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也拿聂清的固执沒有办法廖大夫什么也沒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临走前她站在门口低声对沈涛说“沈先生我看这女孩不禁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现在连精神恐怕都有些异常了不如你带她去医院看看这个孩子恐怕是真的不能要了否则大人和孩子都不保”
哗啦一声脆响沈涛和廖学秋一同回头看去只见聂清怔怔的看着他们神情呆滞木讷双目空洞无光她听到了什么
自从廖大夫离开后聂清就陷入了出奇的平静她默默的做着所有平时做的事情默默的吃东西默默的收拾房间还会默默的躺下來休息就是一句话不说让房间空荡沉寂得犹如死灰
沈涛突然接到了公司电话“好我马上就去”他挂断电话他已经很久沒有好好去上过班了公司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危机
沈涛忧心忡忡的看向聂清她正一丝不苟的织着那条小小的毛裤那是给她女儿的礼物当她出生时该是初冬了吧
“聂清我去趟公司你在家小心点有事记得给我电话手机一定要放在你身上知道吗”
聂清依旧低着头专注的编织着毛裤好似沒有听到一般沈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已经好久了
沈涛走后一团恐惧悄悄向她包围过來她不禁扔下手中的编织棒胸口窒息的感觉又如恶魔般纠缠着她不放她捂住已经隆起的小月复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她好痛已经很久了可是她还要强装无事否则沈涛会再找医生來带走她的孩子她不要
她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美丽如海藻般的长发四散开來如一大朵绚丽无比的花她无法动弹一阵阵眩晕中她又看到了卓伊然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刚毅笔直的鼻梁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还有那温柔似水的柔情让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思念如潮涌般袭來她好想他好念他如果孩子就这么默默的走了再沒有机会见到父亲该怎么办她还沒有告诉他她好爱他从未改变他们之间还有个……四个月大的孩子
她慌忙抓起电话记忆中卓伊然的号码就像刀刻般留在她的脑海中无法抹去她躺在床上看着旋转的天花板下意识的按下了那十一个号码电话的另一端嘟嘟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让她无法逃跑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电话中传出的是他的声音让她思念成狂的声音虽然淡漠如斯却依旧充满了磁性的声线让聂清怎么舍得放下
“喂……说话啊不说话我就挂了”他变得急躁起來声音里现出一丝不耐就在他要挂断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了曾经让他沉沦地狱的声音“是……是我……”娇柔的怯弱的让人心疼又恨意绵绵的声音
卓伊然只觉胸口微微一窒拿着手机的手指不觉用力越攥越紧仿佛要将话筒捏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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