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28
时间摧残出它的沧桑:但他仍雄立一方,如同一位怒目金刚。他经历过多少凄凉有风花雪月的繁华也有人走茶凉的悲伤。青苔是时间逝去的痕迹,古墙阻拦着敌人让城市固若金汤。
炎叶和林岚现在就站在这样一座古城面前,古城匍匐在苍莽的大地之上,城墙上到处是受到轰击而破碎的石块,青苔爬满整个城墙,那断了一个支架的瞭望台和早已锈迹斑斑的警钟传达出古城的年纪。
“这便是上古时期的建筑吗?”炎叶抚模着那破败的城墙,他似乎听到了城墙发出声音,那犹如青年心脏一般的嘭嘭的心跳声,这声音是那么的强而有力。
那是一幕极为惨烈的景象,一群古城居民血气如海,每一个都手持战矛,他们无一不是修为惊天的修士,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都是一个个露出悲伤的神情。
“阿爸,别走一个小孩抱着一位中年男子的大腿,他害怕自己父亲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害怕,露出了无尽的恐惧。
男子抚模着小孩的头,他目光坚定,这一战他必须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家乡,更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他甩开小孩,将小孩甩向他的母亲,低声道:“我一定会回来,等我语气是那么的落寞,毕竟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可怕,这一战能否成功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仅仅只是那场景之中的一小幕,数不尽的这样家庭,妻子含泪诀别丈夫,父母拖着年迈的身体为自己的爱子送行。他们都是要亲手送自己最爱的人上战场,这场战斗赢的几率几乎是零,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要送爱人上战场。
他们是一个部族,他们必须战斗,即便是微乎其微的几率他们也要去拼搏,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的部族打出一片光明,打出一个朗朗乾坤。
他们上战场了,只不过敌人太强大,那是一头遮天蔽日的凶禽,看上去就像天空之中的太阳被遮蔽了,这整个古城都是一片黑暗,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的是那么的恐怖,仿佛在黑暗之中会有恶鬼出现。
凶禽仅仅只是一振翅,顿时狂风大作,那古城的城墙倒塌,碎石如同流星一般轰击在古城内的居民,在那激射出来的石头面前,古城居民是那么的脆弱,一个个被碎石洞穿,带着不甘倒在了血泊之中。
参战的男人们疯狂了,他们一个个眦目欲裂,那是他们的亲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抹杀,他们怎么能不怒,战矛低鸣,一道道神纹冲天而起,散发这无尽的威能。神纹交织成一柄血红色的战矛,这柄战矛汇集了所有人的愤怒,所有人的悲伤。这是古城人民的全力一击,他们要靠着并血矛将那凶禽洞穿,将那凶禽击杀,用凶禽的血来祭拜自己死去的亲人。
不过,凶禽威能滔天,更本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对象,血矛刺在凶禽的羽翼上,居然只是流出了一滴鲜血,那无敌的一击居然只是对凶禽造成这样的伤害。
凶禽震怒,被蝼蚁击伤的它仰天长啸,那双血月一般大小的眼睛透露出无尽的杀意,那是一道黑色的月亮,神月在凶禽的头顶沉浮,整个古城被黑暗中的黑暗笼罩。黑月洒下神辉,但凡被黑月照耀到的古城居民纷纷消亡。
参战的男人们疯狂了,他们每一个人像是发狂的狻猊,不要命的冲向那头凶禽,不少人更是自曝开来,妄图靠自己全部的威能来令凶禽受创。
但是他们想太多了,凶禽的实在太过强大了,神月沉浮之间,整个古城的生机在消亡,一道道的人影在神月的光辉下消失。
慢慢的,古城生机尽去,只有那一道道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宣告之前的战斗是多么的无敌,凶禽是多么的强大。整座古城到处是怨念在飘荡,他们是那么的不甘,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灭杀了,死的是那么的干脆,这比被轻易的碾死都要不甘。
炎叶神情有些激动,但是又有一些悲哀。他激动是因为看到那只凶禽施展了神通,那轮黑月给他很大的震撼,他仿佛看到了那黑月的本质。悲哀是因为那古城居民的无力,在凶禽面前连蝼蚁都比不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或许是因为古城居民对凶禽施展的神通实在不甘,那份怨念将凶禽的神通生生的烙印下来,这样才让炎叶看清了那轮黑月的本质。
收回抚模着古城墙的手,炎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闪动着深邃的光芒,握紧了拳头,他现在脑海中冒出一个更加坚定的信念,他要超越那头凶禽,要将凶禽踏于脚下。
