点头，秦剑堂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他之前也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而且已经开始在做了，包括搞钱、拉人，只是他一直没有像秦剑堂那样想得如此系统，如此深刻。而他的搞钱也好，拉人也好，也仍然处在比较初级的阶段，无非就是打黑拳、赌黑拳，黑吃黑等等，完全就像是散兵游勇的游击战。现在听了秦剑堂的一席话，他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建立一个庞大的赚钱机器，让钱就像流水一样不断地滚滚而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给他打造出第一支坚实有力的支架。
洪在坤之前说他三足齐备，第三足因人而异，对他而言当然就是自己的武力了，这一足他还是颇为自信的。但是另外两足却还都只是雏形，弱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第一足金钱，现在完全不值一提，就一家茶楼，一个酒店和一个小小的保安公司，别说比那个神秘的组织，就算是比眼前的秦剑堂，那与人家也是天壤之别，远远不如。
第二足权力，就更是脆弱不堪了。卫凌薇是他现在唯一的一张王牌，但这是在滨海一个小小的地级市之内。如果把这张王牌放到一场更大的牌局上，那只能什么都不是。
既然是这样，恭兵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冲秦剑堂伸出手道：“我接受你的提议！”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那么，就先从打造第一足开始吧！
115、套套里的商机
送走秦剑堂、李绵等一干来贺喜的客人之后，恭兵照例绕着天使领域转了一个大圈。之前是洪在坤一方势力跟他过不去，现在突然激增至三方，而且级数还越来越高，这使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好在今天一切如常，既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恭兵这才回到人间烟火的办公室。
他与秦剑堂的这次合作同样还是很简单的，秦剑堂并不需要他具体负责什么业务，只是在出现麻烦时必须由他来解决。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已经在办理中，到时候也就是签个字的事儿。当然，人家已经这么有诚意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敲人家的竹杠，答应把天来香和人间烟火免费送给秦剑堂。其实秦剑堂要过去也是为了给他的女儿，帮助他的女儿继续扩张，毕竟就连天使领域都是他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
至于交付时间，秦剑堂却表示并不着急。现在天使领域的二期才刚刚建完，还没有开盘销售。三期的话要等到三五个月之后才可能开建——这还是乐观的估计。因为开建之前还要拆迁，像天来香、人间烟火这种建筑，在这里还有好几处，此外还涉及到十几家住户，所以前期还是有大量准备工作要做的。
恭兵当然乐得不用立刻搬走，否则一时间他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位置，现在保安公司刚刚建立，一切都还没有走上正轨。现在，他正拿着一摞厚厚的入职登记表，一张张地筛看。
海堂集团不愧为滨海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仅已经建成的楼盘就达十七处之多，在建的还有十几处。而这次“小雨点”是全盘接收了他们物业公司里的保安——恭兵看了看入职表最后一张上的编号，数字是162，也就是说，他的保安公司现在已经有162名员工了。
从人数上来看已经不能算少，只不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人，年龄集中在50岁到60岁之间。恭兵对这些人不满意，因为与他的最高理想不符。但是他却不准备解雇他们，毕竟到了这个岁数还出来打工的，肯定也都不容易。
青壮年只有41人——这还是包括天使领域刚刚招聘的这些人，集中分布在四个小区，两个别墅区、一家高档小区和天使领域。除掉他这里的人之外，其中居然才只有四个人有过当兵的经历。
恭兵看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这批人的素质可比他的预期差远了，只能作为一般的保安，别说其他的任务，就是连高档一点儿的保安业务都接不了。看来要想发展壮大，还得继续招兵买马才行啊！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莫雨推门进来，兴冲冲地道：“哥，我又发现了一个商机！”
“啥？”恭兵苦着脸，指了指散铺在桌子上的登记表，道：“就这些还让哥头大呢，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再说事儿得一件一件地办，三心二意的能做成啥啊？”
莫雨不满道：“你都没问人家什么事儿，就先开始数落人家，真是的！”
“好好好，说吧，我正好歇会儿！”恭兵靠到老板椅上，点了一根烟。
莫雨绕过桌子走到恭兵旁边，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安全|套冲他晃了晃道：“看，这是什么？”
恭兵差点儿没从椅子跳起来！
这玩意儿他太熟了啊！倒不是说他经常用，他来滨海市之后就跟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呃不对，要是算上被李小雨搞晕的那次，也就是两个女人而已。而他与李绵的那几次，用的都是这个牌子的套套，绿色的包装，上面印着玫瑰红色的名称：凯瑟斯！
没错，就是李绵公司的产品。人家就是做这个人的，实在犯不上再去买别的牌子，再说自己的产品用起来多方便啊，大小尺寸啥的也有数，关键是也放心，起码不会出现什么质量问题……
