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老巫婆”!霓灵偷瞄了一眼那背对着她披着一身华贵价值不菲的紫色狐裘披风,她真想替那些死去的“同胞”出口恶气!
正当霓灵思忖着该如何出气的时候,只见那被婢女搀扶着摇摇欲倒的安公主哭丧着脸。
“锦绣只是有点想爹爹了。”
也就在这时,正在喝茶取暖的太后蓦地将手中的茶杯重放石桌之上,茶水顿时溅出了不少。
“哀家知道你想安武王,只怪那宗泽弘做的太狠,竟不让太医给你看伤!”
霓灵见太后生气的从石凳站起,随即又道,“更可恶的是,连你爹从宫外帮你请来的郎中都被拦下了!这明摆着就是在和哀家作对!”
瞧那太后怒容满面张狂的气势。
就好似大冰山和她作对是无理取闹之举。
霓灵暗地里冷哼一声,她后来醒来,也有听说,因为太后故意拦着太医不让人来给她看病,宗泽弘一气之下重责安公主,以牙还牙,谁都不准给安公主治伤。怪不得,这二十廷杖都过去十天了,这安公主的脸色还是那么差,旧伤未愈添新伤,其实不怪宗泽弘,因为事情就是因那太后而起的。
妈蛋!把责任都推给了大冰山是什么意思!
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霓灵咬牙切齿,有些生气的瞅着亭内的动向。
丝毫未觉她将宗泽弘说到一块儿去了。
霓灵起初觉得安公主也挺可怜,摊上了太后,跟着遭殃,想想上回接风宴上她有勇气替自己爹爹受罚,也听让霓灵刮目相看的,可是,安公主在太后话落后那一抹透着怨恨不服的眼神,瞬间让霓灵推翻了之前所有对她的好印象。
啧啧……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
“望太后和爹爹能替锦绣做主。”
“这还用说?在宗泽弘眼里,连哀家都比不上一个畜生了,哀家还顾虑往日的情分做甚?锦绣,你放心,哀家定会给你个公道!”
太后说的真切透着狠,可霓灵就郁闷了,这老女人在宗泽弘眼里一向没有地位,如今这说话阵势,怎么好像她很厉害的模样?
装腔作势吗?
“还有那只该死的狐狸!哀家定会将它剥皮削骨,剁成肉酱!”
哎呀妈呀!霓灵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一坐地上,好歹毒的老巫婆!背地里说宗泽弘坏话,还不忘推卸责任,还连她也不放过!这老女人还没忘记她的一身皮毛?霓灵抱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小心肝怦怦直跳。
太坏了!
不行!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以前不行,要靠宗泽弘,现在?哼哼!霓灵躲在亭台外,毛绒小爪心内倏地闪出了一窜火苗,下一秒,手中火苗从亭台缝隙间穿过,蓦地就掉落在了太后心爱的狐裘披风上,小小火苗在寒冬中虽不能成为威胁,但一旦碰上易燃物,那烧起来,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儿。
紫眸底闪着得逞的笑意,正当所有人都没发现太后披风烧着时,不远处,传来了金喜公公焦急的呼喊声:
“小祖宗欸,你躲哪里去了,赶紧出来!跟杂家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