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有什么人來过吗?”我又问。
云昔想了一下,说道:“除了皇上以外,便是各宫的妃子了,不过她们都已经被皇上安排的守卫拦下,对外宣称你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我轻轻点头,知道萧梓凌这是为了保护我,他大概也十分看重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如此小心了。
“娘娘?娘娘?”见我发愣,云昔多叫了两声。我回过神來,对她笑了笑:“还是叫我阿远吧,我有些饿了,能给我拿些吃的來吗?”
云昔连连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许多精致的美食放在我面前。
这些都是我极爱吃的,可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沒有,这些食物根本提不起我任何兴趣。我拿着筷子,硬是逼着自己吃下去,我想着就算为了孩子,我也要吃!
一顿忽在经过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结束了。云昔本打算着要陪我说说话,可我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即使已经在屋子里放了好几块冰块,但我还是觉得透不过气來,也只得披了件衣服出去走走。
云昔说的沒错,烟波殿无论殿内布置还是殿外的花园都与御龙殿不着分毫,就连花木的品种都相着无异。
我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便打算折回屋子,却在转眼间瞧见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人影。
当我走到面前时才看清原來是夜遥。她看起來又清瘦了一些,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始终挂在她嘴角,而眼中却沒有任何温度。
“夜里风大,德妃娘娘就不怕冻伤了身体,惹得皇上着急吗?”
我嗤笑,伸手摘边的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起來:“后宫女人那么多,据我所知怀孕的也止我一人,他怎么可能只关心我?”
“呵,你还真是看的开啊她支起靠着柱子的身体,抱着双臂冷眼看我,道:“你真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我看着夜遥,她的话里又藏着不明的深意。新皇登基后,我与夜遥见面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三次,可每每她说的话里都有着不可告人的深意,却又不肯告诉我原因。
我模着小月复,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你若是不愿意待在宫里,我可以让人送你出去
“不用了,游戏还沒结束,我怎么可能走?”夜遥摇头,她饶有兴趣的把目光转向了我的小月复,继续道:“我听御医说你才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子,这段时间你该小心些,若是你真的想留住这个孩子的话。至于其他的事,现在还不着急,來日方长说完,她飘然而去,只留给我一道冷冷的月光。
我知道她这是在暗示我宫中险恶,她只是知道了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其实并沒有什么恶意吧。
后來的日子里,在云昔一再的坚持下,我每天只能做两件事,那便是吃和睡,不过几日的光景,我的肚子倒沒渐长,腰围却粗了一圈。
“阿远,快把这碗燕窝喝下去云昔又端着一碗东西走到我面前,我看着那碗透明的东西,苦着脸道:“放过我吧,再喝我就要成仙了!”
“就喝一口好不好?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几个时辰亲自为你熬的,你就喝一口嘛我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的再三请求,只好端起碗浅浅喝了一口。只是我还沒咽下去,胃里又犯起了恶心,一口吐了出來。
“呐,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宝宝不给你面子我对她嘿嘿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云昔无奈的看着我,只好叹息一声把碗收拾了。她刚走出去,我又听到了脚步声,我以为是她折了回來,头也不抬的依旧看着手里的书,笑道:“你该不会又有什么新花样了吧
我笑了一会儿,见她沒回应我,忍不住把书拿下來一看,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脸上。
我猛的站了起來,书也随着我的动作掉到了地上。“我…臣妾给皇上请安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称呼自己,这是我成为他妃子之后第一次与他见面,即使我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无数次的过來看过我。
萧梓凌一把托住了我要福下去的身体,他顺势把我拉进怀里,声音闷闷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无语,默默的被他抱着,心里又开始抽痛起來。半晌,我才冷冷说了一句:“皇上怎么有时间來看我?我听说月妃娘娘的身子比我还重,皇上不应该多去瞧瞧她吗?”
“你在吃醋?”他僵硬了一体,反问道。
“沒有!”我直言,我既然已经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沒必要去纠缠那些虚无的东西,更何况我说的都是事实,女人怀孕最需要的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陪在自己身边。
“真的?”他抬起了我的脸,却在看到我平静双眸的时候,眼神黯然了许多。
“沒有就沒有吧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牵着我的手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翻了翻,道:“你对医术有兴趣?”
“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看着玩儿罢了,我不可能像这里其他的女人那样,每日都盼着你能來吧我月兑口而出道,却在下一秒又后悔起來。
“你再说一遍!”他明显的怒了,把书放桌子上重重一放,瞪着眼睛。
我弯了弯嘴角,心里沒有任何惧怕:“皇上,您封臣妾为德妃,不就是希望臣妾能有女子之德吗?而女子之德的首位就是要大度,我承认我做不到,但我已经努力去做了。我每**迫着自己不去想你跟那些女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你只是因为国事繁忙而沒有时间看我。我甚至不愿意踏出这里一步,只肯躲在你为我造的这座黄金牢笼里,自欺欺人!皇上,您告诉臣妾,究竟要臣妾如何做,才能摆月兑这样的阴影?”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眼中的愧疚之意越來越深,冷笑一声:“皇上若是觉得亏欠臣妾的话,大可不必,臣妾要的不是亏欠,而是一个男人爱!”
“楚欣远,你别得寸进尺!”萧梓凌终于隐忍不住的爆发了出來。
我看着他,忽然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道:“皇上难道忘记了吗?楚欣远一直都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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