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4节第四章良宵一刻?
后宫的男宠们居住在‘西沉殿’,日常走动只能在西沉殿和御花园,靠近御书房和皇帝和大臣早朝的‘理政殿’就是杀头重罪。倾爵是本朝的第一个女王,还未大婚,所以每个男宠之间平等。
被丢进浴池之后,太监留下一套换洗的衣裳就离开了,走之前还捂面讥笑议论,看得慕连斯万分不爽。泡在浴室中冷静思索这几天的遭遇,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让自己碰上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被送进宫中当了男宠,而且王看起来冰山一座,随便说句话就能掉脑袋的那种。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用湿毛巾盖住了脸,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往。
慕连斯,贵庚二十有一,华中大学大三生,父母经商。原本是想大学结束后投入历史考古的工作中,结果那座海底神奇的东西搅乱了时空,来到了这里。高富帅的他在现代追求者甚多,来到这里却被当成战俘进贡给了女王,想想也可笑。
旧人不泣新人哭,又是一时好春光。
男宠们听说自己的队伍又有新成员的加入,纷纷趴在房间内议论着。后宫闲余的生活也早就了他们八卦的本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们不敢去想自己的以后,只能这般苦中作乐。
宁之博听闻曲济口中的怪人已经入宫,从太监口中得知他现在在浴池当中,整理了下自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同病相怜是真,他要以前辈的身份告知对方宫中的忌讳,免得还没露几下脸就身体分家了。
听见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慕连斯恼怒的把毛巾甩到池中,转身一拳挥了过去。宁之博惊慌的一坐到了地上,冷汗频频冒出。看清对方是个文质彬彬的粉头男子后,慕连斯尴尬的耸耸肩头,继续泡自己的澡。
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虚惊的松了口气。
“兄台就是今日刚刚进宫的男宠?”
“别说男宠那么难听行不行
没好气的回了声,深呼吸一口气潜入了池底,看得宁之博目瞪口呆。
“抱歉,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称谓
在池底畅游了一圈方才探出水面,湿漉漉的短发不规则的翘着,宁之博看愣了。
“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你可别说对我有什么兴趣
调侃的说了声,拿过干毛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身体,毫不介意自己赤。果果的站在宁之博面前。
“兄台,你好开放,呵——呵呵……”
尽管同时男子,但在那种封建的思想下,宁之博还是有点面红耳赤不敢直视。慕连斯无奈的抖动了几下眉头,穿好衣裳后擦着头发,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短发长袍,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很搞笑。
“你也是宫里的男宠?”
“和兄台一样——”
“别老说我是男宠,听着恶心死了!”
火冒三丈差点一拳落在宁之博的脑袋上,一看对方的小身骨也经不起自己几拳只能作罢。
慕连斯的几次火山爆发让宁之博有点吃不消,离他远远的坐下,窘迫的笑着。
仰望天空,依旧那么蔚蓝清澈。环顾四周,陌生到似乎到了梦境。苦笑上天怎么跟自己开了这么个玩笑。
“你们的王叫倾爵?”
“兄台不可直呼王的名讳,万一传到王的耳中可是要杀头的
慕连斯在想,是深宫的生活让本应承担起一切的大好男儿变得这般畏首畏尾,还是他的个性本就如此胆小怕事。
“我叫慕连斯,你呢?”
“在下宁之博,敢问兄台的头发……”
“都知道我名字了还兄台兄台的,你是骨头在痒吗”
文绉绉的话语让慕连斯火上浇油,宁之博本想为自己解说一番,看见他拳头上的青筋爆出,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听过和尚没?”
宁之博愣愣的点点头,慕连斯继续说道:“前段时间理了个光头准备当和尚,结果爸妈不让,我就离家出走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后来头发出来了,也因为这种发型,他们硬说我是什么番邦的,把我绑进宫里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懂得
这么个瞎编乱造的事情在慕连斯无比真诚的表演下竟让宁之博深信不疑,还投以同情的眼神。慕连斯心里偷乐,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直苦着一张脸活下去。
“进宫当男——”感觉慕连斯的死光,宁之博赶紧改口:“进宫来的男子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我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进宫的?”
做一个成功的人,必须在逆境中活下来,而且能打好周围的关系。慕连斯深信这一点,现在也在进行着。
“进士出身家道中落,本来想托关系在京都弄个小干事当当,结果被骗进宫来当了男宠
话语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慕连斯突然拍了下他的肩头,差点把宁之博拍到桌子底下去。哥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觉得这种人可交。
“宁之博,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兄……连斯宁之博感动的一塌糊涂。“难得在宫中都能找到知音
虽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慕连斯不喜欢这种社交,但宁之博的单纯和毫无城府让他甘之如饴,毕竟这里是深宫冷院。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宁之博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收好感动,严肃的说道:“这里是皇宫,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以免招惹没必要的是非磨难
“你是想告诫我什么?”
