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喂!”他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卓大律师,哈哈,是不是此刻已经收到我的礼物了?”对方是一个怪异的声音,似乎是用了变声器了。
他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想怎样?”“很简单,就是想请卓大律师帮在下一个忙!”对方也变得开门见山。
“什么忙?你说吧!”“我有个朋友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我只想卓律师帮忙把他的死刑变成缓刑或者无期!”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如来佛吗?”他一听便怒目圆睁,对方竟然是一个疯子。
对方却无比轻松的说,“呵呵,卓公子,你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啊?你没有这个本事,你老爹有啊?中国的法律你最清楚,还不是当官的说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你听好,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自己选,要么帮我,我们相安无事,要么就和广大人民群众分享一下你的激情表演,对了,我听说你老爹马上就要高升了,要不要用这个作为贺礼给他老人家送去呢?”
“你……”不等卓伊然说什么,对方已经迅速挂断了电话。
是啊!他一向洁身自好,不负父母和亲戚的期望,此事一曝光定将让自己在法律界再也抬不起头,而父亲眼下正是有可能被提拔更上一层楼的关键时刻,而秦怡的父亲在其间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时他若是被爆出了丑闻,恐怕对他老人家也是致命的打击,他该怎么办?
自己和小清本事两厢情愿,为什么会一下子被人掌握了这么准确的时间和地点,为什么自己浑然不知?难道小清她……想到此他不禁一身冷汗,若小清也是那个人的同伙,那从一开始的相遇和求助难道也是假的?都只是为了设下这个局让他上套吗?
他立刻收好相片和优盘,飞车赶往了小清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四合院。
可小清已经和她那个所谓的女乃女乃人间蒸发了,是不可能再让他找到她们了。他浑身无力的回到办公室,又拿那个信封,发现里面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左思右想之后终于拨通了电话,“喂!是我,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第二天,便又有一个快递信封寄到他手里,里面便是他要救的那个人的资料。
“我有个朋友的亲戚现在被判了死刑,这是他的资料,你帮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死刑改成无期或者缓刑?他说只要救他一条命就成说完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此时仿佛只有香烟才可以给他一点能量。
卓伊然将资料推到沈涛面前,沈涛是卓伊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算是b市**的一员,平时喜欢结交各色人士,交友广阔,对卓伊然更是崇拜加欣赏。
“伊然,这事情恐怕不好办啊!你这个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有必要这么帮他吗?这可是惹祸上身啊!你要知道,即便背着你家老爷子做这事,我也不可能不动用你家老爷子的关系啊!”沈涛也点了一支烟,皱着眉看他。
“我知道,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这种事,你有把握吗?”卓伊然同样抬起头望着沈涛。
“办倒是能办,只是你要想好了,日后为了此事,恐怕要欠下一笔不小的人情债,债总是要还的“办吧!我明白卓伊然一想到那些照片要公之于众,他还是马上答应了,神通光大的沈涛终于帮卓伊然搞定了案子。
果然此事过后,卓伊然再没有接到那个神秘人的恐吓电话,他的生活总算是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床上,秦怡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女乃,他晚上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可他却没有接过杯子,而是突然抱住了秦怡,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入她那温暖的怀里。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秦怡担忧的抱着他,自从认识小清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秦怡家了,他对秦怡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小怡,我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他越发抱紧了她,她的腰很纤细,她轻轻的抚模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傻瓜!”
那一夜他们做了爱,却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他知道只有小清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涟漪,但是她不可能属于他,她只是一个骗子,一个陷他于险境的可怕女人,他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险些丢掉了一段十几年的爱情,甚至险些身败名裂。
他后悔极了,甚至开始庆幸敌人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险恶目的,让自己还来得及可以补救。
他觉得自己完全的虚月兑了,躺在床上痛苦万分,他开始憎恨那个可恶的女人,让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却又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为了麻醉自己,他开始参加所有的朋友聚会,仿佛只有声色犬马才可以叫他兴奋,叫他忘记痛苦。
女友秦怡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却似乎对他的恣意妄为视而不见,只要他开心,她什么都能容忍,反而让他觉得这女人无趣极了。
明珠夜总会里昏黄的vip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声弄的人震耳欲聋,包厢外攒动的人群正在跟随dj热舞,“然哥,最近你可是开窍了,以前我们怎么叫你来,你都不肯来,现在总算是想通了,人生苦短啊!”
岩峰给卓伊然倒了一杯酒,一旁的沈涛虽然知道他最近很多的心烦事,却也不明白事情都解决了,他又为何像变了一个人。
卓伊然抽出一支烟,将身体完全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将两条腿搭在包厢的茶几上,岩峰连忙帮他点燃了香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他总是这样,每次都去,可每次都不愿意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喝酒抽烟,享受颓废的寂寞。
“来,然哥,我听涛子说你最近又打赢了官司,小弟我还没替你庆祝一下,来我敬你然哥岩峰是沈涛的朋友,父亲是个暴发户,在c市一直根基不稳,不受人待见,所以喜欢攀结这些官家子弟,以提升自己的身价,听说卓伊然是g省第一公子,又是小有名气的大律师,相当崇拜,硬要沈涛把他约出来拜会一下。
卓伊然浅浅一笑,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与岩峰、沈涛碰了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因为卓伊然的冷漠,本是该热闹的场面冷了场,岩峰尴尬的冲卓伊然一笑,“然哥,咱们这样坐着喝酒多没意思啊,今天本是要庆祝然哥打赢官司,不如小弟做东,我给哥哥们找几个漂亮的小妞一起唱唱歌、划划拳如何?”
