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怀疑了。♀若是你的武功还在,凭你多疑的性子,又何必处处假手于我师兄,还让我跟他见面。你假手于他,是因为你武功已失,你让我跟他见面,是为了稳住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只可惜当时我还以为我是得了你的信任,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这种狡猾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信任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更不要说让她知道你的逃离大计,见到这计策中最关键的人物了。”
“你……说的没错……”
白苇低头,从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根布条,细细的为项寒包扎了,只可惜刚刚包扎好,便有血再次渗了出来。看来他这次虽然没有被刺穿心脏,却也伤了心脉,再加上遇到了这种暴雨天,只怕日后他有的罪受了。
看到白苇只是对她的话评价了几个字,精力全都放在了怀中项寒身上,小八又嫉又恨,向前迈了一步,冷声道:“把师兄还我,否则的话……”
说着她的眼睛像毒蛇一样扫向了一旁的咏姨,随后嘴中念念有词,竟然是又念起了驱动回魂蛊的咒语。
此时咏姨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再也不像刚刚那样茫然无知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慢慢移动着,而目标则是白苇的方向,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抄起了一旁的鱼叉,然后高高扬起手来……
“不,不行……”
咏姨大惊,心中剩下的唯一一点理智阻止着她的动作,以前她不知道便罢了,如今她知道了自己会受人控制,心中的懊恼已经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忽然想起了秦王以前曾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与其不能自由的活着,倒不如自由的去死。
他这是知道自己蛊毒无解,早晚还会受制于人,所以才会如此说吧。果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痛苦之极。
“杀了她,快,杀了她!”念着咒语,小八的眼中闪着恶毒的光,她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咏姨的鱼叉举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而白苇似乎恍而未觉,开始第二次给项寒包扎。
刚刚她已经查出了他伤到的是哪条血脉,幸好不是动脉或大血管,她已经为他撒上了药粉,只是这可恨的大雨将药粉又冲化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点药粉了,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好才能让药发挥作用,帮他止血。
不然的话,这个项寒就只有血尽而亡一条路能走了。
“不,不行,绝不可以……”
咏姨突然狠狠咬了舌尖一口,让自己的身体在短时间中不再失控,然后只见她狠狠的将鱼叉向小八掷去,就在她愕然躲闪的功夫,她最后看了白苇一眼,跃进了茫茫大海中。
而白苇在发觉不妙,放下项寒,转身要拉住她的时候,却只扯下了她的一片衣角。
“咏姨!”海水同雨水同时打在她的脸颊上,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那咸涩的味道究竟是水、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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