看到这个场面,炎叶也是害怕日后洪荒也会成为这样的战场,他不想自己的部族,自己的朋友跟这些古城的居民一样,不甘的死去,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头凶禽怎么这么熟悉啊?”在洪荒殿内,冰兰喝下一杯碧绿的饮料,她开始回忆起久远的事情。
“我们在进去点看看吧炎叶收敛心神,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对林岚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个古城的街道上,看着那破碎不堪的石子路和店铺,不由的感叹时间的无情,无论是什么东西,他终究是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捡起一块破碎的金属,林岚在手中垫垫了,她的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块破碎的金属其分量之中,差不多有数百斤。这仅仅只是一块拳头一般大小的金属而已,看上去像是兵器上的一部分。
“这金属好重啊,看来不是凡物林岚不由的感叹道,不过这金属神辉尽数失去,现在的他也仅仅只是一块拥有重量的普通金属罢了。毕竟在时间的长河下,这金属没有得到滋养,自然会破败。
地面上向这样的金属比比皆是,大部分都是已经失去神辉,不复当年。不过还是有些金属在这无情的历史被保留下来了。
林岚捡到了一柄断剑,那柄断剑上雕刻着半条猰貐,散发着暗淡的神辉,经历了如此悠久是时间下,这柄断剑还拥有神辉,正足以证明它是一件至宝,如果得到与其相同的宝物进行温养,那么日后必定能再度爆发出它该有的神威。
“你的运气不错吗,这柄断剑或许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再现上古神威炎叶看着那林岚手中的断剑,他感觉自己背后的天荒血戟在低鸣,似乎在为断剑感到惋惜。
“他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有希望吗?”
林岚抚模着断剑,她好像听到断剑哭泣的声音。断剑上的神纹极其暗淡,随时都有消亡的可能,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那一点光芒,那坚强的光芒,似乎在宣告自己不会就这么消亡,它不该如此平淡的消亡。
“有希望,他日你能去锻天宗的话,这把断剑就有复活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考一些天材地宝来温养它炎叶也不希望这样一柄神兵就这样消亡了,他缓缓对林岚说道。
林岚点了点头,锻天宗的逆天本事她也是略知一二,不过锻天宗实在是太神秘了,这种宗派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即便是见到了,对方也不一定会为你修复兵器,毕竟是连天都敢锻造的宗派,都是一群炼器疯子,他们只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会去炼制,才会去修复。
在林岚得到断剑后,两人又见到其他的一些金属,不过这些金属虽然还有神辉,但是那神辉却不复当年的一万分之一,几乎和没有是一个样,这种金属要是温养,那么付出的代价比自己寻找到一块还要重,左右衡量之下,炎叶和林岚都决定将那些金属丢弃并继续向着古城内部走去,不过这一次他们遇到了阻拦。
那是一具具血气枯败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空洞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他们一个个手持断兵将炎叶和林岚挡在前面。
无尽的杀意像是一头太古狴犴睁开了睡眼,像是朱厌下山。那杀意如同海浪一般扑打向炎叶和林岚的面门,那种杀意充满仇恨的味道,仿佛炎叶和林岚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
这一张张脸映在炎叶的眼中,炎叶震惊了,那一张张脸虽然干枯,但是依稀还是能分辨的。就是这一张张脸,和之前炎叶在抚模古城墙垣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前往战场与那只凶禽大战的那群古城居民极为相似。
每一具尸体的身上都爆发出强大的怨念,就是这个怨念,令他们还能行动,不过他们已经没有意识,这是他们最后的执念。他们要保护部族,保护古城。
现在一切进入古城的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要将敌人杀死,要让族人有一个安详的葬地。
“好强的执念啊炎叶吞了吞口水,他将天荒血戟握在手中,接下来可能要有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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