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7
阮公子用柏敏的血玉身份牌强压着那炼气十层的弟子口称师叔,柏敏乐得嘻嘻直笑,若有小尾巴的话都快翘起老高了。《》夕晴瞪了二人一眼对那弟子微笑道:“师兄,他们二人逗你玩呢,你千万别当真,修仙之人以境界论高下,你修为比我们都高,自然应该是我们称你师兄了。”
“好!以修为论高下,说得好。”一个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众弟子回头一看,原来是今日前来讲道的筑基期申师叔。申师叔看样子有六十多岁,实际上已经逾百岁。颔下留着寸许长的花白山羊胡子,身材瘦高,脸带笑意。申师叔来了有一阵了,刚才弟子们的闹腾自然是全看到了,若是别的师叔定然干咳一声,让弟子们坐好,唯有这申师叔好看这些热闹,一个人在后面看得是津津有味。
申师叔走到柏敏和阮公子身前道:“把那块血玉让我也瞧瞧。”
阮公子忙把柏敏的血玉身份牌双手奉上。申师叔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又拿出自己的红玉身份牌。把两块玉牌迎着光看了看。仰天长叹一声:“唉——真是人同命不同啊。宗门也太不公平了,想我一个堂堂筑基修士才给这么块红玉,小师妹才炼气初期就给了这么上等罕有的一块血玉。”申师叔说得表情夸张又滑稽,弟子们都被逗得大笑起来。
申师叔拿着两块玉,向柏敏道:“小师妹啊,要不咱俩换换?你看师兄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才佩了这么一块普通红玉。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心酸啊。”
柏敏使劲眨眨眼道:“师兄啊,我父母一生的愿望就是能进入内门修炼,可惜他们都没有成功。《》如今我不仅进入内门,还成了真传弟子,我若拿着这块血玉身份牌让我娘看了,我娘的病也一定好得快些。”说完也不管有泪没泪,半真半假地就拿着袖子去擦眼泪。在这些人里,夕晴自然知道柏敏演起戏来那申师叔根本就不是对手,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啊,眼见小姑娘说得动情可怜,人人都是唏嘘不已。甚至有女弟子红了眼圈。
申师叔楞了楞,把血玉身份牌递给柏敏无奈地笑道:“唉,给你吧,本来想骗来你的血玉玩几天,没想到小丫头小小年纪比我还会演戏骗人。”
血玉到了柏敏手里,柏敏扑哧一乐,把众人逗得又是一番大笑,众人虽然觉得柏敏精灵古怪地爱骗人,却反而更喜欢这个调皮狡猾的小丫头。
申师叔走上讲坛,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开讲,反而看着柏敏道:“嗯,长得貌美,生性又狡猾,莫不是狐仙转世?说起来师兄我年轻时偏偏对这样的女子情有独钟呢。”
坛下的众弟子便起哄着笑道:“师叔,现在也不晚呢。你赶紧追求吧。”
申师叔一本正经地道:“若我年轻些,哪还用你们来提醒,如今到了我这把年纪就只对修仙钟情。倒是你们这些傻小子可要抓紧机会啊,世上像这样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子最是难得,你们可不要错过哦。”
坛下几百余男弟子皆高声齐应道:“谨遵师叔教诲,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夕晴等女弟子们都捂着嘴笑个不停。柏敏也扑哧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了嘴,却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笑,顿时便脸红到脖根。双手捂了脸跳起脚来。众人的笑声就更大了。
这申师叔倒也作怪,刚才吃了柏敏的暗亏,这会儿功夫就开了柏敏一个玩笑。《》
众人乐了好一阵才渐渐静下来,申师叔开始今日的讲道,申师叔讲了不少常见灵兽的特点与喂养的方法,然后取出一只灵兽袋来。先从灵兽袋中放出一只金色的小鼠,申师叔道:“这是一只二阶的寻宝鼠。善长寻找带有灵气的宝物和灵草。”
寻宝鼠从灵兽袋中出来后,一双可爱的小眼睛很紧张地看着四周这么多人,眼珠转来转去。最后看向夕晴的方向。申师叔轻拍一下寻宝鼠的背道:“放你出来是让你寻宝的,你色迷迷地看着人家美女做什么?”