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沈涛立刻响应,“这个主意好!快去快去,我听说这家夜总会最近来了很多清纯的美眉!”岩峰眼睛闪烁着光芒,见卓伊然没有提出反对,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夜总会经理便带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见到中间坐的那个是其中最温文尔雅、而且冷峻不凡的一个,便一个个都攀爬了过去,像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他身旁。
可一双美目正对上他的眼睛,潋滟秋波、盈盈动人,那双瞳眸是他今生都无法忘怀的,卓伊然顿时僵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停滞了,不是被对方的美色所吸引,却是因为那个女人居然是她!聂清!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虽然他知道小清肯定不再是他眼中纯洁如水的女孩,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从事这种职业,让他失望透了,人总是这样,曾经喜欢的就希望它永远完美,一旦知道它并不完美时,便会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岩少、涛少,这就是我们夜总会新来的清纯小百合,来,小百合,和客人打声招呼,祝各位玩的尽兴,有需要叫我说完,经理便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聂清抬起眼看向几位客人时,她的目光停留在卓伊然脸上几秒钟,吃惊得瞪圆了眼睛,但也仅仅是几秒钟而已,她便又恢复了平静。
她很快便被岩峰推到了卓伊然身旁坐下,卓伊然的心被她的镇静狠狠地抽了一下,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连逃都不逃就坐了下来。
他侧过身,突然靠近了她的脸,在她耳旁轻轻吐着热热的气息,顺便也嗅着她的味道,他认得她的味道,那淡淡的少女幽香,是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他曾经最喜欢这味道,这次她休想再逃掉。
她被他的鼻息撩拨的有些不自在,僵在那里不敢动,他突然说,“你叫小百合是不是?”她轻轻点点头,“那你认识一个叫小清的人吗?她和你长得很像!”他嘴角噙着笑,却冷的可以结冰。
“先生,我不认识你说的小清,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她镇静的回答他,原来这女人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了,哈,他生平最喜欢这种有趣的挑衅,他就不信今晚她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拉起她那柔软的小手,放在嘴边嗅了嗅,“可是连味道都很像呢!”此时他的笑意更浓,却也更冷。
一旁的岩峰看到卓伊然突然性情大变,似乎对眼前的小百合很有兴趣,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哎呀,你这小百合也太不懂事了,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敬我们卓大律师一杯酒啊!”
女孩有些僵硬的拿起酒瓶,给卓伊然的酒杯倒上了酒,拿起酒杯递给了他,低低的说,“卓律师,我敬您!”
“小丫头,敬酒可不是这样敬的,至少你要先干为敬啊?”一旁的沈涛也开始凑热闹,冲着怀里的小姐又问了一句,“对不对?美女!”那女人甜笑着回应他,“当然喽!小百合,还不快点先干了这杯啊!”
小清盯着酒杯许久,终于一皱眉,一仰脖将满满一杯红酒喝进了肚子,一股酸涩拱得她立刻猛咳了几声。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对她的满不在乎和倔强深恶痛绝,他拿起小清刚才给他倒满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一想到她曾经的欺骗,他就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斜睨着僵在那里的小女人,突然伸手一把把小清的腰肢揽进怀里,小清的腰一下子挺直,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怎么?出来做,连抱一下都不愿意吗?”他低低的声音却充满了讽刺。
她知道他在怨她、恨她,此刻恨不得杀了她,她突然笑了笑,顺从的窝进他的怀里,甜腻的说,“怎么会呢?卓律师,能投入你的怀抱,是我小百合的荣幸!”
他有些嫌恶的坐直了身体,把她推到了一旁,可却看到她完美的侧颜上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立刻再次抱住了她柔弱瘦小的身体,让她一惊,却再不敢乱动。
就这样一整晚,小清被卓伊然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而一旁的岩峰见到此情此景却是得意非常,心想自己总算是能让这卓家大公子高兴了一把。
“然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带美女们出台吧,**苦短啊!”岩峰看了看表,向沈涛也看了一眼,沈涛也从未见过一向洁身自好的卓伊然竟然会对一个坐台小姐动心,便起哄似的连声称好。
卓伊然依然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怀里小女人的表情变化,看着她变得有些紧张,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笑意。
就在卓伊然站起身时,小清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可是我今天有些不方便,能不能换成其他人
岩峰和沈涛一齐看向了卓伊然,“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天,我发现你还蛮有趣的可卓伊然却站起身,不慌不忙的拍打着自己的衣服,拿起了一旁的外套,缓缓的说。
“你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当心我去找你们经理投诉你,老子连你出台费都结过了,你现在才说不行?”岩峰横眉立目的瞪向小清,一想到她今天刚刚才因为借了夜总会2万块钱而答应出台,小清就觉得心口一阵酸痛,她没有权利逃走!她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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