慕连斯想起了自己在电视剧中看过的那些后宫争斗剧,只不过现在后宫的女人们变成了他们大老爷们。
“我们男——男子只能在西沉殿和御花园活动,宫内的其它地方是不可随意走动的。有时候王会特赦我们去‘燕垂台’游玩,但没有王的命令是不能靠近的。更重要的是,无论宫中谁人问我们关于王的事情,我们都只能守口如瓶不能透露一句
宁之博一丝不苟的把男宠们在宫内的规矩全都告知了慕连斯,他却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反正他只想安静的待着,别人拽他去他也不会去。
想起了什么,摇晃着宁之博的肩头笑道:“宫中谁人问我们关于王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告知,那我问你王的事情呢?”
被摇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差点就晕倒在了慕连斯的肩头。扶着脑袋休息了好一会儿,宁之博才缓缓道来:“连斯是想知道王的什么事情?”
慕连斯坏坏的一笑,越想越合不拢嘴了:“当时是她的床帏之事了,哈哈
宁之博呆若木鸡,看着慕连斯脸上的笑越来越放肆,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担忧的四下环顾,确定没人后松了口气。
“快说说,我对这个比较好奇
嬉皮笑脸的继续追问,宁之博想逃避都难。压低声线,两个脑袋凑到了一起。
“什么?!你说去侍寝的是被扒光了裹着被子抬进去的
慕连斯的反应超出了宁之博的预想,看着他嗖一声弹跳而起,听着他那一吼震破天罡,他实在没力气再去捂住他的嘴巴了,无力的耷拉着肩头。
“貌似也对,以前的女人就是这么被抬进皇帝的寝宫的
自说自话的坐下,继续找宁之博了解倾爵的情况,对方却死活不肯说了。软磨硬泡都无果之后,两个人肩头依偎着肩头坐在浴池边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夕阳出现在天边。
宁之博打了个寒噤,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满脸忧愁的看着慕连斯。慕连斯左躲右闪对方还是这种怜悯的眼神,干脆直直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满。
“有事就说,别用这种低能的表情看着我
“新人来到宫中,第一个晚上必须侍寝
“侍寝就侍寝,我堂堂血气方刚一男儿,还怕一个女子
尽管对方是女王……
嘴上是这么说,当真的被扒光了裹紧被子里抬进倾爵的寝宫时,慕连斯还是一脸黑线。
寝宫中,倾爵刚刚沐浴完换上红色轻纱倚靠在床头看书,桑者端着花茶守在一边。见晚上的猎物已到,桑者把花茶放在一边,尽职的走过去检查着。被子中的慕连斯早就不耐烦了,想他翩翩一大帅哥现在被裹得像粽子一样,还要被人检查。
抬眸看了眼状况,倾爵依旧阅读着手中的书籍。月正当空,今晚又有好玩的了。
确定无误之后,太监们把慕连斯放到了一边的侧榻上,作揖之后退出了寝宫,桑者也随之离去了。幽静的寝宫中只剩下倾爵翻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慕连斯想挣月兑被子发出吃力的声响。
“美——王,良辰美景**一刻,您就这么看书而不理我这个绝世美男?”
倾爵没有理会,只觉得慕连斯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
按下要快冒出来的火焰,慕连斯继续贱笑着:“即使您不着急,那也先帮我把这被子解开吧,憋得我尿都快出来了
这句话逗笑了倾爵,莞尔的笑让慕连斯眼前一亮,他才真正审视起了倾爵。白天的狼狈不堪根本没有好好看过倾爵的脸,略微的一瞥只记得她是个绝色美女,只是过于冷淡。刚那笑让他神魂颠倒,重重的敲击了下他的心房。
放下书本走向在不远处侧榻上的慕连斯,随着她的走近,他的心狂跳的厉害。坐在侧榻上俯视着他越来越红的脸蛋,玉手慢慢伸向捆绑着被子的绳结,也是在慕连斯的部位。屏住呼吸吞咽着口水,敏感部位的碰触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也慢慢燥热了起来。
解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他也自由了,的身体在夜色中感觉到了微微凉意。一跃而起准备来个扑倒,倾爵却从侧榻下拿出了一根长棍,对着他玩意的一笑。
莫非——
真是个难忘的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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