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的亲戚现在被判了死刑,这是他的资料,你帮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死刑改成无期或者缓刑?他说只要救他一条命就成说完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此时仿佛只有香烟才可以给他一点能量。
“伊然,这事情恐怕不好办啊!你这个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有必要这么帮他吗?这可是惹祸上身啊!你要知道,即便背着你家老爷子做这事,我也不可能不动用你家老爷子的关系啊!”沈涛也点了一支烟,皱着眉看他。
“我知道,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这种事,你有把握吗?”卓伊然同样抬起头望着沈涛。
“办倒是能办,只是你要想好了,日后为了此事,恐怕要欠下一笔不小的人情债,债总是要还的“办吧!我明白卓伊然一想到那些照片要公之于众,他还是马上答应了。
接下来几天,沈涛帮他联络了这件案子的审判官,才发现原来此案的关键在于被害人的家属,这被害人本是c市一霸,家里人也有显赫的背景,他出了事,他老婆当然不依不饶,一定要将嫌疑人置于死地。
但那被害人的家属本领再大,也大不过卓伊然老爹的牌子,很快这事就这样被压下来,法院也改判嫌疑人为无期徒刑。
只要是救得对方一条命,卓伊然便断不会再多管一步,而对此事一直深恶痛绝的卓伊然更是不愿意去多看那嫌疑人一眼,只希望这事尽快解决。
果然此事过后,卓伊然再没有接到那个神秘人的恐吓电话,他的生活总算是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床上,秦怡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女乃,他晚上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可他却没有接过杯子,而是突然抱住了秦怡,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入她那温暖的怀里。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秦怡担忧的抱着他,自从认识小清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秦怡家了,他对秦怡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小怡,我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他越发抱紧了她,她的腰很纤细,她轻轻的抚模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傻瓜!”
那一夜他们做了爱,却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他知道只有小清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涟漪,但是她不可能属于他,她只是一个骗子,一个陷他于险境的可怕女人,他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险些丢掉了一段十几年的爱情,甚至险些身败名裂。
他后悔极了,甚至开始庆幸敌人就暴露了自己的险恶目的,让自己还来得及可以补救。
第二天,他便把秦怡带回了父母家,母亲一见他们回家就高兴地不得了,嘴上一直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媳妇茶,他不做声,秦怡便乖巧的说,“阿姨,我现在就帮您倒杯茶!”
父亲虽然一直严肃寡言,但对久不登门的儿子也是极为关心,吃饭时问他,“伊然啊,最近工作上还顺利吗?”
“哦,还好吧!”他不敢正视父亲那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拼命的扒着碗里的饭。晚上吃过饭,便带着秦怡匆匆离开了。
送秦怡回家后,他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觉得自己完全的虚月兑了,躺在床上痛苦万分,他开始憎恨那个可恶的女人,让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却又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为了麻醉自己,他开始参加所有的朋友聚会,仿佛只有声色犬马才可以叫他兴奋,叫他忘记痛苦。
秦怡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却似乎对他的恣意妄为视而不见,只要他开心,她似乎什么都能容忍,反而让他觉得这女人无趣极了。
明珠夜总会里昏黄的vip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声弄的人震耳欲聋,包厢外攒动的人群正在跟随dj热舞,“然哥,最近你可是开窍了,以前我们怎么叫你来,你都不肯来,现在总算是想通了,人生苦短啊!”岩峰给卓伊然倒了一杯酒,一旁的沈涛虽然知道他最近很多的心烦事,却也不明白事情都解决了,他又为何像变了一个人。
卓伊然抽出一支烟,将身体完全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将两条腿搭在包厢的茶几上,岩峰连忙帮他点燃了香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他总是这样,每次都去,可每次都不愿意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喝酒抽烟,享受颓废的寂寞。
“来,然哥,我听涛子说你最近又打赢了官司,小弟我还没替你庆祝一下,来我敬你然哥岩峰是沈涛的朋友,父亲是个暴发户,在c市一直根基不稳,不受人待见,所以喜欢攀结这些官家子弟,以提升自己的身价,听说卓伊然是g省第一公子,又是小有名气的大律师,相当崇拜,硬要沈涛把他约出来拜会一下。
卓伊然浅浅一笑,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与岩峰、沈涛碰了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因为卓伊然的冷漠,本是该热闹的场面冷了场,岩峰尴尬的冲卓伊然一笑,“然哥,咱们这样坐着喝酒多没意思啊,今天本是要庆祝然哥打赢官司,不如小弟做东,我给哥哥们找几个漂亮的小妞一起唱唱歌、划划拳如何?”
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沈涛立刻响应,“这个主意好!快去快去,我听说这家夜总会最近来了很多清纯的美眉!”岩峰眼睛闪烁着光芒,见卓伊然没有提出反对,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夜总会经理便带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见到中间坐的那个是其中最温文尔雅、而且冷峻不凡的一个,便一个个都攀爬了过去,像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他身旁。
这些女人身上低劣的香水味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不消一会儿,他便站起身,沈涛立刻看向他,他便解释了一句,“你们玩,我去趟洗手间,顺便透口气
他走出了包厢,却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来到包厢走廊的靠窗的一端,这里远离轰轰作响的音乐,他在黑暗中掏出烟,倚在墙角点着了烟,远处一男一女的对话吸引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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