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把眼睛闭上悄悄的眯成了一条细缝.
“唔…”我慢幽幽地踱回到他的身边.又慢幽幽坐下.学着梦游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靠着树干假装继续睡去.
身边很是安静.我忐忑不安的靠在树干上.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里.我装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脸上被一个尖尖的东西刺了一下.我刚想要伸手去模的时候.一阵天眩地转.我已经被人狠狠的拉了过去.
“呃…”我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抬手揉了揉眼睛证明自己才刚刚睡醒.
“早~”我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就在胳膊挡在自己面前时.我迅速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形势.
我发觉自己正倒在某人的怀里.而某人正用玩味儿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我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究竟是怎样.但那一抹弧度已经足以让我心惊胆颤.
我装傻充愣的想从他怀里起來.但却被他紧紧的按住.他将头缓缓低下.绸缎般的墨发从他肩膀处垂落在我脸上.刺刺痒痒的极不舒服.
如此暧昧的姿势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夜在湖里发生的事.脸蹭的一下红了起來.
“那个…师父啊.您的伤好些了吗.”我把视线瞥向旁边的绿草.头尽量往旁边偏着.
“你的脸好红呀.是不是生病了.”他关心的问着.却把脸凑的更近了.
我明白他这是故意在调戏我.本想着尽可能的躲避.可转念又想.若是化被动为主动.局势会不会好一些.
我将视线重新投在那张半掩的脸上.嘴唇一弯双臂猛然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果然身体一顿.沒有再往下沉的意思.
“师父.人家在问你的身体有沒有好一些呢~”我故作柔媚的对他抛了个媚眼.他的身子一抖.嘴角抽搐了一下.
效果显著.我心中暗喜.本想着继续调戏他时.却见他转而立起了身体.把我从他怀里捞起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处.”远方传來一声质问.我们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群村民模样的年轻人朝我们走來.他们每个人的肩头都扛着一把镰刀.应该是上山來采药的附近村民吧.
“我们…我们是过來探险的.结果不小心迷了路.你们能帮帮我们吗.”我兴奋的站起來朝着他们挥手.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來.
他也随着我一起站起來.那几人走近后.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道:“过來探险.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人道:“这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你能帮帮我们吗.”
那群村民思考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到达了村子.这是一座被群山包裹在其中的村落.村里的人穿着朴素.以棉布衣为主.极少有人穿着丝绸.这里每家每户都在房前或屋后圈了一块不大的田地.里面有种南瓜的、有各小麦的.品种繁多却不重复.想必应该是那种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
当我们与村民们到达村口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纷纷炸开了锅.他们的目光就像看外星人一样.既警觉又好奇.在听完我的胡乱解释后.更是大为惊叹.
或许是因为我身边这人的关系.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居住下來.这家的主人是一对兄妹.父母双亡的他们从小相依为命.
哥哥叫魏大伟.身材高大魁梧.长着一副憨憨的样子.五官平平.笑起來十分可爱.妹妹魏颜清比我矮半个头.面容却比我清秀许多.他们极为热情.尤其是魏颜清.她见到重伤的面具男时两只眼睛都快蹦了出來.不仅亲自把他扶进了屋.而且还把家里养了几年的母鸡宰了.拿人参炖了汤给他喝.
魏大伟不似他妹妹那般主动.他为人老实.只会对我傻傻的笑.却又不敢主动靠近.我让他帮我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又请他给了我一桶热水.我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清洗了一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服.头发也懒得扎起.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我发现自己的左脚果已经肿得老高.一遇到热水疼痛立刻苏醒.排山倒海的向我袭來.看着肿得老高的脚果.我又让他给我找了名大夫.敷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又静养了几日.红肿才消下去一些.
这几日我一直沒见到那人.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养的如何.我心里着急.只能通过魏大伟了解情况.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只知道对我傻笑.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去找他.
我刚走到门口.魏颜清正好端着药碗从里面出來.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她看见我先是一愣.脸也拉了下來.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语气咄咄逼人.个子虽小但气场却极大.
“他是我哥哥.妹妹來看哥哥理所当然啊.”我笑了笑.看得出來这姑娘喜欢面具男.
“他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她边说边用身体挡在我面前.就是不让我向前跨一步.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无语道:“姑娘.现在好像是清晨吧.”
“我说他睡了他就是睡了.你不要來打扰他.”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只手叉着腰.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对她做出一副投降的表情.转身就走.她不放心似的一直跟在我后面.我知道若是我想见到面具男.只有一个办法.
我假装回到房间.又假装不知道她跟踪的把门关上.却在听到她离开的脚步时又闪身蹿了出來.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面具男所在的房间.快速把门推开.然后一个箭步就钻了进去.
我发现自己极容易撞见一些不适合我出现的场景.例如现在.屋子中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木桶.而他正坐木桶里一手拿着毛巾.双眼正盯着站在门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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