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不敢再做声了,而当他看清楚进来的那个人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项寒。
是他?
白苇眼睛眯了起来,他发现她的踪迹了?
推门进来,走到秦王妃面前。项寒往佛堂中扫了一眼,随即说道:“秦王让我来拿国书。”
“你是……大楚的使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秦王妃淡淡的说道。
“正是。我同秦王有约定,保护太子刘邪无恙,并帮其登上王位。若是达成之后,便将楚汉交界那处汉国借去的石矿还给我们。如今我们已经帮秦王达成心愿,不知他的国书是不是准备好了。”
秦王妃点点头,从佛龛下的香盒里拿出一纸明黄色的卷轴递给项寒道:“他今早出门的时候,就将这国书交给我了,说是必有人来取。没想到,果然是来了。”
项寒看了秦王妃一眼,见她的眼中并没有悲痛,反而是一派淡然,心中不由提了几分戒备,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拿过来,打开验看。♀
而当他看到那国书上汉王盖下的玉玺的时候,心中的猜测一部分成了现实,不禁问道:“汉王他,也知道此事?”
秦王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若想知道,便去问他吧。”
说罢,不再理会项寒,而是转身重新跪回到垫子上,继续念起经来。
去问秦王?
项寒眼神闪了闪。
秦王汉王均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个国书上所用的玉玺是在什么情况下用上的,只怕会永远成为一个谜。
项寒抿了抿嘴,也不再说什么,就想离开,不过,刚动了动脚,却突然顿住了。看着秦王妃的背影低声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怨?”
秦王妃的后背僵了僵,终于还是开口了,却听她重重一叹:“怨又如何。情也好,仇也罢。只要是他给我的,我全都受着就是。若是不想受着,当时就直接拒绝。只可惜,我在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秦王同先后的关系,你也一点不在意吗?”抿了抿嘴,项寒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他本以为秦王妃不会回答的,哪想到,她只是略略思索了下,便继续说道:“先后也是一样,她若是有选择的权利,只怕也不会陷入到那皇宫里吧。不管我们要不要,他们都已经给了,而且不容我们拒绝,现在问我怨不怨,又有什么用呢?”
项寒听了,似乎若有所思,脑海中又想起了前几日白苇对他说的话,好像也提到了给不给,要不要的问题。他的脚步不知不觉顿住了。
只是,秦王妃说的话,项寒听明白了,司马星尘这种神经大条的人却完全听不明白。什么怨不怨,给不给的,什么拒绝不拒绝的。他一概不清楚。他只知道,若是他处在秦王妃的位置,一定会早早的远走高飞,外面这么大,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比如他,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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