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区长一见己方落了下风,渐渐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喝道:
“你!你是谁?竟敢拘捕?!”
韩风浅浅抿了口酒,眉头一挑,轻轻笑道:
“我是谁?我有身份证啊!就是不给你看!除非你把范大刚叫来!”
刚一说完,便又随即“恍然大悟”的讥笑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你不过一个自封的区长,哪里有资格认识范大刚嘛!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或者把郑海峰叫来也可以!这个——你总应该认识吧?”
接着面色一整,沉声道:
“你说我拘捕?你有逮捕令吗?我犯了什么罪?就凭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冒充区长小瘪三?说我有罪我就有罪?你能代表谁?现在可是我党领导下的法治社会,不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知道的上海滩!请问,你懂法吗?”
韩风慢慢喝着酒,只想慢慢的继续消遣下去——今天阎君老人家的火气,真的有点重。
钱区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哆嗦着,最后才总算憋出一句,手指韩风怒道:
“你!你给我等着!”
钱区长将西装的两片衣襟一扇,双手叉腰,呼呼的喘着粗气,回头向那瘦高个恶狠狠的吩咐道:
“马上向市局求援!就说我们这里有人拘捕!而且藏毒、**交易……并且,怀疑歹徒持有枪械!”
瘦高个微微一愣,还是赶紧点头打电话去了。
钱区长怒眼圆睁,直直瞪着韩风,脑中估计已经开始yy将这可恶家伙捉住之后的各种情景了吧……
面对区长的怒火,疯哥似是毫无所觉,还通知道:
“像素好的都开始给我拍成录像!像素差的就不要给老子丢人了!罗江,再去搬几件酒来,老子今天要在这里喝个痛快!”
说着,韩风又握住赵霏霏小手,柔声道:
“霏霏,先让你爷爷来接你回去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事!”
不想赵霏霏一听就哭了出来,尖声叫道:
“我还有事呢!那、那个混蛋说我是在什么什么交易!我绝不会走!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韩风一把搂住,使劲亲了一口,赞道:
“有魄力!果然不愧是我老婆!”
随即转头对身后的所有**声吩咐道:
“以后你们要叫嫂子!”
很快,二楼上整整齐齐的响起了一声高呼:
“嫂子!红包!”
小丫头脸色瞬间变得绯红,但还是站起来,大大方方的宣布道:
“今天过后,都有!都有……”
…………
相对于二楼的一片喜气洋洋,钱区长却在下面大厅里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区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胆刁民!
半小时后,一大群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二楼,而与之对峙的,只有一片林立的手机!好在市局特警来的时候,已经对这片区域实施了电子屏蔽,否则要是被有心人来个视频连线的话……
强援既到,钱区长的腰杆马上又硬了起来,立即捡起地上的电喇叭,又开始了宣讲:
“你们最好立即下来投降!并交出武器和毒品,否则……”
孰料话未说完,便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怒吼,明显透露出声音主人的不耐:
“哪里来的菜贩子?还有完没完了?总在那里呱噪不休!给老子滚开!”
电喇叭又再次卡住,“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瘦高个眼镜男倒是极有战斗精神!也不用喇叭,直接拉长脖子,如同一只叫鸣的公鸡一般,嘶声力竭的高声叫道:
“你们竟敢辱骂钱区长!辱骂政府公务人员!”
吴红军低头瞅着他,忍俊不禁的笑问道:
“按你的意思,说菜贩子就算骂人咯?那你牙齿上的韭菜又是哪里来的?”
那眼镜男条件反射似的模向了自己的牙齿,顿时引来二楼众人笑声一片…………
韩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斯斯文文的点了根烟,直到吐出一个自认为很圆的烟圈,才淡淡的问道:
“来的是市局的人?你们今天是谁带队?有省厅的没有?没有的话就去叫!最好是直接叫范大刚来!不然,别怪我今天真的不给面子!”
疯哥收起搭在栏杆上的双腿,顺势低头沉声问道:
“姓钱的,你这区长是怎么来的?莫非一生下来就是么?”
“难道你真以为是什么个官儿了?就可以红口白牙的随便诬陷!居然敢说我和我老婆有什么**交易?你不仅侵犯了我们的名誉,而且我还会告你诽谤和野蛮执法!”
“至此,我真想问你一句话!”
说到这里,韩风微微一顿,眼中寒光一闪,口中却是戏谑的问道:
“钱先生,您贵姓?”
区长已经被气得忍无可忍,仰头怒吼道:
“老子当然姓钱!”
韩风却是恍若未闻,微笑着摇摇手指道:
“你老子姓不姓钱,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想问:钱区长,你真的姓什么?”
钱区长已快吐血,却再不敢自称“老子”,只得梗着脖子道:
“我当然姓钱!”
“哦……真的姓钱……原来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啊?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了!”
疯哥随口赞了一句,笑了笑,接着道:
“你身为这么大一个区的百姓父母官,居然还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随意定罪——你又不是法官,哪来的这个权力?不管是说我们在做什么什么交易也好,藏毒也好,持有枪械也好。我只想问问,区长大人,你有证据么?如果没有证据就可以随便诬陷的话,那我也可以说……”
韩风马上冲钱区长眨眨眼,故作神秘的道:
“据我所知,钱区长,你在前天晚上出去进行**交易的时候,就没给过钱!现在那女人还在咒你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钱了!我……”
钱区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不过面对几十只手机,却已经晚了。
“咦——”
二楼众人随之响起一阵哄笑。甚至连一直举着枪的特警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枪口。
楼上的赵霏霏脸色绯红,轻轻擂了韩风一拳,嗔道:
“死韩风!不准说这个!”
疯哥嘿嘿一笑,举起酒瓶叫道:
“来!为不给钱的钱区长,干!”
“干!”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嬉笑声。
可见华夏文字之妙,果真是深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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