众人便又是一通哄笑,夕晴红了脸将衣袖半掩了,轻声嗔道:“师叔简直是为老不尊。”
申师叔耳朵却很灵,听到夕晴的话,笑道:“为老不尊倒是真的,不过师叔却不敢当啊。你叫我一声师兄就可以了。过不了多久你的修为就会远超过我,到那时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申师叔虽然是说笑,但后面的话却不是玩笑,能让金丹真人看中的弟子都是有特殊修仙天赋的人。这些人的成就也往往远超普通的修士。
接着申师叔召集弟子们走出传经阁,让大家站在在空地上,又从灵兽袋中放出一只很大的火红色的吐火鹰。申师叔跨上鹰背向柏敏招手道:“小师妹,来,我带你乘坐我这只吐火鹰。”
周围的弟子发出轻轻的笑声,柏敏微有些羞涩,犹豫了一下,向吐火鹰背上跃去。申师叔顺手将柏敏一拉,将柏敏拉上鹰背。申师叔道:“这只吐火鹰是三阶灵兽,相当于人类炼气后期的境界。你们可以看看它的威力。”
话说完,吐火鹰飞上了空中,柏敏在吐火鹰背上觉得十分有趣,申师叔控制着吐火鹰在空中盘旋几圈后,飞临地面上的一块大石。突然,吐火鹰嘴一张喷出一个火球,火球撞在大石上,瞬间那块石头轰地一声炸成了粉碎。众弟子皆拍手叫好。
这一天的听道算是挺热闹的。近黄昏时,讲道结束,四人相伴着回到灵草山。
夕晴几人这些日子过得挺高兴,但有人却惶惶不可终日。夕晴等人逃离后的第三天,红儿在送饭时就发现石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红儿急忙给丁全士发了传讯符。丁全士慌慌张张地来到石屋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而且桌上那三部兽皮书也不见了。屋子中央却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复杂的机关。屋子内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甚至自己进来时的传送台都是好的。自己当初在外面将传送台关闭,但在刚刚进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传送台曾经被人打开过。这么说,是另寻了法子传送出去了。
丁全士赶紧让红儿带上几个弟子去寻叶书海,自己则看着那个古怪的机关,心里总觉得要出大事。过了一阵,红儿回来了,说叶书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宗门了。
丁全士心中慌乱,直觉这次闯了大祸,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仅仅是两个女子逃跑,顺便带走了三部兽皮书,倒还有法子隐瞒,等自己当了掌门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丁全士呆呆地坐在屋子中,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便飞一般地冲了出去,丁全士来到一个屋子里,屋子中有一个传送台,丁全士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符,放入传送台的凹槽中,传送台便嗡嗡地运作起来。丁全士一步跨上传送台,但无论丁全士怎么折腾,传送台都不能把他传送到通向秘密书库的房间。丁全士的冷汗就刷刷地流了下来。心中一阵狂跳。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那两个丫头进入了秘库而且把那里的传送台给关闭了。秘库中的典籍那可是宗门的立宗之本啊。而且还有整个宗门的大阵核心也在那里。现在通向那里的传送阵被两个丫头锁死,日后掌门或高层长老们要看这里的典籍该怎么办?如果要运行或调整大阵又该怎么办?
两个丫头也不知是不是死在里面了,丁全士虽然恨不得夕晴二人死在里面,但也清楚,若是二人真死了,这秘库在哪里恐怕就成了千古之谜了,因为谁也不知道秘库的地点到底是在哪里。恐怕把整个宗门都削平了再挖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到。
如今这种情况别说瞒不过去,即使瞒过去了,自己将来当了掌门,也是接手一个失去传承的空壳宗门。
丁全士现在只能求上天保佑那两个丫头平平安安地逃了出去,这样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再找到秘库,找回宗门的传承和大阵的控制核心。但这又谈何容易。
丁全士痛苦地思索了一日,带了六个亲近的弟子到了源道宗附近的镇上住了下来。一连十多日,只探听出夕晴等人已经回来了,但这几人回来后就闭关修炼,根本不露面。
这时,丁全士的老爹丁显万传讯来召丁全士回宗门,几位长老要翻阅典籍,却找不到丁全士,于是都找到丁显万那里。丁显万派人一查原来是去了源道宗,丁全士有望成为下一任掌门,这时候长时间呆在源道宗附近是不合适的。所以丁显万立即传讯让儿子速速回返。
丁全士接到传讯,连自尽的心思都有了,万般无奈,向爹回了一封密信,简单说明情况。丁显万接到信,差点昏过去。丢失宗门的传承,失去藏有大阵中枢的密库。这样的大罪就是全族死一万次也抵不了啊。丁显万也迅速赶往源道宗,两日后见到了儿子丁全士,丁显万一气之下将儿子的两条腿都打断了。
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若不尽快解决恐怕不仅仅是一场灭族之祸,而且是整个宗门的灭门之祸。
丁显万花了不少灵石,让人打听了夕晴等人的底细,以及得罪了哪些人,又和哪些人走得近。
最终盯上了孙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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