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那道人影始终沒有进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慢慢向门边逼近.就在我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暗室门又重新被关上.周围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也更加阴郁恐怖.
我也不知道此时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出去.只能躲在门后把耳朵贴在石门上想仔细听听外面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刚准备把身体撤开.暗门又猛的被人从外面打开.我一个沒注意地.直接就向外面倒去.
幸好有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否则我的脑袋肯定会被挂在墙上那把斧头劈成两半的.
我对那个救了我的人嘿嘿一笑.连声道谢.那人一脸憨笑.他不好意思的模着后脑勺对我道:“嘿嘿.你是老板的贵客.不用这么客气.”
我不再多说什么.转脸问带我躲避的伙计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伙计吱唔了好半天才把事件事情说清楚.原來逍遥王的确來过这里.而且又不知道从哪里得來的消息.竟然知道我就在这家客栈里.此时他虽然已经先行离开.但还是留了不少的侍卫留守在这里.只要等我一出现.就立刻把我捉回王府.
我自然不可能这么傻被他们逮到.但眼下这里已经布满了萧梓凌的眼线.我要如何才能逃的过呢.
就在我思量之间.已经有人在外面吼道:“怎么这么磨蹭.老子都饿死了.”那小二赶忙回应道:“就來就來.”然后又小声对我道:“您先在这里别动.小的出去应付一下.”说宛.他随手从桌了上抄起了一盘炒好的菜.掀开帘子向外走去.
我一个人站在厨房里面.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偷偷溜出去.我把门帘偷偷掀开一角.趁着大家都在吃饭的功夫拔腿冲了出來.却不想在离开客栈的时候还是被人看到了.
“别跑.站住.”尾随我的侍卫一路跟來.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心里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了一道沒有关紧的民宅就躲了进去.
我站在门后面从门缝中紧张的看着那些人走过去之后.才又打开门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看见大街上到处贴满了我的画像.有些上面已经沾上了满满的泥污.应该是被人用鸡蛋之类的东西扔的.
我想经过萧梓凌这么一闹.我已经变成了臭名昭著的人了.而我对他的爱也逐渐转变成了一种不知所以的恨.这种恨与爱不断交织在我内心深处.苦苦煎熬着我.
我蹲在小巷的墙角边.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眨眼之间.我突然想到了夜遥藏身的那所别苑.立刻拔腿跑去.
我绕了好多路才看到别苑的木门.正当我准备进去的时候.从里面走出來一群侍卫.他们个个表情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暗知不好.果然沒过一会儿的功夫.夜遥已经被他们从里面押了出來.
这地方也只有我和赵刻知道.苑子虽然大而别致.但也只有夜遥一个人居住在此.并无其他多余的人.能被萧梓凌这么快的找到.除非赵刻通知了萧梓凌.
可如果是赵刻.他也不必如此费尽心力的帮我这么多忙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萧梓凌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回去.因为他知道我既然能用性命将夜遥保出來.自然也不会坐视着夜遥被他再次抓回去.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较量.我很清楚.只要有一方做出妥协.那么就输了.我不得不佩服萧梓凌思维缜密.他竟然知道我的每一步想法.我果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吗.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决定回王府.我也不想再做无畏的躲避.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看到哪里有士兵就往哪里走.并大喊自己的名字.
果然.沒过多久我就已经被他们生擒住.一番折腾后.我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逍遥王府的地牢中.
这是我第一次來到牢房.以前也仅仅在电视上看过.如今亲身体会倒还真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看着灰暗潮湿的墙壁.叹息一声.乖乖的靠着冰冷的石墙坐下.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
这里沒有灯光也沒有窗户.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与寂静.我坐了一会儿.听见一阵极为沉重的“匡铛”声从牢房的另一头传來.夹杂着极大的回音将空气都震得摇晃起來.
随着“匡铛”声越來越近.我看着铁栏外慢慢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头发披散得满头.将整个脸都遮住了.手铐和脚镣被牢牢的锁在手脚上.
那白色的衬衣上满是血迹.可來人却仿佛并沒有什么感觉.她走的十分平稳.那些伤口根本不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一名狱卒把我旁边的那间空牢房打开了.他把那女人狠狠的往里面一推.又在她腰部踹了一脚.把她踹倒在了地上.
那些狱卒狠狠的往她身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贱骨头.”才锁门离去.我连忙爬到对面的铁栏边.双手抓住铁栏问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人沒有立刻理我.她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体.当她把头慢慢转过來的时候.我才知道原來她居然就是被抓走的夜遥.
那张美艳的脸上全是血痕.根本看不清本來的样子.我看见有血液正在不断的从她身上冒出來.将已经不白的衬衣又染红了一些.
我看的正仔细时.她猛的扑过來.把我吓了一跳.还沒等我反应时.脸上已经被她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我不解.心想自己也沒招惹她.她怎么就这般的狠我.只能开口问道:“你….”
“原來你竟然是个大骗子.”我还沒问完.就被她冷冷地讥讽了回去.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继续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从來都沒有骗过你.”
“沒有.那萧梓凌又怎么会发现那里的.难道不是你去邀的功.你是他的女人.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有了新欢.根本不领你的情.你告发了我又怎样.还不是被他关到了这里.”夜遥边说边得意的大笑起來.那笑声是我听过最凄厉的.回荡在空荡的牢房里.令人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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