只是莫雨突然拿着个李绵公司的套套干啥？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跟李绵的猫腻？不可能吧，没理由啊！
“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紧张？”莫雨奇怪地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你拿这个干啥啊？”恭兵当然不能不打自招，他已经暗暗决定，就算莫雨真的知道了，他也来个死不认帐，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她又没抓自己个现形，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是，她也没办法。再说了，这还是个新套套嘛，又不是用过的……
莫雨道：“你知道这是谁的不？”
靠，真的要问啊！恭兵感觉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急忙低头借抽烟掩饰一下，却不小心让烟呛了一口：“咳咳咳！”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哥？我看你今天怪怪的莫雨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儿，没事儿恭兵伸手止住莫雨，仍然坚持他的打死不认方针，道，“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你说这是谁的？”
“李姐的啊！你居然会不知道？”莫雨纳闷道。
“咳咳咳！”恭兵又让烟呛得咳嗽起来。都说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自己倒霉了是抽烟也呛喉咙啊！他女乃女乃滴，男人敢做还不敢认吗？索性心一横，牙一咬，道，“好吧我知道，你想怎么样？”
莫雨愣了一下：“什么我想怎么样？这就是我说的商机啊！”
“呃！”恭兵也愣了，随即一拍额头，莫雨一直在说商机，是自己做贼心虚！
“你真的没事儿吗哥？我看你今天很反常啊！”莫雨伸手模了模他的额头。
“没事儿，绝对没事儿！”恭兵急忙道，“你说什么商机？快说来听听，哥现在很感兴趣！”
“其实很简单，就是帮李姐推销她的套套啊！”
“推销……套套？”恭兵皱眉道，“小雨，咱推销点儿别的不行吗？再说这玩意儿推销一个能赚多少钱啊？”
“没错，一般人都会是你这样的想法莫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首先，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咱为什么推销套套而不推销别的产品？因为咱们直接可以找李姐也就是厂家拿货，没有中间商，就可以保证我们的利润最大化。而且，如果以后做得好，我们完全可以成为一级经销商，将来还可以发展出二级代理商、三级代理商，而他们则必须从我们这里拿货，我们从中间抽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哥？”
恭兵道：“明白。那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推荐一个能赚多少钱？中午吃完饭后我跟李姐聊了好长时间，她告诉我，套套的生产成本低，但是利润率高，有一些带特殊功能的套套，比如像刺猬似的那种……哎呀反正你懂啦，甚至能达到百分之五百以上的利润。百分之五百啊，这是什么概念？你看秦董的海堂集团很大吧？可是你知道房地产业的利润率是多少吗？不过百分之三十！”
恭兵不以为然道：“可秦董现在的资产过百亿，李绵才有多少？有三百万吗？”
“你单纯这么比较其实不对，”莫雨摇了摇头，道，“一家企业能否成功取决于很多因素，同样是干房地产的，有秦董那样的百亿富豪，也有连工人工资都发不起的破产老板，对不对？”
恭兵说不过她，索性也不说话了。
莫雨又接着道：“至于套套嘛，确实单品价格低，推销一个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如果多了呢？一百个、一万个、一亿个呢？而且我说推销也不准确，一开始咱们是推销，但如果把渠道铺开，销售网络建立起来，那么咱就完全可以包销，到时候不仅是一级经销商，而且是唯一的经销商，那时候就不是我们为李姐销售套套了，而是李姐在给我们生产套套，价格由我们说了算，利润自然也就更高了！”
恭兵道：“说起来容易，这玩意儿是那么好卖的吗？要好卖李绵还用我们给她销售？”
“正因为难卖才有我们的用武之地啊！”莫雨笑道，“别忘了，使用套套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恭兵道：“这个嘛，最多的当然还是酒店、ktv、洗浴中心等等有那种服务的场所了
“对！那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中档的洗浴中心一天要消耗掉多少套套？”
“呃，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至少一百多个！这还是按十个小姐来算的。那么一个月要用多少？一年又要用多少？而滨海市有多少洗浴中心、酒店、ktv、**房、夜店、便利店、超市、成|人用品店等等，所以，我觉得大有可为啊，哥！”
恭兵已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小雨，要不咱还是找点儿别的干吧？不用非得推销这玩意儿吧？”
莫雨板起脸道：“刚才的好处我不都跟你分析了吗？咱要赚钱，当然是要找一个最有利于咱们的事业来做了。你为什么答应跟秦剑堂合作？我这个和你一个道理嘛！”
恭兵只好做出让步：“行，那咱就干。不过，这事儿哥就不用出面了吧？”
莫雨反问道：“你不出面怎么行啊？咱们要迅速打开市场就必须发挥咱们的优势，滨海市五区三县两市各有老大，而那些服务场所大部分都是由他们负责看场子的，所以你出面找到他们谈一谈，事情不就成了么？”
恭兵差点儿没当场栽倒在地，让他去跟那些黑道老大们……推销套套？
这不是一般的蛋疼，这是蛋疼到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